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門幾個頂樑柱愣了一會,歡天喜地把流蓮當小祖宗供著,有了你老人家這句話,以流蓮的天賦,超越宋鳩也指日可待,而且毒醫門也可以堂堂正正,不用被天罰那麼多人認為是邪門歪道的一幫毒人。
墨言俗事向來不喜處理,此舉更多的是因為流蘇的緣故而為流蓮著想。流蘇一直待流蓮如同親妹妹一般疼愛。流蓮身上的毒愈發加深,以後就更加不可自拔,正常女孩家的生活肯定不能享受到,如嫁為人婦,生兒育女。只有把毒液疏匯出體外,她才能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生活。再者,毒醫門也確實需要有人幫忙打理一下,省的一幫榆木腦袋的傢伙胡思亂想,胡作非為。
回到萬毒蛇窟,墨年一邊候著,稍有疑惑地道了句:“主子,齊棠那小子都說了什麼?”
墨言微微皺了下眉頭,道:“只說了蘇蘇這一路的走向,到了白梅村,被黑獄山匪人劫走,後來又被一黑衣人救走,最後,”墨言沉吟了一會:“棠兒已經確定蘇蘇在連城被雷驚乾帶去了且洳城。雷驚乾,他不把蘇蘇送回,難不成是要把蘇蘇作為和蕭國談判的籌碼?”
墨言的眼光一凜,身上的長袍無風自鼓:“若是如此,那他雷驚乾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齊棠其實只說了流蘇最近行走的路徑,細節他半分沒說,例如被抱上黑獄山,被雷驚乾抱上車,他半句沒提到,反正自己會把他們狠狠懲罰一頓,何必讓師傅煩悶,耽誤師傅的療傷。
墨言飄身從打坐的石頭來到空地上,大血兒乖巧地緊隨其後。墨言輕輕道:“我到連城走一趟,其他的,等棠兒到且洳城之後給我訊息再另行定奪!”
墨年躬身道:“主子,還是我去吧,你如今也只有兩個時辰的自在,還是在此好好歇歇,我代你走一趟。”
墨言搖搖頭,“蘇蘇的事情,別人告訴我的,總不如我自己親身過去感受實在,如不是情況未明,路途甚遠,而我的傷勢還不穩定,今日,我就直接去且洳城了,而不是隻到連城追尋蘇蘇的一絲痕跡了!”
虎惡熊兇此刻也跑了進來,粗聲粗氣道:“大哥,俺們陪你去吧,有個照應!”
墨言瞥了他們兩個一眼,“我什麼時候沒中用到下個山還要你們照應?大血兒陪我走一趟就可以了,你們兩個,誰見了都說不出話,還是免了!”
虎惡熊兇還不罷休:“大哥,俺們給你抬轎吧,你省點力氣!”
墨言頭也不回,道了句:“放心,六翼金蟬不啃咬的時候把你們兩個打趴下的力氣我還是有的!”說罷已經閃身而去!
大血兒得意地嚎叫了一聲,朝著虎惡熊兇擺擺尾巴,紅寶石般的眼睛跟墨言一樣一瞥,奔跑而去。
虎惡熊兇心裡相當不舒坦,口裡不滿地喃喃道:“憑什麼,憑什麼帶只狼去不帶我們兩個人去?”
墨年一旁揮揮袖,佯裝掃了掃自己身上的灰塵,道了句:“主子這不明擺著說大血兒的形象比你們兩個好太多了。我說你們好歹也學學做個像我一樣有點風度禮節的人,這要是你家大嫂過段日子上山了,就你們這比禽獸還要禽獸的形象,被你們兩個這麼一嚇,嚇哭了,那你們就自求多福了!”墨年撫了撫下巴,繼續意味深長地道:“上次那個什麼殿下,不就是稍微嚇著你們大嫂,就給主子爆了命根子,唉,悲慼啊!”
虎惡熊兇很自然地夾緊了雙腿,一臉的驚恐。雖說他麼的硬氣功是覆蓋全身上下,破功的穴位老大肯定知道,不過就算他不知道,他也一樣可以憑藉他的功力爆了他們兩個身上任何地方。
兩人互望一眼,不行,趕緊回家。話說他們老爹經常吹噓當年自己如何憑藉自己的風流倜儻,風度翩翩虜獲了他們老孃的芳心。這會該是向老爹學習的時候了。怎麼說也要虜獲大嫂的好感,這樣以後說不定大哥一高興,能給我們做兩件和紫血槍一樣水準的兵器,不不,差點也可以,大哥出手,定然不同凡響,那可就賺大發了!還不讓魯工一脈紅了眼!
一人一狼,就這樣漫步在山谷裡。墨言依舊一身淡青長衫。如雪的白髮用一支渾圓無暇的修長玉簪稍稍固定住散在耳邊,帶著幾分清雅,幾分疏狂,還有幾分漫不經心。
墨言此刻走的儼然是流蘇和雷驚乾一併落入的那個山谷。對於墨言來說,兩個時辰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今天,他會重複蘇蘇走過的路,看看他的蘇蘇,都經歷了什麼。儘管大雪已經淹沒了所有的痕跡,但是對他來說,有了大血兒的引領,走出這片山谷,也只是頃刻之間而已。
墨言走得不疾不徐,大血兒就跟在他的身後。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