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好好會心一笑。
雖然她心裡早有計量,但今天畢竟是她第一次見他的朋友們,她會掌握這種分寸的。
飯桌上,氣氛再次活絡了起來,張琪和大家很多年不見,似乎和每個人都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巧笑盈盈,跟這個寒暄了又跟那個寒暄的,說起話來很大氣,讓和她說話的人聽著也歡喜。
景好好想,這樣的張琪,典型的常在上流社會混跡的貴婦人,有誰會想到她不久前這個看似八面琳瓏的女人對她抵死糾纏,對譚澤堂而皇之提出的那些無理要求……
服務員盡心盡力的上著菜,一道道精緻的餐點色澤誘人,可景好好卻並沒有半點胃口。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局面尚且平靜,只是,她知道,好戲還在後面!
這次的聚會主辦人程明似乎預感到了什麼,當先舉杯站起,說道,“眾兄弟這些年一個個俗事纏身,咱們這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都聚在一起了,今兒也多虧了張琪,要不是她回了太原,想和大家聚聚,給咱們一個驚喜,這個聚會,我還真是辦不起來呢。”
他如此一說,既告訴了大家,這次聚會的發起人不是他,若真有什麼事兒,他也不是直接人,真真的把這件事推得一乾二淨。
人活到如此年紀,即使沒有歷經所有世事,但早已練就成了老油條,說話如此含蓄委婉,讓張琪的心裡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眾人都是眼明心明的人,聽程明如此一說,便對著張琪又是一頓誇讚,什麼會來事兒啊,什麼體貼啊,總之,把張琪說的很賢惠。只是,一個個心裡卻暗自思索著她的真正心意。
景好好心裡冷笑,這是張琪給她和譚澤擺下的鴻門宴,就看看她能不能反攻了!
景好好正如此向著,張琪一杯紅酒已經下了肚,藉著酒勁兒發話了,“這些年,我一個人在外地也很不容易。如今回家見到你們這些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們,我的心裡真舒坦。”
她嘆了一口氣,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在外多年,我現在也累了,還是回來太原窩著舒服。太原這些年變化很大,我剛回來,一時半會兒還真夠陌生的,感覺自己一直飄著呢,以後如果我有什麼事兒找大家幫忙,你們可千萬別嫌棄我啊。這杯酒,我就先乾為敬了,你們隨意。”
說著,她就一口乾下,很是爽快。
大家都紛紛響應她,“幹。”
張琪喝下一杯酒,再次為自己斟滿,端著酒杯看著景好好,說道,“好好,前幾日的事兒我也不計較了,我剛回來太原也沒幾個姐妹兒,咱兩以後就當姐妹兒處吧。我幹了,你隨意。”
說完,也不容景好好說話,大半杯紅酒再次下肚了……
她此話一出,眾人都一愣一愣的,視線在張琪和景好好的身上流轉一遭。
看樣子,她們兩人已經碰過頭了,而且,聽張琪的話,似乎她還在景好好手上吃了不少苦頭。難道,是景好好見張琪回來了,怕她和譚澤複合,所以找上門找人張琪的晦氣了?
眾人紛紛猜測。
張琪一開口就是懶得和她這個受害者計較,對此,景好好並沒有詫異。
以張琪這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性子,什麼路子都使得出來,更何況,她身後還有個軍事呢!所以,對於她顛倒黑白的計量,她並不意外。
景好好拿起紅酒杯,輕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視線別有深意的看著張琪,笑著說道,“我喝酒不是賣你面子,只是單純的想喝。”
見景好好這麼不給她面子,張琪真的很想拍案而起,大吼一聲,“景好好,你tnnd有種!”
張琪臉上微微一僵,景好好看到了,她緩緩的扯扯唇角,卻終究沒扯出一個笑意,淡淡然的說道,“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我們過去有什麼事兒啊?嗯?”
張琪自然說不出什麼事兒,擺擺手,在大家的注視中看了一眼譚澤,委屈巴巴的說道,“唉,算了算了,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現在提起來也沒意思。”說完,她就不等任何人插話,招呼著大家,“大家吃菜,吃菜,聽說這裡的菜味道都很不錯的。”
景好好心道,張琪真夠作的,她自己這麼一唱一和的,讓別人以為她真的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真會裝逼。
景好好心裡萬分的佩服張琪的能力!
譚澤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他可腹黑著呢,既然今天是不打算讓張琪下臺的,所以,他便幫著景好好插了一腳。
他淡然的臉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