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蒼絕淚領著一位婢女走進來,婢女手中的托盤上放著一個藥碗,碗裡,黑乎乎一片熱氣騰騰。
貝貝看著婢女手上的藥,吞了吞口,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孤御·寒,我……我的傷口一點都不疼了,不用……不用吃什麼藥吧?”
“乖,你的身子剛好,還很虛弱,需要補一補。”孤御·寒好笑地揉了揉她些微凌亂的髮絲,她這是什麼表情,好像被逼上斷頭臺一樣,不就是吃藥而已嗎。
貝貝把頭一扭:“我不要喝藥,我的身體好得很,不用補。”
說大話了,其實,雖然心口的位置不痛了,但是,她卻感覺自己渾身軟綿綿的很沒力氣的樣子。
“不行!你的身子骨很弱,要補。”這藥,可是他連夜趕到最附近的一座雪峰頂上才來的雪蓮熬出來的,她竟然給他嫌棄。
“我不喝!”貝貝苦著一張臉,伸出手去扯了扯他的衣服,撒嬌。
“孤御·寒,我不要喝那個藥好不好?”
“不好!”孤御·寒一口回絕她。
貝貝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孤御·寒,我不喝就是不喝!”
說完,她乾脆鴕鳥地躲進被窩裡,再也不伸出頭來。
孤御·寒愣了愣,為她孩子氣的動作感到又憐又無奈,他伸手去掀開被子,將她從被子裡抓出來:“小貝貝,你為什麼不肯吃藥,又不是毒藥。”
貝貝沉默一下,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這個藥看起來好苦,我不要吃苦。”
孤御·寒彈了彈她的鼻子,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他感到有些好氣又好笑。
將她抓在懷中,他轉首對著蒼絕淚說道:“你們把藥放這裡,我會讓她喝。”
“是。”一男一女同時回答。
轉身,走了幾步,蒼絕淚突然回頭:“貝貝小姐,歡迎你醒過來!”
“啊?呵呵……謝謝。”貝貝的反應還是慢半拍。
最原始的貼近
門一關上,貝貝的精神便開始繃緊,她眼睛直直地看著孤御·寒手中的藥碗,目光充滿著防備。
哇列,她最討厭古人的藥了,動不動就一大碗,哪像在人間的時候,一小顆藥碗吞下去,藥到病除!
“孤御·寒,我不要這個藥。”她眸光水盈盈地轉向他,黑瞳有著懇求。
挑了挑俊眉,他聞聲不動地繼續用勺子攪著碗裡的藥,不時呵氣吹涼。
見他根本不搭理她的要求,貝貝嘟起嘴巴,掀開被子就想下床,才有起來的動作,他的手迅速地按住她的肩膀,黑眸帶著複雜光芒地眯起,似有很多話要說,卻只是抿著薄唇不說話。
望著他深邃的黑眸,深不見底,她卻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清晰地倒影在他的眼底。
動作,定格……
好吧,她投降!
唉……看到他不作聲,就只是這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地注視著自己,她就毫無理由地妥協了。
“好沒用。”她閉了閉眼,嘀咕自己。
隨即,她感覺到臉頰上掠過淡淡的溫度,她睜開眼睛,只見他的手不知何時轉移到她的臉上,輕輕來回撫著,那樣柔溺的目光,讓他總是帶著三分不正經的俊臉變得……好像電視裡上演的深情男主。
她屏息地望著他,在他的目光之下感到有點……彆扭,他這樣看她,好像她是他的什麼珍寶似的。
“孤御·寒,你別用那種噁心巴拉的眼神看人行不行,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很孬,被他這樣看著,她竟然什麼都想依順他,吼,女人!
看著她又羞又嬌的表情,孤御·寒輕輕發笑,他收回手,改而將她攬到懷中半躺著,用下巴摩挲著她的秀髮,瞳孔暗暗收縮:“小貝貝,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壞了?”
他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卻似乎帶著無限的憐愛,在耳旁縈繞,牽動她的心跳。
她伸手覆住他手,緊緊握住,他不安穩的心跳,透過背一下一下地傳給她,咬了咬唇,她乖順地窩在他懷裡:“孤御·寒,我沒事了。”
感覺腰讓他抱得更緊,他沙啞地道:“不,你的身體還沒有好,我很擔心,很擔心!”
“……”她感動地摩挲著他的胸膛,心,整個都軟了。
美男的柔情攻勢,真是又甜蜜又……要命,她忽然想喝那碗黑漆漆的藥了。
“小貝貝,這藥,我親自到雪山頂採摘雪蓮熬成的,冒著大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