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浪漫的音樂,沒有綿綿的情話,但她願意給他,給他她全部的愛。
可惡!
居然有人在他腦子裡敲鑼打鼓。
痛、痛、痛,好痛呀!
杜青抓抓腦袋,想甩去那噪音,結果,不但沒有讓疼痛減少半分,卻反而更加難受。
他想起身,手卻碰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睜眼一看,竟然是張熟睡的臉,而且還緊緊地倚偎在他肩上。
他想喚醒她,手卻停住了。
天!怎麼會有個女人在他床上?天!她的樣子怎麼這麼熟悉?杜青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嗯……”躺在他身邊的女人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睜開了眼睛。
怎麼越看越熟悉?這人好像是……是凡妮莎!“凡妮莎!”
“你醒了?”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將頭埋進他懷裡。“為什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扳過她身子,他厲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不記得了?昨晚你拉著我,不讓人家走,還吻了人家。”她嬌嗔了一聲,不好意思地又塞進他懷裡。
“我昨天拉著你,還吻了你?”他睜大了眼睛。
“嗯。”她坐直身子。
也就是這會兒,杜青才發現她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這難道就是他昨天的傑作!呵——這怎麼可能!?
慘了!完了!死定了!這事要怎麼解決?他心頭亂紛紛。
見她又靠了過來,杜青連忙從床上一躍而起,把她當瘟疫般隔得老遠,看到地上的衣服,他趕緊拿了起來套上身,匆匆忙忙就要逃出這房間。
“你要去哪兒?”凡妮莎見他要走,也不顧自個兒赤裸的身子,便一躍而起,跑到他身前,無辜地看著他。
“我要去找人。”他現在心情亂得很,必須找個人談談,芷嫣是他惟一想到的人。
“找誰?”
“找……”
“你要去找她是不是?”他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她一蒙就蒙中。
“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叫我不要管?不行,我也要去。”她拉著他的手不放,如果不帶她去,那他哪兒也別去。
“好,去……你快去換衣服,我等你。”
“不能放我鴿子哦!”
“好。”他敷衍地說。
趁著她離開,杜青腳底抹油,一個轉身便逃得無影無蹤。
他怎麼敢帶她去?就她那倔脾氣,萬一到了那兒,胡言亂語,到處惹是生非怎麼得了,他不要她去傷害芷嫣,更不要她去破壞芷嫣和莫鷹安穩的生活。
穿戴好的凡妮莎興奮地跑出去。“我好了。”
但,門外卻空蕩蕩的。
“杜青!”
不要緊,他騙了她!反正他註定是她的,絕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身子還受得住嗎?寶寶有沒有欺負你?”
莫鷹貼在老婆的肚子旁,靜靜地聆聽裡頭的動靜。
“當然有,他今天又踢了一下,還在裡頭翻滾伸懶腰。”她笑著摸摸他的黑髮說道。
“唉呀!這麼可惡,等你出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他在芷嫣渾圓的肚子上印上一吻。
“你別鬧了。”她推推他的肩膀,疼惜他因國事而累壞的黑眼眶。“累了?”
“不累,見了你和寶寶什麼累都沒了,倒是你,明明都被瞌睡蟲召喚了,還坐在這裡等我。”
他心疼她的憔悴,這孩子長得超乎意料的快,看她抱著肚子,行動不便的樣子,莫鷹恨不得能一步也不走開地跟著她。
“你說要陪我吃飯的。”
好久不曾兩人靜靜地吃一頓飯,她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自從某日卑鄙的羽鷹留書“離家出走”之後,莫鷹就擔負起維持整個鷹堡的責任。
他居然離家出走?想起他寫的留條,芷嫣就氣忿。
茲因多年來照顧鷹堡,以致缺乏娛樂休閒,染上缺玩之病。
故將獨自離開,休養身心。不必找我,有緣定會再聚。
羽鷹留什麼狗屁不通的爛理由、鳥藉口,分明是想自個兒逍遙去,還說得那麼好聽。
“怎麼皺著眉頭?”
“還不是羽鷹那傢伙。”
“還在為他離開的事生氣?當心咱們女兒生出來會皺著眉。”他擰擰她眉尖,取笑道。
“是咱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