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悄悄的潛了回去,如果不是那時我所看到的,可能蘇蘇,今天就沒有你的出生了。“徐容聲音顫抖,神情悲痛,“當時屋裡他對他的心腹說,希望這次的受傷,能夠讓我回心轉意,父命難違,倪家要擠上一流的門派,寒冰宮的助力必不可少,想要兩者兼得,只能出此下策。原來為我受傷只是他的苦肉計,蘇蘇,你知道麼,我容得了他的自私,卻萬萬容不了他的欺騙!”
徐容的情緒隨之冷靜了下來:“趁他暈睡的時候我散盡一身功力,為他逼毒,算還了他這個人情,從此兩清,我朝北一路走,後來是你父親在我暈倒的時候救了我,以後的事情,你也能想到了。”徐容嘆了口氣又道:“我早該想到,世間誰持雙劍,唯有倪家一門,只是這次,我們與寒冰宮有多了一層恩怨了。寒蘭霞心胸狹隘,怕是不會放過我了。”
看著徐容背後窗外高大的身影,流蘇一笑;扯著徐容的衣角,問道:“娘,那爹呢,你對他是否有情?”
徐容破涕為笑:“你爹總認為他配不起我,可蘇蘇,你爹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樸實,真誠,實在,沒有夾雜任何的利益,陰謀,權欲,就是想單純地對你好,你的開心是他的快樂,你的悲傷是他的痛苦,都說劍道的巔峰是人劍合一,情至深處,又何嘗不是如此。我就是你父親跳動的那顆心,我還有什麼遺憾呢,蘇蘇,娘,何其有幸啊! 我家的蘇蘇,也會有這樣的福氣!”
看著窗外雙手微震的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流蘇輕輕倒在母親的懷裡,輕輕地道:“有時,愛也是種傷害。像倪之理,殘忍的人,選擇傷害別人,而娘,善良的人,選擇傷害自己。時間會慢慢沉澱,有些人會在你心底慢慢模糊。學會放手,我們的幸福需要自己的成全。 ”
20
20、流蘇的證武暢想 。。。
流星與徐容又重歸以往的平靜,只是流星往墨年處是越來越勤奮了,而雙劍堂那邊也是無聲無息,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流蘇也漸漸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畢竟歲月如梭,物是人非,時間總是平復一切仇怨傷痛的良藥。
證武大會已經開始了兩天,由於當心寒蘭霞會找人前來滋事,所以流蘇極少外出。這天,放下心來的她總算帶上了流蓮,朝證武大會的地點出發。
證武大會的場地就在城中心的演武場,佔地極廣,相當於現代近千平方米的場地中間用堅硬的花崗石砌成了一個方圓百米的演武臺,正對演武臺的正南方建有三層樓高的觀戰臺,如今臺上正各就各位坐著各派的江湖大佬。至於演武臺的周邊,則就混亂得緊。大批的弟子和看眾擠成一團,真的是人山人海,比現代煙花大展的時候看的人還要多。
流蘇看得是直搖頭,心疼自己剛剛花的十兩入場費,雖說現在自己也是傍大款了,可是勤儉節約的好習慣還是丟不得的啊!“黑,實在是黑啊!”流蘇是鬱悶得緊,“我還以為能夠看到令我激動萬分,心潮澎湃的武功絕技,蒼天哪,流蓮,你看這人擠得,根本就是高個看天,矮個看屁股嘛!如果是白花花的大屁股這幾兩銀子花得倒也還值!”流蓮聽得小臉都紅了。扯著流蘇就要往裡走。
“姑娘這話說得有意思哈哈。”一個俊俏的白衣少年郎走了過來。流蘇不由駐而觀之,這少年一雙晶亮的眼睛正調皮地含著笑,身材與流蘇相差無幾,白色長衣中間的綠玉絲帶束得那腰似乎盈盈可握,典型的瓜子臉,粉面如雪,帶著幾抹嫣紅,如玉蔥般的手指正拿著一把紙扇,頭髮像男子一樣高高束起。流蘇不禁咧嘴而笑,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女扮男裝,不咋地,很不咋地。
流蘇幾個碎步走到那少年郎的身邊,一把就扯過了她的手臂,那少年嚇了一跳,都說男女授受不親,這女的咋的如狼似虎。流蘇銀鈴般的笑聲在她的耳邊響起:“美女,難道這就是江湖傳言的易容術?難不成蛇穿上馬甲成了烏龜了,你這易容術啊太表面了,太膚淺了,太容易看穿了!”
那少年吶吶地臉紅的跟番茄似的,道:“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被看穿,我就不把胸束得那麼緊,可憋死我了!”流蘇哈哈大笑,一直她都沒有什麼志同道合的親密女友,唯一可以談心的女性就是她的母親徐容,而這個女孩確實給了流蘇很好的印象,像她一樣爽朗,說話直接。
那女孩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嘆了口氣道:“證武大會就是這樣證的,真是把我心中的激情都澆滅了。太沒意思了! 委實太沒意思了!”流蘇深有同感地道:“確實確實,這個組織者能力太差勁了,搞得跟耍猴似的,好端端的一個又一個的江湖少俠形象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