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良端坐在靠椅中。
胡玉鳳瞧到呂天良,眼中目光一閃,隨即急步向前,單膝跪地道:“胡玉鳳拜見莊主。”
呂天良還未說話,凌雲花搶了過來,雙手扶起胡玉鳳道:“天良別裝啦,叫莊主出來吧。”
“什麼?”胡玉鳳故作驚狀道:“他……不是莊主?”
“娘,我……”呂天良本是按楊玉的意思來見胡玉鳳的,見凌雲花這麼一說,一時不知如何辦才好。
內室簾門挑開,楊玉弓著身子走了出來。
“爹。”呂天良招呼一聲,忙從靠椅中站起。退到一旁。
“你就是楊玉?”胡玉鳳驚愕萬分,居然忘記了稱呼莊主。
這一次,她不是做作,是真正的驚異。她沒想到,叱詫風雲被人敬為盟主的楊玉,竟會是如此模樣!
“不錯。”楊玉點點頭,“我就是楊玉。”
“胡玉鳳拜見莊主。”她再次準備施禮。
“不必這樣。”楊玉急忙伸手阻攔她。
她心思一動,運動功力強行施禮:“不行,這禮是無論如何不能少的。”
楊玉身子一晃,往後連退數步。
“師傅!”呂天良躍身上前,右手托住楊玉,左手向胡玉鳳推出一掌。
胡玉鳳“撲通”一聲,跌倒到壁角。
“鳳妹!”凌雲花搶了過去,將胡玉鳳扶起。
楊玉嘴角滲出一縷鮮血。
胡玉鳳嘴角也滲出一縷鮮血。
楊玉暗自納悶:胡玉鳳為何硬要運功施上這一禮?
胡玉鳳驚駭萬分。呂天良剛才這一掌只是輕輕一推,竟有如此勁力,他又叫楊玉為師傅,難道他已得楊玉武功真傳?
楊玉暗想:這個女人城府甚深,一定要提醒凌雲花小心。
胡玉鳳驚駭之餘已拿定主意。楊玉武功盡失,已不足為慮,這個扮裝成楊玉的呂天良一定得儘快設法除掉。
胡玉鳳掙開凌雲花的手,淺淺一笑:“我不礙事。”接著,急急上前道:“莊主不要緊吧?”
呂天良扶楊玉在椅中坐下。
楊玉喘了口氣、也淺笑道:“我不要緊。聽雲花說,你已將蠟丸從赤哈王爺那裡偷回來了?”
“是的。”胡玉鳳點著頭,從懷中取出蠟丸擱到桌上,“這就是那顆蠟丸。”
楊玉顫巍著手拎起蠟丸看了看:“謝謝你,你現在去帳房領二百兩銀子。”
就這麼打發自己走了?胡玉鳳感到有些意外,但她扁扁嘴卻沒有說什麼。
“是,莊主。”胡玉鳳垂下頭,躬身後退。
“還有,關於我生病和天良喬裝我的事,請不要告訴任何人。”楊玉吩咐道。
“遵命。”胡玉鳳嘴裡應著,暗中卻牙齒咬的格崩直響。
“楊玉,你怎麼……”凌雲花為胡玉鳳不平,正欲與楊玉爭吵。
楊玉柔聲打斷她的話道:“雲花,咱們等會再說。”
胡玉鳳退至房門口。
呂天良突然問:“鳳嫂,你為什麼先奪我的蠟丸,現在又捨身將蠟丸盜回來?”
“我為什麼這麼做,你去問你娘吧。”
胡玉鳳甩下這句似鐵似刀似水的話,便大步離去。
楊玉伸手撥開石壁上的一塊浮磚,將嘴湊近磚後的一個小圓洞道:“陳青志,送胡玉鳳出塔。”
小圓洞裡傳來了陳青志低沉的聲音。“遵命。”
凌雲花秀眉高挑,氣呼呼地道:“鳳妹奪蠟丸是為了我,盜蠟丸也是為了我,這都是我叫她做的。你們這樣待她,實在是有些大過份了!”
楊玉轉過身緩聲道:“我看這女人不簡單,你要小心一些才是,況且她來歷不明,投靠到鵝風堡不知有何用意?”
凌雲花早已被胡玉鳳迷住心竅,視她如親姊妹,聽到楊玉的話不覺更是怒氣衝衝:“你不相信她,我相信她!如果你要趕她走,我就馬上離開鵝風堡!”
楊玉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
“我用不著你教訓我!”凌雲花厲聲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的意思,有我在就沒你在,有你在就沒我在,你我永遠都不能在一起。”
“雲花!”
“好啦!我去黃山白鶴庵出家當尼姑,行不行?”
楊玉一陣氣促,臉色變白。
到這種時候,她還在嫉妒她的情敵宋豔紅!
“哎呀呀!你們倆口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