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素手把那信箋擰成一團,憤憤扔到了地面。一旁親自送信過來的寒蘭芝卻一臉的莫名。這信深夜方到,而且標示著的是寒冰宮的加急密函,要求寒狄冰親啟。
寒蘭芝看著這信是且洳城的寒蘭霞送至的。雷驚乾就在且洳城,而且信是送予狄冰的,那便肯定與雷驚乾有關。怕其他弟子深夜到訪見不到寒狄冰,就親自把信送來了。
如今一見寒狄冰的反應,更加的狐疑,不由地問道:“冰兒,何事如此氣憤?你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妄動了胎氣。”
寒狄冰緩緩地坐起身子,一臉寒意地道:“三姨,你可記得流蘇?”
寒蘭芝不由地道:“如何忘得了。今年的證武大會,哪個蓋得過她的風頭,一舞成名,還攀上了高枝!”驟然一驚,吶吶道:“不會,不會是帶著那個蓑衣人來跟我們清算舊賬了吧!”
寒狄冰冷笑一聲:“若是帶著蓑衣人來,那倒也罷了!只是如今,倒是把手伸到了我王府裡來了!”
寒蘭芝皺了皺眉頭,道:“此話怎講?”
寒狄冰站起身,踱了幾步,若有所思地道:“五姨信中說,這流蘇不知怎的掉落懸崖失了記憶,被經乾救了下來。兩人似乎共過患難,感情好得很。五姨還查到,在邊城,經乾拖著斷腿,一舉處決了將軍羅雄,帶著邊城精兵,攻陷了虜走流蘇的黑獄山。”寒狄冰已經開始有點咬牙切齒:“兩人還是同乘一馬下山的!態度親暱,有目共睹!”
寒蘭芝想了片刻,道:“冰兒也不要妄下斷言。流蘇怎的會無故與蓑衣人分開。那蓑衣人對她的寵愛,當日可是灼傷了一幫人的眼。經乾一直密謀對付蕭國,流蘇,會不會是用來對付蓑衣人的一枚棋子?”
寒狄冰搖搖頭,道了句:“這幾日,我往且洳城的行程推遲了好幾回,想想,有哪一次不是經乾要求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明日便返回且洳城。”輕輕撫了撫自己還未見隆起的小腹,臉上出現一絲笑意:“況且,這個訊息,經乾也該知道了!一直都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回頭看了看寒蘭芝,道了句:“三姨,麻煩你幫我把程大夫叫來!明日回去,也定要由他陪同!”
寒蘭芝點點頭,轉身而去。不消半響,便和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男子一同前來。
那男子文雅秀氣,身材瘦削,穿著一身淺灰色的長衫。一見寒狄冰,那男子便拱手行禮道:“程鳩見過王妃,不知王妃深夜召喚在下到來,可是身子有哪不舒服的地方?”
寒狄冰笑了笑道:“真的不好意思,深夜叨擾了先生休息。明日我有急事趕回且洳城,還要先生陪同前往。因為才做的決定,只能在這夜深之時告知先生,也讓先生有個準備!”
那男子一笑,道:“在下知曉,定當隨侍王妃左右,如無其他事,在下先行告退,王妃也要早做歇息,腹中有了小殿下,莫要操勞過度!”
寒狄冰善意一笑,道:“那就有勞先生了,先生請便!”
那男子轉身離開。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朗朗月光之下,仔細一看,還能依稀看見這男子的雙耳,竟然有女子才穿的耳洞!那男子不經意仰頭,眼睛裡閃過的卻是一絲死寂的森冷,與他剛才那溫潤的樣子絲毫不符。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晉江的防盜軟體讓餅子幾欲為之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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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出差了,餅子忙得團團轉。
流蘇的坎兒來了,走過這波,便是情花又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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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危機前夕 。。。
第二日流蘇早早便起身了,吩咐丫鬟備水洗了個澡,神清氣爽才坐到了鏡子前。有了身孕也有四個月了,虧得自己沒有什麼孕期的反應,吃得下睡的香,倒是開始豐腴了起來。
鏡中的自己似乎在昨夜那一場歡愛中被滋潤得如同春日的海棠,嬌豔欲滴,芳菲嫵媚。墨言,在流蘇的心裡開始鮮活了起來,如今想起這個名字,依舊心波盪漾,心醉不已。
想起他的傷勢,還有雷驚乾昨夜下達的追殺的命令,流蘇心裡滲出一縷縷擔憂和心疼。眼睛掃過鏡中頭上的紫玉簪,流蘇微顫著手把它拿了下來,細細端詳。這紫玉簪,便是那銀髮男子送予愛妻的吧,當初這簪子可是收藏在那香囊裡貼身存放。
緊緊抓住這簪子放在胸口處,流蘇深嘆了一聲,昨晚後,自己竟然就這樣滿腦滿心都是他的身影。只是,念想間總有情怯,不是麼,他心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