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必須按時辰澆水,澆水的四個時辰是子、卯、午、酉四時,千萬誤不得,石盆栽花,每盆一株,一旦開花,赤巖精氣已竭,若要再栽須另換石盆,玉丁香花開,四季不敗,香氣撲鼻,夜時更濃,摘花之後又能復發,一棟可開三年……”
楚天琪在聽南天神僧辯解“養花之道”的同時,心中升起一閉疑雲:師傅叫自己到溫室來,就是為了教這些培植玉丁香的方法?
此時此刻,師傅不應該有這種閒情逸致,這是為什麼?
“天琪。”南天神僧一聲輕喚。
“弟子在。”楚天琪連忙應聲,靠前一步。
“你知道為師今日帶你上這兒來,是為了什麼嗎?”南天神僧一雙亮眼望著楚天琪。
楚天琪心中一跳,低頭道:“弟子不知,請師傅教誨。”
“為師今日要將這些花交還給你。”南天神僧道。
“交還給我?”楚天琪不知所云。
“是的。”話音未落。南天神僧雙手突出掠過花盆。
眨眼之間,數十株玉丁香已被連根拔出抓在了南天神僧手中!
因為南天神僧的舉動實出楚天琪意料,同時南天神僧出手速度之快也令人難以想象,所以楚天琪連出手阻擋的機會也不曾有。
南天神僧將拔下的丁香花塞給楚天琪:“給你。”
“師傅,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弟子……”楚天琪帶著幾分驚慌的眼色望著南大神僧,不敢接花。
南天神僧道:“你已長大成人,無須丁香花護體了,因此為師將花交還給你。”
楚天琪目芒一閃:“弟子個知‘交還’二字,何以解釋?”
南天神僧笑道:“當年的玉丁香花種就是你衣兜裡帶來的,有種才有花,當然是交還了。”
“這是師傅的意思?”楚天琪問。
南天神僧想了想道:“也是宮主的意思。”
“既是宮主的意思,我就沒話好說了。”楚天琪垂下了頭。
南天秘宮的宮主是個神秘的人物,主宰著秘官的一切,九僧對他的命令是唯命是從,從不敢有半點違抗。除了南天神僧之外:包括八僧在內誰也沒見過宮主,雖說沒見過宮主,宮主也從不現身,但人人都感覺得到宮主無時不在,無所不在。宮主對南天秘宮的每一個人部有一種巨大的無形的威攝力。
楚天琪幾個月時就接受了南天秘宮的沐浴洗禮,因此他的生命是屬於南天秘宮的。他藝成和出山之時,又再次發誓效忠於南天秘宮,因此他對南天秘宮宮主的命令自是無所不從。
此刻,他得知是宮主的意思,自然就無話可說!
楚天琪接過丁香花束,小心的抱在懷中。
南天神僧忽然問:“丁香公主也有玉丁香?”
楚天琪略略一怔道:“有,而且都是紫色花。”
“這就有些兒怪了。”南天神僧喃喃道:“難道宮主……”
楚天琪順口問:“師傅,宮主是誰?”
南天神僧臉色一沉,厲聲道:“你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不該知道的就無須知道!”
“宮主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無有別意,只是……”楚天琪想解釋。
“關於宮主,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懂嗎?”南天神僧目光似有形之物刺到楚天琪臉上。
“是,弟子懂了。”其實,楚天琪一點也沒弄明白。
“丁香公主要你在南天秘宮中替他尋找肖玉?”南天神僧又問。
“是……的。”楚天琪不覺捏緊了丁香花。
“你不用替她找了。”
“為什麼?”
“因為秘宮中根本就沒有肖玉。”
楚天琪還想問什麼,南天神僧衣袖一擺:“你去吧,十天之內找回楊紅玉送到鵝風堡,事不宜遲,即刻啟程!”
楚天琪不覺又是一怔,師傅在石亭才說別急,明早動身,此刻又說事不宜遲即刻啟程,豈不是自相矛盾?因此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師傅的話。
南天神僧衣袖再擺:“去吧,速速動身。”
毋容再想,楚天琪頓首道:“弟子領命!”言畢,身形一晃,已搶出溫室,從原道返出石洞。
南天神僧待楚天琪走後,伸手在石壁上一按,於是石壁上又現出一道暗門。
南天神僧跨入暗門內。
須臾,南天神僧再次出現在石亭內。
原來溫室還有另一條暗道通向石亭。
亭內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