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該死的草原人,又不讓人驗屍,又要人給個交代,這未免也太過欺負人了!”袁華忍不住開口痛罵。昨天和草原人扯皮了一整天,結果沒有一絲收穫,這讓他無比憤恨。
白牙不緊不慢地敲著桌面,沒有在意袁華的抱怨。“白虎,你那裡呢?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崇白虎搖了搖頭,“寧嘲的死,一直毫無頭緒,而伯樺休的口供,寧家也沒有問出什麼來。”
白牙略微思忖,說道:“寧陶可是把伯樺休折磨了這麼久,要麼就是伯樺休是條漢子,什麼都不說。要麼就是他真的是無辜的。在我看來,怕是更傾向於後者。”
“對了,那個李洗,白虎你有發現什麼嗎?”白牙問道。崇白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皺著眉頭說道:“感覺有問題,但是又說不出什麼問題。”
“金帳公主去了他那裡,然後就死了。怎麼看都有點關係吧?”袁華插嘴道。“我覺得如果是他,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但是關鍵是,如果你是這個李洗,殺了阿拉不提有什麼好處嗎?”白牙問道。
“好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個人有問題。”說著,袁華拿出一份文書來,“大人,這是我派人從風媒那裡高價買來的訊息。雖然時間太短,沒有收集到更多的資訊。但是其中有一條,我覺得大人一定要看看。”
“哦?”白牙頗為意外地接過。上面是一個名叫李沐的男人,以及姝州一日破三境的傳聞。袁華在一旁說道:“我覺得,李沐和李洗,應該是同一個人。那麼年輕的出神境界,不可能同時冒出兩個人來。”
“嗯,你說的不錯。”白牙讚賞地說道,“這麼說來,我們的供奉似乎沒那麼簡單。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用假名,這不代表他之前說的那些是假的。我需要更多的證據。袁華,這件事你去辦妥。不用擔心錢,給我把那個李洗,不,應該說李沐的訊息都挖出來。”
“是。”袁華爽快地領命了。
白牙又道:“白虎,你繼續帶著他,和他多相處,看看他會不會露馬腳。如果他之前說的是真的,那麼還可堪一用。如果心懷不軌,那我們還得早作準備。”
崇白虎也是應允下來,說道:“是。”
白牙似乎想起什麼似得,“對了,之前因為阿拉不提去找過李洗,所以,我們的注意力都在李洗身上,倒是忘了最開始,阿拉不提是想要那個唐昭吧?那個唐昭呢?”
“唐昭?”崇白虎和袁華都是愣了一下。
白牙一指崇白虎,:“白虎,你親自走一趟,去李洗那邊看看唐昭其人。”
李沐安心躺在躺椅上,相對於白牙的迫切,他可謂是悠哉遊哉。以至於崇白虎匆匆趕來的時候,看著有些生氣。“李供奉,您還真是相當悠閒啊。”
“喲,崇大人,我可等候你多時了。白牙大人沒有命令,我也不敢妄動不是?”李沐站起身,行了一禮。“有什麼新發現嗎?”
“你那個朋友唐昭呢?”崇白虎開門見山地問道。李沐回答道:“他一直在我這裡,不敢出門一步啊。”
“嗯?他在哪?我要見見他。”崇白虎提出了他的要求。
“好啊。”李沐答應得異常爽快。
誠如李沐所說,唐昭一直都呆在府上。李沐說要讓他答應為自己做一件事,他已經在讓唐昭做了。那就是,指導貝淼和王肖。
貝淼和王肖可以說是李沐的親信了,李沐也是有心好好培養。只不過,他這一身武功,最主要還是源自《九歌訣》。而學習《九歌訣》武功的前置條件,便是需要會分神之法。分神之法兇險萬分,李沐如果不是有鮫珠護體,斷然不會有今日之成就。
貝淼倒是還好些,他原本就有武功,缺的是一些經驗。王肖這小子就不同了。他雖然會幾下子,但那都是街頭鬥毆的招式,上不得檯面。他跟貝淼學過一陣,但是都是招式。貝淼自己也有師承,心法也不敢亂傳。於是李沐教了當初自己所學的迎風御氣訣。
二人武功需要指導,現在有個君子居的首席弟子閒賦在家,怎麼能白白浪費呢?
更進一步說,唐昭出現在東楚城,對於李沐來說,也是一個意外之喜。唐昭這人,正人君子一個,但是又不迂腐,只是略微有些執著於自己聲名。最為關鍵的是,他實力不弱,背後君子居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勢力,總結起來,就是有實力也有背景。李沐早已決定要把他綁在自己這架馬車上。
自從和阿拉不提定下合作之約後,李沐就已經著手完善自己的計劃,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