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賭坊的路上,李沐和易凡並肩走在一起。易凡問道:“李沐,剛才那邵陽的話,你怎麼看?”
“能怎麼看?”李沐指了指身後,笑道,“就憑這幾個人?我們能做什麼?放心吧,以後不好說,但是現在,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和謝幫主他們決裂?”
李沐停下腳步,拍了拍易凡的肩膀,“再說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信不過?”
易凡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不過,你說著邵陽為什麼平白無故來挑撥我們一下?他說的理由,你能接受?”
“哪能啊。”李沐搖頭,“他這個人,說話似是而非,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他這番估計是想來試探一下我而已。他那句話說得還是很對的。涯城這塊餅就這麼大,他這也算是未雨綢繆了。”
“那未免也太看得我們了。”易凡冷笑了一聲。
二人帶著人回到了賭坊,下午接著招收了七八個人,總算是把賭坊的架子撐了起來。這群人暫時都歸於易凡和徐重二人管理,人手充足之後,賭坊也算是可以開業了。
接下來幾天,李沐和易凡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賭坊開業這件事上,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賭坊裡。徐重也是如此,不過白天他還是要回家一趟。李沐和易凡找了個老媽子幫徐重照看小滿。徐重也算是能喘息一下。
賭坊的後院也被易凡改造成了小間,可以住人。晚上值夜的人也可以住在這裡,不用再像大部分賭坊一樣,在大廳裡打地鋪。最近兩天晚了,他們幾人就直接住在賭坊。
總得來說,易凡還是用了很多心思在賭坊這件事上的。至於待鴛樓那邊,這個月的銀子,羅媽媽已經給了蛇幫。李沐也沒有多餘的人手去幫忙照看,所以就暫時擱置,等到下個月再說了。
“開業的話,要不要搞個熱鬧?”易凡坐在猛男賭坊二層閣樓的座位上。他和李沐,徐重坐在一起,桌上有一碟花生,一壺酒。三個九歌幫的大佬就這麼吃著花生喝著酒。
徐重捏著酒壺倒酒,他給李沐和易凡各滿了一杯,“我的意思是,就這麼開起來。天子大壽就要到了,見不得血,最近涯城內風聲都收得很緊。這種時候,賭坊之類的生意還是很敏感的。”
易凡扔了一顆花生米在自己嘴裡,“的確是,最近戍衛司給各個幫派都下了警示函,嚴禁動手。戍衛司不會手下留情。另外也有說,戌己軍也會配合涯城防衛。幸好蛇幫動手快啊,不然等這個禁令下來,怕是動不了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就算有禁令,人殺了就殺了,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飯。事後又能如何?派軍把幫派全滅了麼?”李沐搖了搖頭,“只不過這段時間對我們來說,可是再好不過了。”
“正元教那個叢天師,應該也不會不給朝廷面子。”易凡想起了救走叢螭和笛迦的叢衛龍。
李沐撓了撓抬頭,“女蘿的藥,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解。而且,那得是要渾厚的真氣吊著的才行。按照叢天師對那二人的看重,保證他們性命為第一位的。”
“行吧,這個暫時不考慮。徐大哥說的也有道理。那就這麼著吧,靜悄悄地開起來,悶聲發大財。”易凡笑著說道。
易凡這話剛說完,門外就闖進來了一個人,“喂,易凡!李沐!你們在這裡嘛?大事不好哇!”
“什麼事?”易凡探出頭去。大廳裡面的吳當興已經迎了上去,“喲,這位爺,嘛事啊?”
李沐張望著,看到急急忙忙進來的人,竟然是陸家的二少爺陸枍。李沐和易凡下了樓,陸枍一臉焦急地走了過來。“快快,你們兩個跟我走。”
“什麼事啊?”李沐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
“打起來啦!”陸枍喘著氣,“快快快。”
“誰打起來了?你慢點說。”易凡安撫著,拿了一杯水過來。
“那,那個女蘿大夫和娉婷郡主。”陸枍推開了易凡的水,“快回去,完了就來不及了!”
“啊?”這下李沐和易凡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妙,立刻跟著陸枍趕回了小院。看到小院的門掉了一扇,翻倒在地,李沐心中咯噔一下。
走進院子之後,只見娉婷郡主和黃奕歡二人俱在,只不過黃奕歡坐倒在地,娉婷郡主倒在她懷中,另一邊一個肥胖的老婦人臉色鐵青地望著保護陸榆的那個老者,她的右肩流著血,右手也正不住地顫抖。在她身邊,風朝雪和深哥二人警惕地看著那老者,周圍一圈王府的護衛,俱是如臨大敵地拔出了刀,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反觀那個老者,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一點氣息都不漏。陸榆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