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我們呢,不知他把那些人料理完了沒有。”
楚玉芙長眉一軒,道:“不行。李淵浩做惡多端。我們就這麼一走了之麼。不給他一點利害瞧。他還以為咱們好欺負呢。要走。你們先走。我非找他去算帳不可。”
薛凝一聽,急道:“玉芙,你別鬧了?”
楚長風微微皺眉,暗想,這姑娘當真不知輕重,連個看門的駝背老兒也不是對手,還想找李淵浩算帳,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道:“沈姑娘話雖不錯,但敵暗我明,咱們又不知敵人底細,輕舉妄動,給歹人困在這裡,反倒不好。我瞧,咱們還是先走為妙,多找些人手再來不遲。”楚長風輕言細語的說話,不知怎麼的,神情之間卻有一股不能抗拒的威嚴之氣。
沈玉芙點了點頭,道:“這……這倒也是,好吧。我們先走,等我回去;我非讓爹派人來把他賊窩抄了不可。”
三人不敢再多耽擱,出得門來,徑往外走。沈、薛二姝在前,楚長風緊跟在後。李宅之中,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唯有風移影動,簌簌有聲,不知怎麼的,李宅之中越是寂心,卻越叫人心中難以平定。
楚長風暗暗留心,驀見花陰之後,一縷青光疾竄而起,直撲向奔在前面的沈玉芙,楚長風中一凜,道:“小心!”話音不落,早把沈、薛二女扯到身後,摺扇疾揮,電光石火之間,把一柄刺來的利劍蕩了開去?
不料那人手腕輕顫,劍鋒在黑夜之中一個轉彎,撕裂枝頭的幾朵紅花,一道疾掠向上的劍氣,只颳得片片落紅,滿天飛舞,蝴蝶般飛了楚長風滿身滿臉,藉著滿天落紅的掩蔽,劍光疾顫,凜冽的劍氣,自上而下直劈而下。
落花如雨,劍風呼嘯,撲面而來,楚長風雙目難睜,卻聽一道凜冽破空之聲,嗡嗡入耳,當頭擊落。
楚長風雖驚不亂,電光石火之間,揮扇上撩。錚地一聲,擊落的劍鋒斬在剛造的扇骨之上,星火四濺。楚長風手臂劇顫,虎口劇痛,負傷疾退,虎口鮮血長流,隨著扇骨一條條向下流淌,總算是死裡逃生,心中卻兀自怦怦亂跳,暗道好險,我如遲疑片刻,只怕就給他這一劍一分為二了。
沈薛二女快步搶上,扶住他道:“你沒事吧?”
楚長風頭也不回地道:“還好。”卻聽花陰之後一陣嘿嘿冷笑;一個男人嘶啞的聲音道:“上次給他跑了;咱們正愁找他不到;沒想到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言語之中,滿是得意。
楚心風暗自驚疑;難道又是一路上追殺我的那些人;他們怎麼在此;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我會來這裡。
只見花陰之後走出數人,當先之人正是冒充李嚴之子的李淵浩,他身後是姓花的和尚,自稱黑白無常的男女二人,其餘之人雖不認得,但相貌奇特,兵器各異,只怕均是邪派之中的高手。
楚長風皺眉不語,心念電轉,籌思脫身之計,但群魔環伺在側,怎能輕易脫身,只能強自慎定。薛凝暗暗心驚,沈玉芙不知天早地厚,早就忍奈不住,怒道:“姓李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以為你們人多勢眾,我就怕了你了。”青光一閃,長劍錚然出鞘,便要上前動手。
楚長風長臂一伸攔住了她,低聲道:“沈姑娘稍安毋燥。”顧做驚訝,道,“眾位手中拿這許多兵器;是做什麼啊;哎;刀劍無眼;要傷了那位;這……這隻怕不好啊。”
李淵浩陰陰地笑了一陣,道:“這個楚兄倒是多慮了;我們不會傷人;只會殺了人。”
楚長風驚道:〃哎呀;那麼李兄是要去殺誰啊?〃
李淵浩道:〃看不出來麼;我們是來殺你的。〃
楚長風道:〃哎呀;這是什麼話啊;我初到府上;可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李兄的事啊。〃
李淵浩冷冷笑道:〃你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就沒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了?〃說著又是一陣咳嗽,只咳得滿面通紅,便似要把五臟六腑也咳出來一般;接下來半句話;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白無常忍不住怒道:〃癆病鬼;你別咳了好麼;聽得我心煩。〃忽然目光自沈薛二女臉上緩緩掠過;只見她二人容色秀麗;不懷好意地笑道;〃哎喲;你怎麼不去吸這兩個女娃娃的血啊;細皮嫩肉的;不定比那些小孩兒的血更有效呢?〃聽她語氣;竟是讓李淵浩吸沈薛二女身上的血來治他咳嗽。
李淵浩咳嗽連連;向沈玉芙瞧了過去;通紅的雙眼透出幽幽的光來;好似餓狼見到羊群一般;薛凝忽然想起在假山之後見到的嬰兒的屍體;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幾個寒顫;真怕李淵浩忽然撲過來;咬住自己的脖子吸血。沈玉芙不知他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