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前這小白來歷未定,不知敵友,劉安財真想忘記了俗塵諸事,只想就這麼在海上悠悠地飄著,飄到地老天荒,飄到時間的盡頭去。
小白划船的動作雖慢,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那船卻是極快,只一會兒功夫就望不到了海岸,四面都是茫茫的海水,劉安財再也不知道身處何地,周圍只有海浪拍擊船舷的聲音,太陽早就偏西,掛在地平線上喘息著,用不了多久就會落到大海中。眼看著就要天黑,小白卻一點也不著急,還是那樣似笑非笑的表情,見小白如此,劉安財當然也不肯表現出害怕憂慮,半是靠著半是坐著,只盯著被染了一層玫瑰色的天空發呆。
不知道多久,終於在天黑下來之前,前方出現了一個海島。小白看到,興奮地歡呼:“哦哦哦!終於到嘍。”劉安財看到那海島心裡卻尋思:“這小白確實帶我出海找到了一個海島,莫非她說的都是實話,難道我真的要和她在這海島上一起生活,生上一大群的孩子?”
心裡有些憂愁,但看看小白那絕美的容顏,又想如果真的這樣卻也不是特別難以忍受的事情。突然又想起天蘋,卻為如此想法羞愧。就算生一大堆的兒子,那也是要和天蘋生,如果和這小白生了,天蘋一定會傷心。
船靠了岸,小白抱著劉安財跳了上去,將劉安財放到岸邊,回頭又將小船拖到了岸上,找了一棵大樹繫好,估計是防止漲潮時候將小船帶走。一切忙完,走到劉安財身邊,將劉安財重新抱起,縱身一跳,帶著劉安財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只有二十多米高又向下落下,一縱一跳之際,已經躍出了三四十米。劉安財稱讚說:“小白,你跳得好遠,好像是蛤蟆。”小白笑著說:“你是變著法罵我呢?我如今功力不高,還抱著你這頭笨豬,也只能飛這麼高了。如果不是抱你,我已經可以踏雲飛行呢!”
劉安財一聽這小白可以駕雲,更是羨慕,問:“如果可以駕雲,需要多高的功力啊?”小白說:“達到我這樣的水準就可,你吸收了老虎精一身功力,功力還要高出我許多,只是不懂運用之法,所以才不會駕雲。”
劉安財心中琢磨:“看來這小白只知道我將老虎精的功力吸收了,卻不知道老虎精死都死了還陰魂不散,這一身功力固化在我身體裡,根本就不是不懂運用之法,而是根本就不能所用。”當下就說:“那練到極致,會怎麼樣呢?你這樣的功力是不是很高了嗎?”小白笑著說:“看來這天字門真的是沒落了,見到我這樣的人就以為是高手,天字門的弟子就是這麼點眼光嗎?想當年……”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但看看劉安財再不說話。
見小白嘲笑,劉安財也有點羞愧,看來天字門果真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了,訕訕地說:“沒辦法嘛,我又沒師傅。也沒人告訴我這些。”
小白低頭看他,笑嘻嘻說:“你那小師姑也不教你?”劉安財說:“她自己功力也不高,怎麼教我?”小白搖頭笑:“可不一定,她畢竟是那人的血脈,就算是沒有上等的功法,也功力不低,她不教你根本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練成那一身功夫的。”
劉安財睜大眼睛,這小白說的還真對,天鷹也是如此的說,不知道天蘋為什麼就可以練成很多他都不會的功法。又聽著小白說天蘋是那人的血脈?這人又是何人?連忙追問,小白卻不答他,只說:“我也只是知道一點點,似乎和一件天大的秘密有關係,幾千年來,這秘密慢慢無人能知了,你和這事關係緊密,以後想必你會知道,只是如今我這樣辛苦幫你,若你以後果真有了好處,可不許忘了我。”
劉安財不滿地說:“你給我下了藥,還掠我到這裡來,這是害我,怎麼又是幫我了?”小白幽怨地說:“也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總之我一見你,就覺得上輩子,上好幾輩子我都認識你,都是一直守在你身邊依著你靠著你一般,只覺你是我最最親近的人呢!我有這樣的感覺,我又怎麼會害你?”
她輕聲訴說著,又似在嘆息,抱著劉安財落在這海島的一處高山頂上,從這裡可以鳥瞰整個海島,這海島頗大,黃昏恍惚的暮色中一眼竟然望不到頭,偶爾可見飛鳥走獸,鳥中無猛禽,走獸也都是些鹿和兔子之類,沒有兇狠的狼和猛虎。也無半點人煙,真是一個世外桃源,真不知是如何在這個世界中儲存下來的。
小白找了個大石頭,將劉安財放到地上依靠著,然後靜靜地坐在那望著劉安財。風中吹來她若有若無的的香氣,剛剛在她懷裡反而沒有覺察,如今卻覺得香氣清晰無比。這個平時就算一笑都可以顛倒眾生的女人,眼下卻安靜得如同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