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似乎很偏愛主子,在我看來,上位者的丁點偏愛也能逆轉局勢,何況他是司空魯,司空家族的最高掌權人。
他對我幫助小主默語不問,我膽子慢慢變大,有時加倍傳功力給他。
他忠不負我望,被主子從後山抱了回來,沒有修飾的他讓我們震驚,他渾身上下找不到一快血肉,乾枯的想個屍體。
我們怕了,跪在地上不敢回聲,他在主子懷裡笑,那是他出來時第一次笑,也是最後一次笑,他藐視我們,他的笑就是挑釁,他有藐視的資本,他成功突破厝骨,成了下一代家主。
小主子很安靜,他開始追求和其他孩子一樣的快樂,極力尋找離去前的東西。
也許其他的東西還在原位,但小主子不在了,他不在是以前那個躲起來的孩子,他擁有更多。
幾年的時光磨去了他孩子的心性,他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他放棄了,搬回主宅,像歷代家主一樣,不苛求失去了的東西。
夫人死時,他看起來很安靜,如我猜測中一樣安靜。
我舒了口氣,他長大了,成了真正的領導……
老主子離去,他正式接位,我成了影主,料定的結果還是讓我欣喜若狂,我就是個俗人,因為這個權勢,我可以笑傲一生。
我發誓:我會效忠司空家,更不會背叛主子,背叛主子等於找死。
主子對我很放縱,本應是我寵著的孩子,卻反過來縱容我。
他幾乎不過問影子的事,更不過問府裡的事,我瞬間大權在握,矇住了眼睛卻極力控制自己沒矇住心智。
主子喜靜,偶然還會請人誦經,怕他想不開出家,我提議讓主子把綠兒收了,綠兒仰慕主子,那丫頭是我侄女,她的相貌和才學不會辱沒主子。
主子拒絕,我不再提。
我一直認為主子就會這樣過下去,也許會女人眾多,也許潔身一人。
只是從沒想過,京城貴族私下流傳的的言語如此不堪。
“殺了他。”
主子沒點頭。“我自有主張。”
……
草兒說他要跟著那個人。
“為什麼!”
她低下頭,我猜不出她的心思,草兒這孩子很文靜,在綠兒身邊時沒人會主意她,可她是我的……(算了,就讓那場變故在記憶中磨滅吧,是不是都不重要……)
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想管也沒了說服力。“不去行不行。”人老了總希望子孫環繞。這幾年越來越發現自己老了。
她不動,我擺擺手:“去吧,去吧。”有空回來看看就行……
第一次見他,他很不給主子面子,我站在門外,主子伸手,很有耐心的等他出來,他無視主子的舉動,自動跳下。
主子臉色瞬變。這麼多年我首次看到主子情緒化。
“到我房間。”主子在我耳邊丟下四個字,不是說我,是說那個人。
他見主子離開,轉身就走,我攔住他:好大的膽子,主子留人也敢不從:“沈少爺,主子等你呢。”
他跟著我,像個沒見過市面的下人,我知道是我的想法苛刻。怪就怪我對他印象太糟。
他很怕貓兒,我對這個認識不自覺的笑:膽子小就好,以後少惹主子不快。
但他還是惹主子傷心。他從司空府離開,主子一天沒有進食。
我想如果不是她太目中無人我不會想到殺他……
他進出司空府越來越頻繁,頻繁道綠兒氣憤。
主子的心情越來越好,由其是他來過後,主子的心情更好,他還會走出來和我們這些下人談天。
衛真常說:“主子的春天來了。”
“秋天更貼切。”我不認為他適合主子,主子是至高無上的,選擇主母也應身份家世高等,沈子逸無論出身還是人品都不適合主子。
“秋天更好,主子碰巧可以在她懷子冬眠。”衛真說完,他們大笑。
我不贊成,聖安郡主比他好,我支援聖安郡主。
“你支援沒用,主子的心在她那。”
“不可能。”主子的心不會是一個毛丫頭……
他來找主子,我阻攔她:“聖安郡主在。”請你離開。
他不理睬。一副這是他家,他想進就進的德性,他大張旗鼓的進去。
我悄悄跟他身後,我不放心他,他和主子在一起我就不放心,總認為他會欺負主子,明明是主子功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