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子墨照例接我上朝,我躺在他鋪好的軟毯上假寐。
子墨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讓你看好了,又不會少肉。
“十一。”
“幹嘛。”
“十一……”
“恩,”我閉好眼,蓋上薄被驅寒。
“十一……”
“恩。”
“十一……”
我不耐煩的蹬他一腳:“你有完沒完,有事快說。”
子墨見狀,眉頭微微攏起:“注意你的舉止,身為一個女孩怎麼……”
我瞬間上前捂住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你別唸,我耳朵長繭。”
子墨神情怪異的放下我的手,移理我一尺遠道:“陸素素的事,我會重新考慮,你別和我慪氣了。”
“知道。”這才是好子墨,可愛的子墨,知錯就改的好孩子。
我像往常一樣窩進他身邊:“四哥,是你太過分我才生氣的,不能怪我。”
子墨展顏一笑,突然又像想起什麼把我推離他身邊:“十一, 不可以……”
我看他準備機會教育,立馬窩他懷裡扶著額頭道:“昨晚沒睡好,頭疼。”
子墨放下欲出口的夫子語,擔憂道:“頭痛,我們去看大夫。”
我忙制止他掀簾的手:“不用了,我躺會就好。”
子墨聞言,主動把我攬懷裡,細心的為我蓋好夾被:“是不是晚上睡覺著涼了。”
我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昨晚睡覺我讓小草給我暖被子了。
子墨憂心的嘆口氣,撫著我的頭髮不言不語。
站在朝堂,我留心觀察醜謙和千清的表情,好像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我給自己壯壯膽,挺挺胸,首次在大殿裡站這麼直。
放目望去,大家就像要秋收的稻田,一個個“飽滿的”低下高貴的頭,等著“收割機”裝袋。
我看著無精打采的群臣,奈悶他們怎麼不嚷嚷了,這兩天安靜的過火了吧!就算為無悔默哀也不至於這麼多天呀!況且我家無悔還沒死呢。
抬頭看看千清,他擺弄著手下的龍頭,無聊的在扣龍眼睛。原來都這麼閒呀!
那個西風出訪的事,怎麼不吵了。
我今天心情好,幫你們問問吧!
舉起自己孱弱的小手,履行當官的指責--不懂就問,低頭哈腰的出列道:“臣有事啟奏。”
千清沉睡的雙眼瞬間賊亮,就像飢渴多年的人終於看到了大海(可惜太鹹)
子墨皺著眉看我,他願意看就看,反正名人當久了,被看習慣了。
“噢,沈侍郎有何事?”
群臣低著頭用負四十五度的餘光看著我,子墨偷偷給我打眼色,我當沒看到。
姓孫的看了我一眼,又無聊的轉了回去,武永康和扁片也百無聊賴的看著我。
我就像多餘的廣告般,閒的人就看看,無聊的人也瞧瞧。
我“恭恭敬敬”的跪在大殿的中央,喜歡廣告的老闆硬把頻道轉給我,等我說話。
不管怎麼說這還是我第一次受多人矚目呢。
“臣想問--天玄國與我國開戰,西凌遲還來不來?”
我說完,睡覺的人群突然清醒。探究的目光統統看向我“偉大的父親”。
缺德老頭震驚的看著我,左右搖擺著腦袋推卸問題。
怎麼很難回答嗎?
這一刻群臣覺醒了。
千清反而似睡非睡的靠在龍椅上看戲:“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我要知道就不問你,白痴!在心裡鄙視你。
話落,文武百官兩膝不要錢的立即下跪。“皇上息怒!”
我看大家如此,:是不是問了個不該問的,真倒黴,發揚下精神,還是大家都不樂意的。現在反悔行不行。
我見大家腦袋埋的都很低,有恃無恐的看著千清,悄悄指指醜謙用唇形道:“是他讓我問的。”
醜謙站在僅次千清的臺階上,把我當螞蟻的看也不看。
千清把眼光移向醜謙,竟然同樣用唇形說道:“委屈你了,等解決了問題朕重重有賞。”
“憑什麼!是我問的,要賞也要賞我。”慘了,不小心吼出來了。
那一幫“稻子”又喊道:”皇上息怒!“
群臣的腦袋不知為什麼壓的更低了,子墨曲動手指讓我告退。
我搖搖頭堅決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