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悔聞言,牛眼立馬紅了,雷聲滾滾道:“慢死了!”
我趕緊給我兒子捂上耳朵,我懷疑他聽覺不正常是被他爹嚇的。
“大清早就跟我吵。”
“不是我要吵!你快點!”
“好了。”醜謙直起身,把我扶起來。“吃飯去,一會我們一家三口出去。”
“你把老子忘哪了!”
“太平洋。”
--哐-
-轟-
-咣--
我護著木頭跑出來,甩甩頭上的灰--NND這形象肯定調不到帥哥!
……
“穀物了!一文錢十斤!”
“西瓜啦!便宜賣啦!”
“小--泥--人--”
“打--油--嘍--”
我頂著太陽,抱著沉顛顛的木頭,額角的汗珠能砸出一條尼羅河,我如刺刀的雙眼,凜遲著前方兩個高大的身影。
為什麼是我抱著木頭,不是你們抱著!
為什麼讓我走路,不讓我做馬車!
為什麼讓我曬太陽,不讓我喝果汁!
為什麼讓我受罪,不讓我享受!
把老孃惹急了,老孃就不幹了!
受不了!受不了!
“逸!快點!”
你再喊我死給你看!
“子逸,快點過來!”
走不快!
歇息會……
“聽說了嗎?”
“聽說了。”
“你說,是真的嗎?”
八卦耶!說這麼小聲肯定有料!
我擦擦頭上的汗,目送我家相公進了米莊,我把木頭放下來,木頭撲通一聲做在了地上,切切!懶成這個樣子,你像誰呀!
“說不準。”
“到也是,訊息傳到我們這種小鎮,真的也變味了。”
“就是,誰敢刺殺當朝太子簡直找死!”
等等刺殺誰!“喂!你剛才說什麼!”
“快跑!”
“什麼也沒說!”
靠,乞丐也敢跑!
跑吧,我累的一個也追不上!
誰TNND敢刺殺我兒子,我先把你祖宗擺平了!
我扯扯木頭軟軟的秀髮:“你說,那些打你哥哥注意的,是不是該殺!”
木頭鼻子裡的泡泡吹大一圈,其他的沒什麼變化!
“孃親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
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腿,走路間揚起的灰塵都跑我嘴裡了,我遮著太陽,強烈盼望有個賣雪糕的賞我一根小冰棒。
“逸!”
“子逸。”
忙完了才發現把我丟了!
我哭呀!難道我老了就沒人疼了!
難道我生我孩子了!就註定是黃臉婆了!
“逸!”
“子逸。”
喊吧,不出來,我窩乞丐窩等賞錢。
我靠著牆躺好,揹著太陽離我兒子兩米遠的看著他。
他怎麼就這麼怪呢?他怎麼就不說話呢?莫非他不會講普通話?莫非他是外星人?莫非他先天營養不良?
奇怪!大大的奇怪!
就在我看著木頭入神時,有兩個賊頭賊腦的傢伙悄悄的把手伸向我兒子,我睜大眼睛等著我兒子喊救命,最不濟你看我一眼我也會救你呀。
可他什麼也沒幹,就連鼻子裡的泡泡都吹的大小勻稱。
呀呀個呀的!你不叫喊老孃就不管你。
直到兩人把他抱起來,他都沒瞧我一眼,當然我也賭氣的看著兩白痴揀一個大白痴回去。
正好,不見了,我就不用把他抱回去了。
“逸。”
“子逸。”
不聽,睡一覺再說。
可惜俺還沒眯著,兩個門神就杵我眼前了:“逸!木木呢!”
“不知道!”
“木木呢!”無悔大喊,招來幾人駐足留目。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到哪都是焦點。“跟兩個白痴走了。”
“你--!”
“你!--”
無悔指著我的心臟,醜謙指著我的眼睛,兩人相同的動作,都在譴責我這個當母親的不對。
我聳聳肩,不介意攤牌:“我說了,他要再不說話,我就把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