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景好好和譚澤分手了,他也能出口惡氣。如果兩人不分手,他也只能就此收手了。
明知道現在的景好好有景家和譚澤的保護,他奈何她不得,更何況,她一鬆口告他經濟犯罪,那他就得進監獄。可是,他人財兩空,落得如今這種地步,不出口惡氣,他死不甘心。所以,他才主導了這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戲,作為最後的報復。
其實,這個手段雖然有些低劣,卻成敗各佔五成。
景好好如果不信任譚澤,這場婚禮必定將會成為一場笑話,可是……可是,結果讓他很失望,他失敗了……
他不得已,值得主動聯絡了景好好,自己老實交代,坦白了自己做過的事,並承諾自己會永遠放手,不再彼此糾纏,保住他最後一條路。
他窩在沙發裡,手指尖的菸蒂已經燒到了盡頭,燒到他的手指,在指尖灼熱的疼痛中,他慢慢的把菸蒂按滅在菸灰缸中。
做完這些動作,他的全身好似失了力氣,靠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大大的嘆息,“景好好,你才認識譚澤多久,你就這麼信他……都有女人懷著孩子找上門了,你還能這麼淡定的揭穿這個假象……”
他的雙唇輕輕顫抖著,“顧陳恩,一步錯,步步錯。任你機關算盡,也敵不過她不再愛你。”
他緩緩的閉上眼,渾渾噩噩中,覺得自己很困。
這半年的時間,他真心是累極了,他以往三十三年的人生都比不上這半年的顛簸苦難。
人的一生,要學會知足,要懂得珍惜,若是一味強求,到頭來,你手中能把握的,就只剩下一腔的懊悔和落寞……
婚禮的當天,景好好就帶著安安住進了譚家。
媛媛在八月底就出了國,家裡平日裡只有譚母和幫傭,如今景好好和安安住進來,整個家裡都顯得熱鬧了起來。譚母人老了,總喜歡身邊有個伴兒,安安很乖巧,譚母對這個買一送一的孫女很是喜歡,當天晚上就要和安安睡覺。
景好好看著一老一小消失在那扇門後,剛回頭,就被身後的譚澤打橫抱起。
他的嘴角掛著暖暖的微笑,景好好不由自主的伸手纏上他的脖子。
人總要任性一次,總要為了一個目標努力一次,不畏懼最壞的結果,卻始終向著最好的方向去努力。
譚澤把懷中的景好好輕輕的放在床上,他躺在她的身側,目光灼灼,信誓旦旦,“好好,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我可以肯定,我不會負你,我會用盡我所有的力量讓你過得好。”
“我信。”景好好微微淺笑,伸手握上他的大掌,十指交扣。
譚澤翻身,他上他下,彼此面對面。
衣衫落盡,四目相對,彼此訴說柔情蜜意,溼噠噠的吻落下,一室愛意,一室歡喜,一室歡愉……
譚家和景家是一起舉辦婚禮的,所以第二天的回門宴實際上就是景家和譚家一家人的一場家庭聚會,再加上陳阿嬌這半個家人,自家人在一起,飯桌上的氣氛甚是融洽,沒有了所謂的禮數,每一個人很是隨意。
如此場面,只能用“溫馨”二字來形容。
陳阿嬌坐在景盛的身邊,兩人偶爾的視線相交都忍不住多看幾眼,說不清的點點糾葛,道不盡的絲絲纏繞。
陳阿嬌覺得自己的心跳只要他一個眼神就不經意的跳動,年少輕狂時有過的所謂悸動似乎並沒有徹底死去。她裝作不甚在意的吃著飯,一邊還時不時的給身邊的安安夾幾筷子菜。
“阿嬌,你難得的休假,就在太原玩幾天再回吧。”景母是很喜歡陳阿嬌的,那種喜歡,不含客套,是真心實意的把陳阿嬌當做了自己的孩子去喜歡。
“阿姨,我後天得回家一趟,有好幾個月沒回老家了,我媽催得緊,等哪天得了空,我再來看你和叔叔。”
景母不是喜歡強求的人,既然陳阿嬌說要回家,她自然不會再執意挽留,只是惋惜的說道,“你一定要抽時間來啊。”
“嗯,一定。”陳阿嬌面若桃花,笑得很真誠。
飯間,大家說說笑笑,連近來一直緊繃著神經的景盛都總是扯出一個微笑,面容更加的俊朗。
譚澤端起酒杯一一敬了景父和景母,敬倒景盛這裡,他忍不住笑道,“以前你叫我哥,沒想到後半輩子,我得管你叫回來。”
景盛站起身,和譚澤碰了杯,笑容清明,“這聲哥我受了,照顧好好好和安安。”
“一定。”
兩人說完,就一同仰頭喝下杯中的紅酒。
景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