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聽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嬴政這才放棄了繼續折磨她的打算,深深的進入,瞬間將雲若曦的空虛填補得滿滿地,讓二人同時感受到了這久違了的愉悅………。
錦被隨著軟榻的搖晃漸漸地滑落到了塌下,二人都沒有絲毫的感覺,完全的拋開了身外的一切,只是感受著彼此,感受著一陣陣濃烈的愛意在二人之間流轉、交、融…………
就在二人剛剛從極致的巔峰飄飄蕩蕩的下來時,突然聽到殿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就聽到內侍總領的聲音:“大王、回並大王,相邦大人與張唐將軍殿外求見!”
嬴政此刻正在意猶未盡的抱緊雲若曦輕柔的撫著,聽到內侍總領的聲音便十分的窩火,何時來此不好,偏偏在此刻,便十分沒好氣的呵斥道:“不見!寡人已經歇息了。”
“事出突然,老臣不得不夤夜闖宮!”呂不韋揚聲在殿外回答。
雲若曦心裡一動,雖然情濃時分是萬分的捨不得嬴政溫暖的懷抱的,但她還是悄聲的對著嬴政說:“政你快去吧,既然此刻呂相邦來闖宮見駕,定然是出了天大的事,我等你回來。”
第315章 那枚紅色的璽印
於是嬴政吩咐他們去御書房等候。
當雲若曦替嬴政穿好王袍,嬴政離開寢殿後,雲若曦便合衣躺回榻上,可是心裡卻亂急了,這麼晚,呂不韋來闖宮,可還是頭一朝,或許真的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了。
再一想,這個時候除了成蟜的事情之外,該不會還有其他的什麼大事了。
這麼想著,雲若曦再也躺不住了,她立即從榻上彈跳了起來。
很快地,雲若曦來到了御書房外,內侍總領只是垂手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雲若曦將耳朵貼著門,可只聽得裡面一片死寂,什麼聲音都沒有,雲若曦也不敢推門進去看個究竟,只是覺得為何三個人在裡面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於是她走到一旁將內侍總領叫過去:“他們都還在裡面嗎?為何一點聲音都沒有?”
內侍總領只是搖搖頭,什麼也不說,看來他也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打探不到任何訊息,雲若曦只好悶悶地一個人回了寢殿。
原來嬴政一進到御書房裡,張唐便將手裡的一份檄文交給了他,甚至都沒顧及得先見禮,待嬴政拿了檄文後,張唐這才向著嬴政行了參拜之禮。
“微臣見過大王,夤夜來見大王只為事出緊急,這才央了相邦大人一道來見駕,望大王恕罪。”張唐解釋了他如此魯莽來寢宮的原因。
嬴政也沒顧得搭理他,便立即展開了這檄文,一看之下,直接氣得發衝眥裂,隨後將這檄文在條案上重重一拍:“如何得來?”
張唐趕快回稟道:“回大王,此乃微臣的一名屬下從邊境上得到,便加急送來咸陽的,絲毫不敢耽擱,微臣一看這檄文便同了相邦大人同來。”
嬴政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絹帛上蓋著的長安君的璽印,那鮮紅的顏色深深的刺痛了嬴政的心。
若是他人嬴政當即就發兵清剿了,可這個人偏偏是自己的親兄弟,自己從小呵護長大的成蟜,嬴政一時間完全的沒有想到,成蟜會背叛自己,他設想過一萬種可能,就是沒有想過成蟜會想要推翻自己。
嬴政黑著一張彷彿來自地獄的臉,這張臉上已經籠罩上了一層濃重的寒氣,他一言不發,眸光只是牢牢地黏著在那枚紅色的璽印上。
漸漸地嬴政臉上的殺機越來越深重,越來越像要脫韁的野馬似地就要衝出來了,只見他那捏得緊緊的拳頭上,指關節變得越來越白,白得發青………。。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後,嬴政終於爆發了出來:“速調十萬大軍日夜兼程奔襲屯留,剿清叛軍!生擒樊於期,押回咸陽處決,將長安君押回,不得傷他分毫,寡人要親自審問。”
遣退了他們,嬴政便一個人待在了御書房裡,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自己,也不允許任何人踏進御書房半步。
只因樊於期擬的那篇檄文深深地將嬴政激怒了,沒有想到成蟜居然會聽信讒言想要奪權,莫非這就是自己深深信任的王弟,自己從小一直帶大的王弟?
嬴政此刻的心完全的涼透了,他明白了在爭奪王權的道路上,是絲毫不會有人顧念親情的,雖然自己當初登基十分的順利,可這些年來覬覦王位之人並不在少數,是以他對此事已經是防範有加,只是偏偏算漏了成蟜。
一陣悲涼襲上心頭,嬴政感覺自己的背脊都是發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