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景好好不知道為什麼,失眠了。
安安在她身邊睡的香甜,小手緊緊的抓著她的睡裙,而她,就這樣一夜未眠,一直到了天亮。
一直到早上,安安睜開眼睛,她才覺得有些困了。
她剛剛眯起眼睛,就感覺到安安在她的懷裡蠕動。
“媽媽。”安安叫著她。
“安安乖,自己穿好衣服去洗臉,媽媽再睡會兒。”景好好實在是倦困至極。
“哦。”安安不再蠕動她的小身體,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穿上小拖鞋,抓起旁邊的小裙子磕磕絆絆的穿上,就自己去洗臉了。
景好好如願的繼續小眯會兒。
她不急,可有人急!
她剛剛眯起眼,景母就開始在外面敲門了,“好好啊,你起來沒有,起來吃點東西收拾下,一會兒去見譚澤。”
景好好暈暈乎乎的應了一聲,“哦。”
她的聲音虛弱無力,景母有些擔心,有些詫異,“好好,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大對勁啊。”
經過景母這麼一問,景好好原本的睡意已經散去了三分,她揉揉眼睛,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一邊拖拖鞋,一邊回道,“沒事兒,昨晚上沒睡好。”
她走到門前幫景母開了門,揉揉自己的眼睛,揉開滿眼疲憊。
“安安呢?”景母進屋沒看到安安,便問道。
“在衛生間洗臉刷牙呢。”景好好說著,走到衛生間,見安安正拿著牙刷認認真真的刷牙,走上前,開啟冷水撲撲臉,瞬間,神思變得清明。
當一大一小收拾好了,吃過早餐,大手拉小手來到一茶一坐時,已經十點半了。
景好好素面朝天,並沒有化妝,衣裝也沒有可以裝扮,樸樸素素、清清靜靜。倒是安安穿了可愛的公主裙,紮了漂亮的小辮,圓嘟嘟的嫩嫩小臉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親一親。
譚澤一眼就看到那一對母女,見到她們,他站起身打招呼。
景好好見有人和她招手,而那人的樣貌和自己昨晚見到的照片很是相似,便知道他就是景盛介紹給她的相親物件……
她拉著安安走過去,禮數週全的打著招呼,“譚先生。”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但卻沒有像其他有錢人那樣全身名牌,除了手腕上的那塊百達翡麗手錶,其他衣服裝飾都是大眾牌。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並不張揚。
在他身上,看到的只有成熟穩重,並沒有其他有錢人的高傲盛氣。
第一感覺,並不覺的壓抑,比想象中的要好些。
“坐吧。”譚澤見景好好和安安坐好,就把選單給了安安,“想吃點什麼?”
安安聽到吃的,很開心的翻開選單看起了圖片,譚澤的視線轉向景好好,“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一杯奶茶。”
安安看了半晌圖片,終於選定了自己喜歡吃的甜品,“媽媽,我要吃巧克力盆栽。”
譚澤點餐,景好好自顧坐著,總覺得渾身彆扭。
雖然譚澤給她的感覺不錯,但她卻還是感覺有些不舒服。她結婚之前也沒相過親,如今是生了安安,反倒是帶著自己女兒來相親,她總覺得如今這場景看起來有些牽強。
譚澤和照片上一樣,五官端正大氣,濃眉大眼看起來很有男子氣概,談吐優雅,舉止大方,確實如傳說中的那般斯文。
這樣的男人,身邊應該有很多女人的。
譚澤似乎看出了景好好的不自在,便輕笑著說道,“景盛一直說她妹妹聰明秀氣,今天一見果不其然。”
這算是讚美吧?景好好笑了笑,“我哥那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他有誇耀的資本。”譚澤的口氣並沒有刻意的恭維,也不輕浮,周身氣場平和,讓人感覺實實在在。
反倒是景好好覺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對。
別人相親,都打扮的衣裝得體,精精緻致,而她因為並不看好這次見面,隨意穿著裝飾都很隨意,唯一的裝飾就是她今天刻意塗了遮瑕膏遮去了她因為失眠而生的黑眼圈。
這樣的她,被人稱作秀氣,她是在受之有愧。
甜點很快上來了,安安痛快痛快的埋頭吃著,完全不去理解大人的世界。
“我和景盛是在三年前認識的,只聽說他有個妹妹在北京,卻一直也沒機會見。這幾年太原變化挺大的,日後你可以帶著安安常出來玩玩,我時間比較松,如果你要找人當司機,我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