張琪被她一連的四個問話問的啞口無言。
她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景好好的手,隨時準備尋找機會搶奪那個錄音器,現在的她,哪裡還有什麼風度柔情可言。
目前的情況,不用景好好再多做解釋,張琪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這正是景好好要的效果!
她之所以沒有在一開始就拿出錄音器,就是要看看張琪要做作裝逼到何種程度,在她看盡了她的醜態後,她在把錄音器拿出來,這種打擊人的效果比一開始就絕殺要更來的震撼。
“景好好,你把它給我!”張琪暴聲命令。
景好好無動於衷,她的指甲夾著小小的錄音器,說道,“上一次不是給了你麼,可你時到今日還是不肯罷休,那麼,就別怪我了。如果你再糾纏我們,我會把這個錄音器送到警察局。”
張琪頹廢的倒退幾步,臉色冷然。
譚澤見達到了自己和景好好要的效果,便適時的拉過景好好的手站起身,對著一眾哥們兒說道,“我還有些事兒,和好好先走了,今天這頓算我的,你們隨意,玩的盡興。”
說罷,就拉著景好好走人了。
簽單,付款,上車,景好好全程都被譚澤拉著,沒有說一句話,直到車門關上,她立馬撥通了景盛的電話,“哥,事情辦成了!”
景盛應了一聲,掛了電話,便開始了緊鑼密鼓的佈置!
景好好收好手機,看著譚澤有些冷沉的側臉,開口說道,“抱歉,讓一場好好的聚會變成了這樣。”
雖然早就料想到了事情的結果,但發展成如今這幅樣子,確實有些對不住譚澤。
譚澤伸過來手握上她的手,“沒關係,他們都是心神通明的人,能把握分寸。”
“哦,那就好。”景好好鬆了一口氣,想到剛剛被張琪誹謗冤枉,嘆道,“有些人的執念真是可怕,原本太太平平的日子,非要被他們逼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不喜歡算計別人,可是卻被逼得不得不豎起十二分的防備,甚至一次次主動出擊。”
“世界就是這樣。”譚澤勸道。
景好好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語氣漸漸放鬆了下來,“你當時和她結婚,到底是看上了她哪點?”
面對張琪那樣的女人,心臟不好是頂不住的,分分鐘折騰死人!而譚澤為人精明冷沉,竟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了十一年……
她是該為他的忍耐力點個贊嗎?
譚澤用力的捏了捏景好好的手,嘆氣,“年少無知,人總有眼瞎的時候。”
景好好忍不住失笑出聲。
是啊,年少無知……
張琪看著景好好和譚澤並肩離開,她的身體緊繃,雙拳攥的緊緊的,尖尖的紅色指甲刺在她的掌心,在她佈滿紋路的掌心留下一個個紅紅的小月牙。掌心很痛,但抵不上她現在的心痛。
身後,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人的暗諷。他們雖然沒有說,但她知道,他們在嘲笑她,在諷刺她……
她狼狽的跑出包間下了樓,正巧看到譚澤的車從她身邊駛過,車子掀起的氣流吹起她的長裙,在她身上留下看不見摸不出的塵埃。
車子裡,景好好笑著,她看著他們兩個的側臉,越發的覺得諷刺!
該死!
該死!
景好好真是陰險奸詐,竟然會用兩個錄音器錄音,怪不得她有恃無恐的拿著錄音器向自己嘚瑟,原來,她早有準備。
哼,說什麼談判,要給她一百萬,那兩個人根本就是騙子!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算誘惑她說出她的目的,錄了音作為證據交給警方,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簡直太壞了!可惡至極!
她憤恨難平的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的走著,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一間小旅店內,仇雪洗過臉後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內那個清晰的影像,她的心凸凸的疼著。
鏡子裡的那張臉削了骨,原本的鵝蛋臉現在變成了標準的瓜子臉,因為眼睛開了雙眼皮和前後眼角的緣故,雖然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但眼睛的紅腫依舊沒有消散,如果不是她平日裡畫了濃妝遮掩,想必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眼睛是動過手術的。隆起的鼻子高高的,把整張臉襯得更尖了,豐過的嘴唇很性感,比她以前的唇更完美。
這樣一張臉,無疑是追了當下時代的潮流,妖孽的可以,站在人群中,沒有人會說她不漂亮。
可是……
她還是很懷念從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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