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如鬼魂般一閃而沒,只聽兩聲慘呼,兩個侍衛模樣的男子已經倒地不起,喉嚨皆被利劍割破了,死於非命!流蘇和柳丹婷定眼一看,卻是暗趕來了!
柳丹婷和流蘇皆喜出望外!暗來了,作為墨言的隨侍,他的到來自然也就意味著墨言回來了!
柳丹婷不由地喜逐顏開,嬌聲道:“師傅來了,太好了,連咱家師孃都敢抓,真是不知道死字到底有多少劃!一會,有多少劃就讓師傅給你們多少槍,不讓你們漫天飛肉,你們幾個還真沒個教訓!”
剩下的兩人此時已經面如土色,若不是宋鳩的威懾還在,估計已經要腳底抹油溜走了!這會卻是互相對望,皆看到對方眼裡的恐懼!
柳丹婷自顧說得歡喜,一旁的流蘇卻是看出不妥來了!向來心細如髮的流蘇此時心裡卻隱隱約約有點不安!
其一,天行居的求救訊號非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發出。迄今為止,天行居還未發出過一枚訊號,因為就墨言身邊的四個暗衛,天下間能勝過他們聯手的人已經不多了!按理墨言的輕功舉世無雙,天行居出事,墨言定不會為了蕭雪蓮的事情而拋下她不管!而如今卻是暗先到了,而非墨言!
其二,暗從到來後一直沉著臉,對柳丹婷的嚷嚷也不做回應;甚至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回想起宋鳩剛剛說她的靠山如今自身難保,流蘇心下一緊,難道,難道是墨言出事了!
墨言在他人眼裡可能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可在流蘇的心裡,他僅僅,也僅僅就是她的夫君啊!像所有心心念念牽絆著夫君的妻子一樣,這樣的擔心,這樣憂慮都是油然而發的!
暗心中焦慮不已,下手卻絕不含糊。剛剛是趁大家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到來才能夠出其不意迅速劍斃兩人。此刻更是勿要錯失先機,不能有絲毫任何停頓。暗毫不停歇迎戰了出去!同時低聲傳言給柳丹婷:“小師妹,聯手擊殺,主子被人暗算了,現在在療傷,一時半會趕不過來了,你帶著夫人先走!墨老頭和流蓮應該快到了!夫人就託付給你了,一定要保住夫人安全無虞!我們四個,就算戰死,也能瞑目!”
柳丹婷一聽,整顆心都沉了下來,師傅受傷了!對柳丹婷來說,墨言無疑是戰無不敗的戰神,受傷,這簡直讓柳丹婷難以想象!但暗說的是暗算,誰暗算了師傅?柳丹婷揮劍而上,心下卻不竟嘀咕,定是那蕭雪蓮!柳丹婷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句:長得美得不像是人的都不是人!寒狄冰,蕭雪蓮,一個一個樣!
但如今流蘇危在旦夕,暗的語氣沉重,今天怕是惡戰一場,無論如何,重負在身,無論是為了誰,她都會竭盡全力保護流蘇,也絕不能讓大家失望!
柳丹婷不再分神,揮劍和暗一同並進!兩人聯手,確實如虎添翼!如今對方只剩下兩人,柳丹婷詭異的劍招讓兩人疲於應付,而暗的暗殺卻是刁鑽陰毒,不消幾招,兩人已經同樣讓暗給抹脖子倒了下去!
暗回頭朝柳丹婷嚷了一句:“快走!”自己已經躍起想要奔向宋鳩四人爭戰的地方!可就在此時,天行居的方向已經飛身躍出了幾個人,正是相持不下的四人,夜的聲音遠遠傳來:“快帶夫人走!”
暗駐足一看,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到了夜,魂,魄三人身上已經染血了。四人從小培養的默契,暗自然也看出他們三個的步伐已經遠遠沒有平時的利落,而反觀宋鳩,雖說也略顯狼狽,但卻仍然遊刃有餘!
此刻宋鳩陰森森的長笑了一聲:“走?都給我留下!”
見到暗隻身而來,宋鳩已是心下大定大喜。獨自前來的暗意味著蕭雪蓮得手了一半,畢竟暗的到來證明墨言沒有受到她的控制,所以才把暗給遣來了。但這卻也同樣意味著墨言已經被六翼金蟬牽制住了!如此,他就可以放手施為,無需擔心墨言的絕地反撲了!
宋鳩長嘯一聲,縱身而起,手裡那蛇形彎曲的長劍竟然幻化為三道蛇影,分別向夜,魂,魄襲去!速度之快,肉眼難見!
夜,魂,魄自然不敢怠慢,分別持劍迎面擋了上去,看宋鳩這招是全力而發,按理說,這三道蛇影,必有兩道是虛影,只有一道是真的劍勢,但是在分不清虛實的情況下,三人自是集中全身的功力,務求能夠擋上這凌厲的一招!
宋鳩陰笑了一聲,就在三人的劍已經與宋鳩的劍影相撞之時,原來預想的激烈碰撞並沒有發生。這讓三人的全力出手的劍突然失力。可是,就在這時,三人的手腕卻是不約而同一陣鑽心的疼,手中的劍隨之劈下,才發現斬下的卻是三條毒蛇!手腕的黑色迅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