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之手,你們可能做到?”
溜寶雖不知書裡寫的什麼東西,但這幾日一直在模仿林採兮的字型,要達到一模一樣並不難的,只是畫技似乎還有待進一步改善,遂有些猶豫的道,“姨娘,字型我倒是不擔心,只是這畫……”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就讓你們做出來,你們就當做樣本兒拿去看,什麼時候練得好了,什麼時候就拿來給我看。”林採兮打斷溜寶。
溜寶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姨娘請放心,我們定然不會偷懶的,只要有機會就拿出來練。一定練到姨娘滿意為止。”
“不過我希望不要讓我等很久才是。這本書你先拿去看吧。”
溜寶慌忙將書拿在手裡,想到方才菊焉那般神情,便迫不及待的翻了一頁,剛掃了一眼,忽然想到此時還站在姨娘跟前,忙將書合上,將桌上的紙張一一收起來,朝林採兮屈膝行禮,“姨娘,那我先下去了,您就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吧。”
溜寶剛轉身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菊焉感嘆的聲音,“姨娘,您等著瞧吧,她們定要搶著把書看完才有心思照著謄寫,這回您等的時間可要長了。”
溜寶更加好奇,不由得加快步子奔出園子去。
劉媽稍微收拾,去房裡跟林採兮告別一聲便徑自去了軒園,園裡的小丫頭告訴她兩位姨奶奶正在午睡,她便先回了原來在軒園裡的住處,等瞧見正屋裡有了動靜才讓珠兒去稟了兩位姨奶奶,兩位姨奶奶立時便讓她進屋見禮。
劉媽給兩人依次行禮過後,低著頭恭敬的道,“奴婢原是軒園裡管事的,年前回了鄉下看看家裡的人,竟沒想到兩位姨奶奶回來了,虧得姨奶奶心善,哪個偷懶的哪個亂嚼舌的哪個不懂事的,姨奶奶都不跟她們計較,以後再有什麼時候,姨奶奶儘管吩咐奴婢,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的為兩位姨奶奶辦事。”
她的這些說辭絲毫引不起寧家姐妹的興趣,寧夏沫銳利的目光在劉媽面上來回巡視幾圈,彷彿想要看穿什麼似的,而寧夏飛則毫不掩飾面上的關注,閃亮的眸子裡似乎還帶著某些激動。
審視片刻,寧夏沫收起目光,換上一副笑臉,“珠兒,給劉管事搬小杌子來。”
劉媽哪裡敢坐,忙急著推辭,“姨……奶奶,奴婢……哪裡有奴婢坐的份,我站著說話。”
劉媽刻意裝出來的老實憨厚令寧夏沫很滿意,寧夏沫笑道,“劉管事,聽珠兒說你從大夫人住在軒園裡時你便在這園裡辦事了,也是這園子裡的老人了,若不是怕你不舒服,我便要請您坐在這椅子上了。”
珠兒已將小杌子放在劉媽跟前,劉媽無奈,只好斜著身子坐了半邊身子。
寧夏沫貌似很隨意的拉著家常話,“劉管事,聽說你是大夫人的陪嫁,在這府裡也有幾年了。”
劉媽點頭回道,“是的,姨奶奶,當初陪大夫人過來的人現如今也只剩下我一個了,雖算不上是老人,倒也有幾年了,時間過得還真快。”
寧夏沫迅速的跟寧夏飛交換個眼神,寧夏飛立時會意,不動聲色的道,“劉管事,林姨娘曾跟我說過大夫人可是咱們止安城數一數二的美人兒,那我問你,你說到底美不美?”
劉媽嘴唇顫動,聲音有些低沉,“美,我家小姐那時的確很美。”
寧夏沫便嘆道,“真是紅顏薄命,天嫉紅顏。”
劉媽也跟著嘆道,“誰說不是呢,小姐的事,讓我們家老爺老夫人傷透了心,唉。”嘆口氣又忙著道,“瞧我這老的都糊塗了,怎麼說起這些事來,掃了姨奶奶們的興致了。”
寧夏沫目裡含著一絲悲傷的同情,“劉管事不必把我們當外人,這些事我們也是聽二老爺提起過一些,不過倒是很喜歡大夫人這般的人兒,可惜無緣相見了。”頓了頓,遂又道,“劉管事,以後這園子裡的事就老你多費心了,我們姐妹少不得要麻煩你了。”
劉媽忙站起身,屈膝行個禮,“姨奶奶說這樣的話真是修煞我了,這原是我份內的事,倒是姨奶奶們為我費心了。”
寧夏沫笑道,“劉管事,你先下去歇歇吧,有事的再讓小丫頭去叫你。”
劉媽再屈膝行禮,出了房門在園子裡轉了一圈便出了軒園的園門。
屋內,寧夏飛不解的看看寧夏沫,“姐姐,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個知道的人,怎麼不問問?反錯過了這好機會呢?”
寧夏沫淡淡道,“這事急不得,等晚上爺回來咱們再商議商議,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咱們還不知道,倘若打草驚蛇的,反而壞了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