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成鋒終於忍耐不住,仰天大呼一聲,衝出了房間,向自己屋子跑去。
廳堂裡,唐天葉冷冷地望著自己美麗的身體,銀牙緊緊咬著櫻唇。
一陣風吹來,窗子被吹來了,月光傾瀉而入,照在她赤裸的身體上,每一個地方都是那樣的美。
可是,讓唐天葉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能夠在最緊要的關頭忽然把持住自己,而且還奪門而走呢?
莫非,就連煙月真經為輔的妲妃笑也奈何他不得?
鐵成鋒躺在床上,牙齒幾乎咬碎了,但是渾身上下那一陣陣襲來的劇痛仍舊沒有消失,而且還在加劇。
那種劇痛,彷彿是從心口向全身散發的,是一種糾痛,彷彿心臟也要停止跳動了似的,只叫人無法忍受。
鐵成鋒喘了一口大氣,忍痛坐了起來。
身上,還有方才纏mian之時留下來的餘香,此刻,聞到那股香味,卻感到身上的痛似乎加劇了。
深吸一口氣,鐵成鋒晃著身子走到屋角,從水缸裡面抓起瓢,然後一瓢又一瓢的冷水向自己頭上澆了下來。
澆下一瓢,就感到那糾痛似乎減輕了一些,至少,不再加劇了,等澆到十幾瓢之時,痛苦已經大為減輕,可以忍受了。
鐵成鋒一聲不響地丟下水瓢,取了毛巾擦乾身上的水滴,然後拿了一身乾淨衣服換上,在床邊緩緩坐了下來。
全身還隱隱作痛,鐵成鋒微微有些疑惑,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的遭遇,彷彿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除了小腹處現在已經不怎麼感覺的到的陣陣涼意,但是,這和全身的陣痛沒有任何關係啊,那麼,就是自己昏迷之時,唐天葉會動什麼手腳了。
可是,方才她分明是自願的,她不可能動這種手腳。
或者,是死去的月如梅?
也不會,月如梅甚至希望自己照顧唐天葉一輩子,沒有理由給自己下一個這種禁制。
那麼,會是誰呢?
最近兩年的一切,從眼前閃過,鐵成鋒晃了晃頭,勉強將紫茜的影子壓在心底,決定不再想這件事情。
剛才被自己情急之下一腳揣開的門,還沒有閉上,月光透進來,給屋內增加了一點亮度。
鐵成鋒用晃亮了火摺子,點了蠟燭,順手關上門,怔怔地坐在床邊,一時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望了望閃亮的燭花,鐵成鋒盤膝坐下,開始練功。
奇怪的是,今晚練功也總是不順利,氣息執行到心脈之處總要莫名其妙地停滯一下,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那裡似的。
心脈是自己很早就打通了的,鐵成鋒有點不明白,不過,他還是堅持練了許久。
心脈之處的停滯漸漸消失了,他也沒有太在意。
站起身來,感覺精神不錯,想起剛才和唐天葉那荒唐的一幕,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明白唐天葉究竟想要幹什麼。
門外,忽然傳來幾乎細不可聞的腳步聲,鐵成鋒仔細一聽,知道是練星雨來了,不由暗自叫苦,那會兒練星雨進來看到自己和唐天葉拉拉扯扯,不知道會怎麼想。
敲門聲響了起來,練星雨柔柔的聲音傳了進來“總護法,你睡了嗎?”
鐵成鋒道:“你等下,我去給你開門。”
過去開啟了門,練星雨俏生生地立在自己面前,雖然面上蒙了紗巾,可是鐵成鋒見過她真面目,自然感覺不同。
一邊問道:“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一邊讓練星雨進屋。
練星雨一進來,就看到水缸旁邊地面上那一大片水漬。
鐵成鋒不動聲色地讓她坐下,然後坐在她對面。
練星雨定了定神,道:“幫主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事,總護法一切尚好吧?”
鐵成鋒微微一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有不好的狀況呢?”
練星雨愣了一愣,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鐵成鋒暗叫冒失,忙道:“我還好,剛才在練功來著。”
練星雨嗯了一聲,說道:“幫主和柳堂主她們商量了許久,決定馬上去順福客棧,對付江百奇等人,想知道總護法能否出手。”
鐵成鋒點點頭,拿起桌上長劍,道:“沒問題,是在今晚出手嗎?是不是有些冒失啊。”
練星雨道:“幫主說,就是因為冒失,所以江百奇他們才不會想到我們會忽然襲擊,因此勝算更大一些。”
鐵成鋒點頭道:“說的也是,現在我們有多少人可以出手呢?”
練星雨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