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頭上的鳳冠有些重,脖子都有些酸了。
侍女們先扶著雲瑾笙來到了一間房中休息,等待著吉時的到來,而顧斕雪已經在此處等了自己的女兒許久,看到自己的女兒一身嫁衣地走進來,顧斕雪眸光瑩潤,自己還沒有跟女兒相處多久,她這就要嫁人。
雲瑾笙走到顧斕雪的身邊,安慰道:“孃親,我嫁到晉王府,以後我們就能天天見面了,這是件開心的事兒啊。”
一旁的姬煞兒也是安慰道:“對啊,一會兒主上跟六公主在前廳還要跟您叩頭呢,以後您就是主上的岳母了。”
“百官們都在,我與瑾兒的相貌如此相似,有心之人都猜得出來我們的關係,我還是不出現得好。”前一段時間她也聽說了一些,既然自己在雲昭國已經是個逝去的人,又何須要自找麻煩。
雲瑾笙握著顧斕雪的手,眸光清澈,語氣堅定,“黎融墨他已經沒有長輩在世了,您是我的孃親,自然應該受了我們的禮。(。pnxs。 ;平南文學網)”
顧斕雪輕笑,這孩子的倔勁兒還真是隨了自己,她伸手撫上雲瑾笙鬢間的髮絲,“瑾兒,你們兩個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瑾兒,我已不想再徒生波瀾了,那些皇族往事已經與我無關。瑾兒,你如果真為孃親著想,就像普通百姓家的女兒一樣,在出嫁之前給我叩個頭吧。”
雲瑾笙知道孃親主意已定,便也不再勉強,把顧斕雪扶到木椅上坐好,退開一步跪在顧斕雪的面前,叩首之後,顧斕雪扶起雲瑾笙,“瑾兒,孃親祝福你跟融墨兩個能夠相攜一生,白頭到老。”對於這個女兒,她虧欠得太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親眼看著她嫁人的這天,她看得出來黎融墨是真心疼愛瑾兒的,只願自己女兒以後都要平安順遂。
而在前廳裡的黎融墨卻突然接到來自宮中的急報,眉頭微皺,大步走到林安風的身邊,兩人行至安靜的地方,小聲說了些什麼,很快林安風便是離開了晉王府。
林安風的突然離開並沒有影響到眾人,依舊是一派歡慶的氣氛,黎融墨也不再有什麼異樣,所有的一切都照常進行。
吉時已到,雲瑾笙在宮女的簇擁下,緩步而出,黎融墨長身玉立,看著那女子身著嫁衣一步步走近自己,心中不知是安心多一些,還是激動多一些。
整個儀式都是由禮部派來的禮官來把控,皇家的婚禮要比普通百姓複雜得多,一番折騰下來,雲瑾笙已是起了薄汗,雖說是涼爽的秋日,可是這身上的嫁衣可是層層疊疊地繁複,好看卻也麻煩,再加上頭上的鳳冠,雲瑾笙也是渾身酸澀。
但是眼睛流轉,卻未看到林安風的身影,就連寒松也不見了,他可是黎融墨的貼身侍衛,這麼重要的時刻,他竟然沒在黎融墨的身邊,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隨著禮官禮成二字的出口,雲瑾笙總算是長鬆了一口氣,黎融墨把雲瑾笙送回新房,還來不及打量新房的樣子,雲瑾笙便是開口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怎麼林安風跟寒松都不見了?”
黎融墨輕笑著撫上雲瑾笙的肩膀,“你不先把頭上的鳳冠取下來嗎?”
雲瑾笙示意旁邊的竹青過來幫自己把鳳冠給取下來,然後看著黎融墨的眼睛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宇文景逃走了,跟他一起逃走的還有他的貼身侍衛。”黎融墨據實以告。
“怎麼會這樣?我們明明在他們兩個的房門外加強守衛了,宇文景一個不會武功,而且身體虛弱的人怎麼可能逃出去?”
“是他的貼身侍衛打傷了門口的侍衛,闖到軟禁宇文景的房間中把他給帶走的,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出宮,我已經讓林安風進宮搜尋了,寒松也在城門口戒嚴。”雖然是這樣,但是黎融墨心裡還是有不好的預感,就像固藺國的二皇子說的那樣,以宇文景的才能,丞相的位置他坐得並不勉強,想要逃出京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一旦他出了京城,事情就不好辦了。
“可是宇文景住的地方跟他的貼身侍衛住的地方並不近,他是怎麼避開宮中那麼多人,順利到達宇文景的房間的,而且他們才剛到皇宮沒多久,這期間甚至連房門都很少出,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地逃走不被宮中的任何人發現?”雲瑾笙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是她……”
“應該是她沒有錯。”能夠如此熟悉皇宮的人只有在宮中生活很多年的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前不久逃出宮去的雲瓊容,但是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但是雲瓊容逃出宮的時間跟宇文景出現的時間如此巧合,如此看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