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聞言若有所思,而今夕也沒有提出再戰的要求,她笑眯眯地來到了周越身邊,隨意盤坐下來,開始恢復消耗的真氣與身上的傷勢。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周越長舒了一口氣,他的面板猛然一亮,卻是周越在短短數息之間領悟了今夕所謂的‘小技巧’。
這個技巧並不是很難做到,無非就是控制力量在自己體內形成一層護身法術過濾一遍,然而真正的難點是提高過濾用的護身法術的強度,一直以來因為有霧冰雨的緣故,周越的防禦手段只有最基礎的水盾,此時他用來過濾體內的法術也就是這水盾,而今夕卻是用的她那天賦神通,兩人施展這個小技巧的效果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也罷,就當多一個恢復時使用的手段好了。”周越搖了搖頭,將這個小技巧放在一邊,隨即和今夕面對面坐在了寒冷的冰原之上,兩人就這麼恢復起來。
……
……
“讓開讓開!”
昏暗的地下坊市之中,一位修士從人群之上疾馳而過,他完全無視了坊市禁止飛行的規矩,卻沒有一人出手阻攔,因為此人手中卻是高舉著一塊令牌,正是這座坊市的信物。
“這是今天第幾個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能讓天闕宗如此慌張?”
“依我看,還是南雲部邊境發生的那件怪事吧?”
“說不定是與妖類入侵有關的事情呢。”
坊市之中的修士們不慌不忙地談論著近日來發生的大事,這幾天人類修行界著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乎每一天都有聳人聽聞的大事發生,然而這裡的修士們依然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因為他們所處的這座坊市位於西尋部的最西端,正是人類修行界的根基所在,無論是妖類入侵,還是南雲部邊境的衝突都與他們無關,沒有人膽敢在這裡造次。
街道上漫步的修士們卻不知道,此時坊市的核心區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到處充斥著神色慌張的宗門修士,當他們發現一位貌不驚人的劍童之時卻整齊劃一地停下手中的工作行了一禮。
“行了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講那些虛禮。”劍童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隨即快步進入了一座大殿之中,衝著大殿中央翻閱著玉簡的白衣修士快步走去。
白衣修士猛然抬頭,望向那位快步而來的劍童,詫異地說道:“師兄?你怎麼來了?宗門出事了?”
一路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找到白衣修士的劍童頓時被這一句話嗆了個半死,他面色古怪地盯著白衣修士說道:“柳師弟,你一開口就是宗門出事?我看你好像很希望宗門出事啊?”
“怎麼會怎麼會……”白衣修士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接著說道:“既然如此,大師兄讓你來做什麼?”
“合著我在你眼裡就是給大師兄跑腿的?”劍童剛剛將氣理順,還未開口道明來意便被白衣修士這第二句話摁趴下了,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怒道:“姓柳的!你故意的吧!”
“豈敢豈敢……”白衣修士趕忙起身,鄭重地行了一禮,說道:“還請師兄道明來意,在下不善言辭,還請師兄海涵。”
“大師兄讓你去東邊。”劍童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大師兄懷疑那個要塞已經現世,從半個月前他就一直抱著那把劍不放了,這一次就是讓你去東邊幫忙,看看那件杯盞是否已經被師侄取出。”
“師侄?哪個師侄?”
“你絕對是成心的吧?去東方的可就只有大師兄的愛徒一人啊?”
“哦哦,不好意思,在下晉升元嬰境也不過只有十年光景,還是不太習慣做師叔。”白衣修士攤了攤手,說道:“何日動身?準確的地點在何處?”
“立刻動身,一應說明這裡面都有。”劍童瞥了白衣修士一眼,拋給後者一塊玉簡說道:“我可警告你啊,此事幹系重大,一定要確認那件杯盞已經現世才成,不然你也不用回來了。”
白衣修士揮了揮手,一閃身便直接出了大殿,直接穿過坊市的防護大陣向著東方飛去,只留下劍童目瞪口呆地目送著白衣修士消失在感知範圍之外。
“雖說是立刻動身……也沒有你這麼個‘立刻’的道理啊?”劍童顫抖著望向大殿之外來來往往的天闕宗弟子,頓時感到一陣頭大,按照他的意思,白衣修士應該立刻處理好手上的事務前去東方,然而他沒想到白衣修士竟然如此乾脆,根本不管什麼宗門事務,說立刻動身就立刻動身,一點時間都不耽擱。
白衣修士是不耽擱了,這坊市的事務就落在劍童身上了,誰讓他是白衣修士離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