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沒有為葉竹宣動情的理由,而現在這麼堅持卻又是在幹什麼?
無所謂的聳聳肩,明梳甩下一句話,轉身便走:“什麼紅葉齋什麼傾雲門的事情,老孃不稀罕參與,你們想玩命想送死,老孃再也不會過問。”鵝黃色的衣袖輕輕掃過葉竹宣的右手手背,擦身而過的瞬間,葉竹宣的眼神,有一瞬的黯然。
“娘!”葉華吟伸手想挽留明梳,葉竹宣沉聲道:“小蒼蠅,我的大哥你的親爹告訴過你的話你可還記得?你是傾雲門的少主,你是想跟你娘走還是留下來你自己決定。”
葉華吟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以後,方才收回,只是不捨得看著那個如風般的女子離去的背影,終於沒有再開口。
一直沉默的花枝看著這一幕,心中空空的,似乎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江湖如此,人生如此,幾人又能避免呢?
那個女子遠去的背影看似決絕,葉竹宣看著她走得越來越遠,看著她消失不見。
是不是,再也無法與那女子相守了?
那一瞬間,葉竹宣問自己,後悔嗎。
可是,天際飄來的一縷幽幽笛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眼神突然變得冷冽,葉竹宣回頭向葉華吟和花枝道:“立刻收拾東西,那些人就要到了。”
葉華吟沒有多說,立刻轉身回屋,花枝卻有些不解:“葉公子,怎麼了?”
“這一次來的,是神堂。”葉竹宣沉聲道。
花枝忍不住全身一顫。
神堂,她當然也是說聽過的,那是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
而神堂之中更有一個可怕的傳說,神堂的第一殺手,從未失手的那個人,詭燭。
3.相公,可害怕
長夜無月,只有頭頂幾顆晦澀的星,四野寂靜,孤獨的閣樓立在夜風之中,為荒野平添一抹淒涼,一人撐傘,腳步輕緩,來到了閣樓的門前,沉悶的敲門聲似乎穿透了整個荒野。
很快門便開了,門內一個黑衣的老者向著來人露出一個怪異的笑:“離使者,進烏衣樓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他的聲音好似刀刮過石頭,沙啞而陰寒,皺紋在臉上縱橫,好似龜裂的大地。
“撐把傘也計較那麼多?長老太瞧得起在下了。”那人白衣紅傘,細長的雙眼微微眯起,帶著看似寧和的笑。
老人語調依舊平淡:“離使者說笑了,離魂傘的威名,相信天下沒有幾個人沒聽說過,何苦為難
老夫?”白衣男子搖頭道:“長老是在謙虛還是在警告警告在下呢?”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道不清的意味:“呵呵,在下權當作長老是在和在下開玩笑好了。”
老人眉頭微皺,卻不再多說什麼,徑自向樓上走去。白衣男子在他的身後冷然一笑,跟了過去,走出兩步以後卻又停了下來,將手中的紅傘往牆角一扔,這才撣了撣衣服上的風塵繼續跟去。
閣樓上是一間漆黑的屋子,幾縷星光透入屋中,朦朧之中視不清四周擺設,只隱約見得老人來到了一方坐榻之旁,而榻上,半躺著一個人,看不清是男是女,卻有著一種讓白衣男子暗暗心驚的陰冷之氣。
“聖者。”白衣男子恭敬地向榻上之人行禮。
榻上之人似乎是點了下頭,輕柔溫潤的聲音傳來:“離使者,花家的事,你辦得不錯。”
白衣男子眯著雙目,搖頭道:“可惜還是讓花枝那個小丫頭逃了,聖者,你想說的是這句吧?”榻上之人輕笑兩聲,卻不知神情為何:“需要我誇你聰明嗎,離使者?”
“不敢。”白衣男子回答得很快。
黑衣的老者輕咳一聲,沉聲道:“離使者,教主交代的事你並未辦好,這一次的紅葉齋是你贖罪的機會,你可有把握?”
“屬下年紀輕輕還不想死,自然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白衣男子為了配合自己說的話特地伸手摸了摸脖子,“唔,為了保住屬下這條小命,屬下可是花了血本,連神堂都去求了,這才請到了傾天榜上排名前五的五位殺手一起對付紅葉齋。此時此刻,紅葉齋裡,怕是已經添了好幾具屍體了吧,呵呵。”
不知是不是錯覺,白衣男子似乎看到榻上之人在聽到傾天榜三字時身體微微僵硬。
沉默片刻,榻上之人才淡淡道:“傾天榜,真是個有誘惑力的東西。”
“自然,更有誘惑力的,是傾天榜第一殺手詭燭。這一次的行動有他,任他紅葉齋多麼有錢有勢,也必然會成為傳說了。”白衣男子胸有成竹的笑笑,眯起的雙目之中透出一絲寒光,只是屋中沒有燈光,星光也太過黯淡,誰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