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點了點頭:“是啊,奴才也是詫異。”頓了頓又道,“而且奴才還聽聞,皇后娘娘今兒一早就找了文丞相,沈太尉和司馬御史,說是要商量一下太子爺登基的事宜。”
花月滿坐在軟塌上,聽著福祿的話,原本詫異的腦袋忽然就茅塞頓開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覺得她的牙跟著癢癢了起來,肚子也跟著餓了。
皇后那老不死的妖精,真是欠嚼了。
起身,二話不說的就往走,福祿嚇得在後面大喊:“太子妃您去哪裡?”
花月滿頭也不回的邁步出了寢宮:“落英宮。”
福祿大驚,想要阻攔卻又不敢,只得站在原地繼續喊:“太子妃您千萬別衝動啊,這聯婚的事情還只是奴才聽說,奴才知道您和太子冉的關係……不錯,千萬別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啊!”
其實這話他原本不應該說,畢竟現在花月滿是祈天的太子妃,可是不說不行啊,花月滿現在跟點了*的鞭炮似的,他真怕落英宮發生不可挽回的血案啊!
花月滿確實是生氣,但這股火氣和司慕冉卻沒有直接性的關係。
皇后打算聯婚司慕冉,不得不說對於現在的局勢來講是個上上策,但讓她不想多想,卻必須要多想的是,她很清楚的知道皇后那個聯婚冊封的封號是給她要的。
皇后若不是著急除掉她,怎麼會先提出聯婚之後,後又趕緊的催促劉默登基?
皇后那點小心思她還是很清楚的,劉默登基的同時廢除她這個太子妃,然後隨便給她一個什麼公主的封號,再將她以祈天的名義聯婚司慕冉。
一來除掉了她,而來平穩了和瑤藍的僵持,皇后不愧是個妖,心眼子就沒有正道的時候。
落英宮因為是臨時寢宮,所以門口並沒有當值的太監,碩大的院子空無一人,倒是顯得有幾分寂寥。
花月滿邁步走進寢宮,正廳裡,司慕冉正靠在軟塌上看著書卷,聽聞見聲音,揚起面頰,漆黑的眼睛有淡淡的笑意在閃爍。
“阿滿來了?”他的聲音很家常。
花月滿就沒那麼好的心情了:“聯婚是怎麼回事?”
司慕冉並不意外,笑著拍了拍身側的軟塌,示意她坐過來:“祈天的皇后以你的性命威脅我聯婚,你知道的……我最怕的便是你有事,不答應又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呢?”
他膝蓋上的袍擺滑落下膝蓋,垂在腳面上,腰間玉佩的流蘇似水波紋一般的輕輕晃動著,看似很簡單的一個起身動作,在他的身上就體現的特別優雅。
花月滿站在原地止步不前:“司慕冉,你知道你一旦同意的聯婚,意味著什麼嗎?”
司慕冉淡淡的笑著:“意味著你將是瑤藍的皇后。”
花月滿一愣,面頰繃緊了些許:“你……”
“父皇駕崩了,就在我出發後的第二天。”司慕冉的聲音很輕,“等我回去我就是瑤藍的新帝,而你也將是我的皇后。”
父親……
這兩個字雖然對皇家的子嗣來說意義薄弱的很,但畢竟血濃於水。
“你……節哀。”花月滿其實想要安慰他,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現在連自己都忙不過來,又哪裡還有心思搭理別人的死活?
再者,瑤藍帝以前可是沒少禍害劉默,要不是看在他是司慕冉親爹的份上,她這會兒子早就在門口放鞭炮了。
“阿滿……”司慕冉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將悲傷隱藏在了柔柔的笑容裡,“嫁給我,跟著我回去不好嗎?最起碼我能給你一個擋風遮雨的臂彎,而不是像你現在這般,要擋在其他男人的面前獨自面對。”
花月滿想要掙脫:“我沒有……”
“你有。”司慕冉根本不給她逃避的機會,“若是劉默安然無恙,又怎麼會有皇后作威作福?阿滿……很多事情你能瞞得住別人,但你卻瞞不過我。”
是啊……
她還真是瞞不過他。
“只要你同意跟我離開,我便答應你平復其他幾國,不再與祈天為敵。”這是他開出的條件。
很簡單,卻很誘人。
“司慕冉,你費盡心思的折騰,就是為了把我帶回瑤藍去?”花月滿苦笑,“何時我竟也成了紅顏禍水了?”
司慕冉拉著她靠近自己,揚起面頰看著她笑容裡揉捏的痛:“阿滿,攻打祈天我可以等,但你……我真的再也不能等了。”
這是他最開始的初衷麼?
好像並不是……
他一開始真的是為了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