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勁力,排山倒海的勁力迎面逼來,葉清風身形倒退,足踏實地。定睛一看,不正在花圃之內!
白衣信使立在花圃邊沿,沉聲冷笑。
足一蹬,身子倒飛,一串幻影,倒逝向花圃外。
一股吸力,強勁無比的吸力,硬生生地將葉清風倒飛的身軀拽回數尺,腳落下,仍在花圃之中。
“嗨!”葉清風一聲綻喝,身形幻變出重重身影,在花圃間縱橫、上下交撲。
一股旋風,摧山毀石的旋風將葉情風身影裹住,葉清風眼前,上上下下全是掌影,重重疊疊的掌影。
“撲!”葉清風被巨大的掌力逼倒,單膝跪在花圃地上。
白衣信使左手按住葉清風肩井,右手擎起了玄鐵木牌。
葉清風頭上冷汗津津。他憑虛無鬼影輕功縱橫江湖多年,從未遇到過對手,這位白衣信使是第一個降住虛無鬼影輕功的人。至於楚天琪,那是他奉命有意輸給他的。
葉清風跪著望著白衣信使手中的木牌,沒有跪拜,他現在只是在拜白衣信使。
他不認識白衣信使手中的玄鐵木牌!
白衣信使見到葉清風的表情,微微一笑,手一抖,玄鐵木牌頓時開啟露出一物。
葉清風立即雙膝跪地,叩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清風為何高呼萬歲,當然其中自有緣故,因為玄鐵木牌中露出的是聖上的御印金牌!
叩禮已畢。白衣信使道:“明日離園,讓楚天琪獨自送楊紅玉回鵝風堡,但你和餘龍鬚暗中相隨,小心保護!”
“遵命!”
“另外,楚天琪離開鵝風堡後,將會接到秘宮一頃密令……”
“去截六殘門剩下的紅、藍令牌?”
“不是。”
“哪是什麼?”
白衣信使附嘴在葉清風耳旁說了一道宮主的命令。
葉清風細眉高挑,滿臉驚愕:“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白衣信使淺笑道:“這是宮主的旨意。”
“這豈不太為難楚天琪了。”葉清風哭著瘦長的臉,心中實為楚天琪為難。
“其實不然,這是宮主對楚天琪的考驗。”白衣信使道。
“你認為楚天琪敢違抗宮主的命令?”葉清風問。
“這個命令是由龍浩下達而不是宮主,你該明白宮主的意思了吧。”
葉清風怔了怔,道:“難道楚天琪會為丁香公主而背叛師傅?”
白衣信使凝目道:“會的,即使不會,宮主也會逼著他會。”
“這……”葉清風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白衣信使沉聲道:“你知道的也夠多了。”
“為什麼讓我知道得這麼多?”葉清風感到從未有過的心慌。
“因為宮主將保護楚天琪和丁香公主安全的使命交給了你,若他二人稍有閃失,唯你是問!你要好自為之!”言畢,白衣信使一聲清嘯,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剎時不見。
葉清風怔怔地呆在花圃地裡。
沒有人阻攔,他卻走不出花圃半步。
腳象灌了鉛似的沉重,真正為難的是他,而不是楚天琪。
迄今為止,他還沒有做過錯事,但也沒獲得過成功。
這是一次成功的機會,光輝燦爛的前程在等待著他。
但,也充滿著危險,稍一做錯就會人頭落地。
他咬咬牙,終於作出了決定。
幹!豁出命去幹!
不能做決定的人,固然沒有做錯事的機會,但也沒有成功的機會!
第二十七章 落花有意水無情
殘星明滅,曉露沾衣。
深秋早晚的空氣裡,加重了一股刺人的寒意。
在曙光微露的庭院中,楚天琪茫然地佇立著。
楊玉在後山涼亭關於琴音、曲譜與人生的解說,猶在他耳畔迴響。
一陣寒風吹過,他禁不住打個冷噤。
雖是練武之人,沒有運功又懷有心事,不由也覺山風追人,衣不勝寒。
院子裡寂靜如死水。
一切生物都還在酣睡之中尚未甦醒,連烏鳴和秋蟲的卿叫也不曾聽到。
忽然,一陣嚶嚶啜泣之聲,似利針一樣刺破了寂靜的空氣。
楚天琪扭過頭去,那哭泣之聲來自花圃香室。
楊紅玉怎麼啦?!
他一個飛彈竄過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