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毀了,我還是早日尋個生計去才好!”小乙哥搖頭說道,到了第二日,李大夫果然藉口請辭而去,黃掌櫃也不挽留,大方的多給了他一月工錢送走了,秋葉紅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請辭,便有些惶恐。
“如此,也不請大夫了,胖哥,去,再去掛個牌子,從今日起,咱們濟人堂不看人病,只看獸病了。”黃掌櫃乾脆的說道。
秋葉紅嚇了一跳,這,這壓力也太重了!但同時一絲豪情又升了上來,看就看,她就不信,她好歹也是一箇中獸醫,回到古代就混不了不成?
“多謝掌櫃。”秋葉紅衝黃掌櫃插手施禮,情真意切的表達知遇之恩,甚至有點想掉眼淚,她曾經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再沒機會做獸醫了,而是混跡在富家大院裡,為奴為婢的為了一口飯費盡心思周旋。
“那就有勞慧姐兒了。”黃掌櫃又恢復那副黑臉,淡淡說道。
“二叔,你寫個招夥計的告示吧。”小乙哥黑著臉插過來說道。
李大夫走了,學人醫的保良自然也留不得,秋葉紅很是過意不去,自己這個飯碗是保良介紹的,卻不想自己卻砸了保良的飯碗。
“無妨,”保良笑著說道,一面側過頭來,低聲道,“李大夫的技藝不精,我正想另尋個先生去呢,這倒好,省的我開口了。”
秋葉紅忍不住一笑,怔怔看著保良,不知道說什麼好,許久才道:“保良哥,你對我的好,我記著,我謝謝你。”
保良聽了臉一下子紅了,訕訕的摸了摸頭,扭開頭不敢再看她,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見秋葉紅笑起來,竟有兩個酒窩,煞是好看,只覺得能看到這樣的笑,回去被娘臭罵一頓也不算什麼了。
黃掌櫃拒絕了小乙哥招夥計的建議,只留下胖哥在堂內抓藥,趕小乙哥炮製藥材去了,一下子去掉兩口人,雖然還前途未卜,黃掌櫃也覺得壓力沒那麼大了。
秋葉紅的古代獸醫生涯正式開始了,除了那個牽牛老漢每日牽牛前來扎針,並無其他生意上門,暫時的興奮過後,秋葉紅也沉下心來,趁著空閒翻看藥鋪裡的醫書,不管怎麼說,許久沒有動中藥了,她還是有點手生。
當了大夫就不用晚上加班了,秋葉紅每天都能正點回家,這一點富文成很是高興,他們已經搬到富家后街上一處獨門小院,雖然臨著街,卻比在富家大雜院還要清淨幾分,緊挨著富家正宅的後門,說親不親說疏不疏,富文成父女倆都很滿意。
秋葉紅進門時,意外的發現富文成也在家,院子裡還站著一個穿著良好、笑眯眯的年約四十的婦人。
“慧姑娘啊,真是賢惠能幹,聽說被聘當大夫了?這可是大喜事,縱觀這紹興城,你可是第一個坐堂女大夫,哎呀呀,真是給我們女人家長臉,老奴我沒見識,就聽那些女先生們說的故事,說花木蘭是個什麼巾幗不讓鬚眉,我還不信,如今見了姑娘,才覺得那故事倒不是假的,看看我們大姑娘,也算是巾幗不讓鬚眉了。”那婦人一行說,一行過來,拉著秋葉紅的手,仔細端詳。
她的一舉一動親切合理,言辭真切,倒不顯絲毫做作,秋葉紅忍不住對她一笑,只說大娘取笑了。
“這是大太太跟前的張媽媽。”富文成介紹道。
自從青鸞上門說了那些話之後,富文成父女便都知道,還會有人來,所以也都沒什麼訝異,秋葉紅問過好,便靜等她說什麼話。
“我剛剛跟二老爺說了,明日是你大表姐的生辰,自出嫁後,難得在家過一次,你大伯母的意思是好好樂一樂,叫上家裡族裡的姑娘們,大家一起熱鬧一天,橫豎也沒別人,姑娘可千萬別犯拘,姐姐妹妹們都是極好說話的,家裡的姊妹們本就少,還不往一處坐坐,更顯得沒意思,”張媽媽含笑說道,一面細看,秋葉紅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目光飄向富文成,忙又接著道,“你大伯母只怕你不來,說日常怠慢了,怕你心裡生疏,我再三說了,姑娘再不是那樣的人。”
聽她說到這裡,秋葉紅忙含笑說道不敢,又道閤家這麼多人這麼多事,就有一時顧不過來也是正常的,何況大太太又沒外帶他們,要說這話,可是擔待不起。
張媽媽聽了笑意更盛,拍著秋葉紅的手道:“我的好姑娘,天下的人兒都如你這般想,可就太平了。”
說的秋葉紅更是笑,那張媽媽便正了臉色,真切說道:“慧姑娘,論起來,你跟大姑娘她們是正經的親姊妹,再沒你不去的道理。”
秋葉紅便笑了,點頭道:“承蒙大伯母厚愛,我自然要去的。”
“這才是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