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大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難說。”常在春很老實的搖了搖頭。
夜之初頓時大怒道:“你個狗屎大夫,整日裡光知道危言聳聽,你要是治不好皇上,老子滅了你!”
常在春心裡也覺得憋屈,扁了扁嘴,夜之初已經站在那裡大聲喊道:“還有沒有活人?”
她喊完之後,幾個暗衛便已走了過來,她大聲吩咐道:“去找個軟轎過來,然後再找幾個武功好的,馬上將皇上抬進皇宮救治!”她心裡忍不住道:“燕雨辰,你千萬別給老子死了,你要是真死了,我的兒子或者女兒只怕真的得做皇帝了,老子才不想做什麼皇太后!”
“是!”暗衛見燕雨辰傷勢不輕,忙依著夜之初的吩咐極快的找了個軟轎過來,然後再極快的將他送回了皇宮。
夜之初和常在春心裡都掛念燕雨辰的傷勢,也都匆匆跟回了皇宮,全然沒有看到在皇陵的另一側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他看著眼前的情景,眸子裡一片灰敗,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看著遠遠離開的眾人,當下轉頭離開,只是才走不到三步,又折了回來,他低低的道:“夜之初,你當真和五哥死灰復燃了嗎?”
問了這一聲,他得不到答案,心裡怒氣更重,跺了一下腳道:“該死的女人,你若是敢變心,老子剁死你!”
眾人回到皇宮之後,太醫院的太醫幾乎全部都過來會診,夜之初、常在春和燕雨辰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尤其是燕雨辰,他被抬回來的時候已經氣息奄奄,太醫院首看著他背上的石塊有些為難了。
常在春身上的鞭子已經被取了出來,她痛的直抽氣,整個人看起來甚是虛弱,只是身子才好一些,便已趕到了朝陽殿,夜之初見她一張小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當下便勸道:“你先休息一會吧,這裡有太醫們在,不會有事的。”
常在春咬著牙道:“皇上氣息微弱,此時若是不用心救治,只怕會有性命危險,我不過來看著實在是放心不下。”她見夜之初的臉色有些古怪,當下低著頭解釋道:“皇后娘娘請放心,我不會再有以前那樣無知的想法,現在皇上是全天下人的皇上,他不能有任何閃失。”
夜之初知道她經過這件事情已經成熟了不少,只是情之事原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常在春嘴裡說著已將燕雨辰放下,可是她的那雙眼睛裡分明還寫著濃濃的情意。
夜之初見她這樣否認,也不拆穿她,卻在心裡已有計較,只是如今燕雨辰生死未卜,她的那些小算盤縱然打得再響也得先祈求燕雨辰能過得了這一關再說。
常在春見燕雨辰背上的大石頭還未取下,當即問道:“怎麼還不將這石頭取下來,時間一長便會阻礙血液的流動。”
院首為難的道:“皇上龍體雖然康健,若是以往,這些石頭早就取下來了,可是他如今身上元氣大傷,還有著不輕的內傷,此時若是將這石頭取下來,只怕身體會承受不住,可是若是不取的話,這石頭再插上幾日,後果更不設想。”
對於這些常在春比誰都清楚,她咬了咬牙道:“把石頭拔出來!”
院首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她低低的道:“拔出來還有一線生機,可是若是不拔出來,只怕……”
院首扭頭看向夜之初,夜之初問常在春:“拔的話,能有幾成勝算?”
“三成。”常在春眸光微暗的道。
夜之初怒道:“就三成的生機你也敢拔,萬一有什麼意外你擔當的起嗎?”
常在春答道:“我當然擔不起,可是若是不拔,再過一兩日肉一爛,再一感染,那當真是一成希望都沒有了。”
夜之初咬了咬唇,眨了眨眼道:“你現在只是一個大夫,嘴裡說著皇上的性命關乎蒼生,可是卻和你沒有實質性的關係。”
常在春有些不解的看著夜之初,夜之初的眼裡有了一絲狡黠道:“皇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就成了寡婦,除非你和老子一樣!”
常在春沒有料到她在這個時候還在胡攪蠻纏,當下低低的道:“我配不上皇上……”
夜之初冷哼道:“有毛配不上的?他又沒有比你多一雙眼睛!反正這一次老子是要拉一個墊背的,皇上若是有任何閃失,你就得在這皇宮裡陪老子一輩子。若是皇上安然無恙的,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他縱然貴為一國之君,也得以身相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春貴妃了!”
旁邊的太醫聽到她的話有些無語,而常在春卻已明白她做這一切都不過是在為她以後著想,她的眼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