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憫人的大善人,你怎的不問問你家夫君,那紫血槍粘了多少人的血!”
流蘇只感覺扶在她腰間的墨言的手微不可覺地顫了一下,流蘇心下翻騰不已,抬頭看了看墨言那永遠堅強篤定的側臉,這樣一個男子,兒時卻被父親丟入毒蛇窟,墨言到底還有多少事只埋藏在他的心底。曾經如此刻骨銘心的傷害,這男子卻依舊能如此雲淡風輕,倒也是因為這份胸襟,才讓他能夠一步步攀向巔峰,俯瞰天下吧!
墨言那修長的鳳眼冷冷地看著那個叫宋鳩的男子,道:“少說廢話,你也清楚,今日蘇蘇在此,我自不可能安心放她在一邊全力對付你,說吧,何事?”
那男子朝前走了兩步,又輕笑了出來:“若我說是為你的心上人而來,你可相信,要知道,我在她身上可是下了大本錢,要是天行之主肯割愛,宋鳩自是感激不盡了!
墨言聞言臉色驟然一變,眼睛已經幽冷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問道:“紫靈尾蛇,你放的?”
流蘇低呼了一聲,在紅松鎮那夜她溜到湖邊起舞遇到慕容嶺,回到客棧後才發現中毒了,她清楚的記得暈倒前,墨言唸的就是紫靈尾蛇這個名字!
墨言此刻的臉色陰沉如水,流蘇全身的經脈是閉塞的這個他清楚,所以流蘇一向無法好好修習內力,當日流蘇中毒,他已經頗感意外,紫靈尾蛇這世間甚少出現,流蘇怎會在一個普普通通的湖中被紫靈尾蛇咬到!如今宋鳩一提,他心裡便了然了,看來,宋鳩早已經看上了全身經脈閉塞的流蘇做他最佳的毒體人的爐鼎!
那男子悠然自得地望著流蘇,如同欣賞一件心儀已久的寶物,那眼神讓流蘇打從心裡發抖!只聽得他幽幽地道:“從她進入紅松鎮我可就看上了,可我萬萬沒想到天行之主也有與人同行的習慣。實在是不好下手。那一夜,那麼好一個機會,要不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慕容嶺察覺了我在那,醜丫頭,你可早就是我的人了,嘖嘖嘖!”
流蘇狠狠得顫抖了一下,想起墨年告訴她流蓮的恐怖經歷,心裡泛起了一股刺骨的涼氣!
墨言此刻的臉已經戮氣漸盛了,擁著流蘇的手熱力不變,感受到流蘇的驚慌,墨言的手輕輕地在流蘇的腰上輕輕撫了幾下。聲音卻冷如寒冬:“墨鳩,我就算不怎麼想殺你也不成了!這天下人你誰都碰得,唯獨蘇蘇,是你碰不得的,連想想也不行!”
宋鳩驟然哈哈大笑,聲如毒梟,道:“天行之主,實則天罰之主,果然霸氣沖天,捨我其誰!”聲音漸冷,變成了惡毒的陰森森:“我倒要看看,我如何想不得!”宋鳩突然後退,尖聲鳴叫了一聲。那原本停留在水裡的毒蛇隨著他的一聲怪異難聽的鳴叫飛身而起,那偌大的一條蛇竟然快如閃電,躍身直射流蘇!
看著那猙獰飛馳而來,任流蘇再怎麼膽大也不由地驚撥出聲。腳自然地要往後逃跑,卻是被墨言牢牢抱住。墨言的身子不動分毫,嘴角竟然顯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如果流蘇此時能夠正眼看到墨言的話,定會發現墨言此刻的眼睛似乎變成了詭異的灰色。那飛馳而來的大蛇就在墨言一米開外的地方驟然摔下地面,前半部分的身子抬了起來,唯獨剛剛那在水中依舊高傲的頭顱略微低了下去,似乎有點畏縮不前!
宋鳩又尖銳得吹了一個口哨!那蛇聽到宋鳩的命令渾身一抖,作勢要往前撲;抬頭一見墨言卻又很快垂下頭顱,左右搖擺,很是詭異!宋鳩不由氣急敗壞,原本喜怒不形於色的他居然罵了一聲:“沒用的畜生!”
墨言低聲一笑,堅定地擁著流蘇,竟然直直朝前走去,他前進一步,那蛇竟然畏縮得移動著身子後退。如膜拜帝皇一樣垂頭顫抖!
墨言的聲音如同暗沉的暮鍾一樣,低沉遠遠傳開:“墨鳩,你既然知道我被丟進了萬毒蛇窟,你怎的不想想為何今日我好好地站在了這裡!可曾有人告訴你,沒有了五大蛇皇,萬蛇窟已經名存實亡了。”
此刻的墨言身邊的流蘇由於驚嚇沒能細膩感受,若是有人在旁邊,定能看到墨言眼中那詭異的灰色卻又嗜血的光芒閃動!
墨言似在回憶又似在與老友侃侃而談:“第一日,雖然十指盡皆腐爛,但是畢竟生剝響尾王的皮,生吞了響尾王的膽,倒也賺了。”
墨言輕笑了一聲,聲音徐徐傳來:“第三日呀,真是苦戰哪,棘蛇皇讓我右手經脈斷了,不過它也死得其所,起碼我的紫血槍多了一個尾鱗刺!”
墨眼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第八日,這虎蛇王倒是讓我意外,這傢伙名不副實,甚是膽小,我用棘蛇皇膽引誘,才只花了一個五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