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和野豹的出手竟然無功而返,而且還離開了自己。臨陣反兵,是兵家大計,也是教官最忌諱的,然而情況逼到了那一步,教官也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本來以為劉慎之再也不會有什麼幫手的時候,日月天嬌卻出現了。
教官當然知道日月天嬌的存在,事實上大多數的事情他都知道。古書有云,兵馬未行,糧草先動。而在教官看來,情報就相當於這裡的糧草。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如果他不能詳細的掌握對方的情況,這一場戰鬥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一半的機會,是根本不值得去打的。每一次的出擊對於教官來說,所要求的都是百分之百的對待,百分之百的勝利,這才是他所要的,也是他所教給別人的。所以在這次的情況當中,教官不只帶了大腦和野豹出現在這裡,還有影子。因為他會百分之百的對待這件事情,防止任何的意外而影響到整個事情。事實也證明了教官所考慮的是對的。如果這次沒有帶影子來的話,現在情況就會有一些麻煩。教官對於劉慎之也好,對於日月天嬌也好,都沒有放在眼裡,或者說把他們當成真正的對手,但是教官不喜歡這種額外的麻煩,而且非常厭惡這種種額外的麻煩。
這種麻煩現在讓教官對於劉慎之有了重新的認識,這個看起來年齡並不大的年輕人,卻表現的比大多數的成年人還老練。到目前為止,他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也沒有讓教官捉住任何的機會。一次次的意外雖然都被教官剋制住了,但是這種意外卻讓教官對於劉慎之這個人終於提起了絲絲的興趣來。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又有過什麼樣的經歷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誰又教給了他這一切?
如果是在平時,教官會非常的喜歡劉慎之這個人,因為到目前為止,教官雖然教過的人已經數都數不清楚,但是在他自己的心裡,並沒有一個人真正的是他所想要的,或者說可以傳承他衣缽的人。而劉慎之現在的表現,卻讓教官意識到了這一點。軍人的思維是有慣性的,這跟大多數的人一樣,比如一個習慣了在官場混的人,在平時說話的時候也會流露出類似官場的作風;一個在道上混的人,就算他再怎麼裝,也會有混混的痕跡,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因為這些經歷已經深深的影響了他們的思維慣性,已讓他們不自覺得流露出自己真正的底牌。教官也一樣,他的思維模式仍然與軍人的思維模式相似,就算他已經很久沒有上到戰場也是一樣。這種思維模式已經印到了他的骨子裡,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而劉慎之的思維模式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與教官的思維模式是一樣的?是不是他們都有過相同的經歷?
教官現在也發現了這一點,這也讓教官本來有些散漫有心馬上警覺了起來。在他所瞭解到的資料裡,所有有關劉慎之的一切都只是在他小時候和最近幾個月的記錄,其中有一段十年的空白是連他都沒有查到的。在這十年裡,劉慎之去了那裡?和誰在一起?他是不是進行著什麼嚴格的訓練?這一切教官都不知道,正因為他不知道,所以現在他的心裡才警覺了起來。他對自己小看了劉慎之而感到有一絲的不安,然而很快這種不安便消失了,教官只是收起了輕視,所有有關劉慎之的資料馬上在他的腦子裡重新的過了一遍。他已經開始認識對待劉慎之這個對手。
不管他的背後是不是有些什麼樣的人,至少現在來看,劉慎之已經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只是教官仍然有一絲的可惜,因為他不是最先發現劉慎之的人,這麼一聲美玉不能為自己所用,實在是他的遺憾。劉慎之到現在的表現都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就算是換成了教官最欣賞的大腦,在這種情況下也很難做的更好,亦或是根本不如。不知者無懼,大腦已經瞭解到了教官的厲害,教官在他的心裡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這種思維會讓大腦放不開手腳,而劉慎之不會。他不知道教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著什麼樣的背景,所以他才可以更加全心全意的集中所有的精神去打敗他。
人的潛能往往都是在這種情況下激發出來的。
劉慎之的臉上仍然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日少的情況越來越不利,他的笑容始終都沒有變。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他們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但是在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卻可以發揮出最大的威力,甚至超越極限。而教官現在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對手。
他看著劉慎之臉上淡淡的表情,眼神恍惚間像是換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腰挺的像是標槍般筆直的人,一個臉上有著親切笑容,卻在敵人裡有著‘魔鬼’稱號的人。他經常對自己所說的一件句就是: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魔鬼的話,我不介意做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