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豈止是沒有不好,明明就那麼……
他轉過頭,身側晏懷風的體溫還是偏熱,不知是不是有點發燒,楚越有點難過地說:“少主,以後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了。那個男人說如果沒有他路過,你會……你會死在那個湖底……”
晏懷風忽然目光一凝,“阿越,你覺得救我的那個男人會是誰?”
楚越被這麼一問,努力地想要回想那個人的模樣,然而他的聲音明明迴盪在耳邊,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這很不正常。
不過長得多麼普通平凡,對於受過這麼多年訓練的楚越來說,要記住一張臉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除非……
“他應該就是尋簪閣的閣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八月桂花香、多多滴霸王票~
少主是不信呢、不信呢、還是不信呢?噗~
週一不更,菇涼們週二見呦~
38、【往事】
晏懷風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非常確信的語氣;沒有絲毫揣測在其中;就像是對方已經跟他親口承認了一樣。
顯然楚越並不明白他做出這樣結論有什麼依據;不解地問:“少主何以如此肯定?”
晏懷風高深莫測地看著楚越;那眼光無端地讓楚越覺得有審視的意味,想到剛才他坦白了一切;晏懷風卻沒有任何表態,只說他故事說得不錯;而根本看不出晏懷風信還是沒信,這讓楚越很是忐忑不安。
而晏懷風只是對於楚越所問的問題譏誚地回答道:“尋簪閣的閣主到底愛沒愛過一個官家小姐,終究只是傳言而已。然而每年夏天他都會在流花河畔隱居一段時日;卻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雖然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放著富麗奢華的尋簪閣不住,非要住到那間風吹就倒的草廬裡去。
楚越只覺得更加疑惑,“既是眾人皆知,又怎麼算得上隱居?”
晏懷風還沒來得及回答,雖然他可能未必知道,就聽窗下傳來一個微涼蝕骨的聲音,帶著點兒隨意說到:“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楚越悚然一驚,這個房間裡明明應該只有他和晏懷風兩個人,這個聲音從何而來?兩個人立刻全身緊繃,齊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頭望去。
只見雕花窗欞下,那兩把空落落的紅木椅子其中一把上,不知何時坐上了一個男人。
他像鬼魅一樣在這青天白日裡無聲無息地進入這個門扉緊閉的房間,沒有發出半點兒響動,甚至沒有打擾到床上那兩個沉浸在彼此糾纏中的人。
如果他沒有發出聲響,也許他們兩個還要過好久才能發現房間裡多出了第三個人的存在。
楚越猛地一翻身把晏懷風完全擋在身後,伸手就去摸他腰間從不離手的幻生劍,一摸才發現摸了個空,他立刻反應過來,昏迷了這許多日,那把劍大概還在自己的房間裡。
看著楚越如臨大敵的模樣,椅子上的陌生男人動也不動,嘴角漾開一絲笑意。楚越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這個人看上去有點熟悉。
明明是一張很陌生的臉,從未在人海之中遇見過。
楚越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只覺得那身段與之前他剛見到受傷的晏懷風時坐在房間裡的那個男人有些相似,但臉,雖然一樣平凡,卻不再是同一張。
再想到剛才他接的話,楚越腦中靈光一閃,心裡覺得只怕這個人就是他們此行想見的閣主無疑了。
就在這時他感到肩膀上伸過一隻手來,晏懷風一手扒上他的肩,接著整個人都附上來,形成一個從背後抱著他的姿勢,把下巴擱在楚越的肩膀上,帶著點兒笑意說:“別怕,閣主不會對我們不利。”
溫熱的、帶著些微高於常人溫度的呼吸在耳邊吹拂過,像有誰拿著根逗貓草,一下一下地撩撥。
楚越感到渾身都快起雞皮疙瘩了,一想到也許這位閣主已經把他們兩個剛才的互動全部看在眼裡,現在晏懷風還偏用這麼曖昧的姿勢呈現在人前,真是……羞於啟齒。
好在閣主並不在意,也並沒有端正嚴肅地坐在他的椅子上,而是慵懶地斜靠著,眯起眼來打量著床上的兩人。
那個動作被他做來,無端有了一種雍容的味道,連帶著那張木雕泥塑一般沒什麼特色的臉也瞬間生動了許多。
楚越心想,那大約不是他的真容,連同上回見過的那張平凡臉孔一樣,都只是做工精良的面具罷了。尋簪閣的閣主墨夜,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真容現於人前的。
楚越鬆了一口氣,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