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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們隱息一直做那暗處的生意,所以會著重吸收這方面的人才,甚至包括一些有特殊本領的普通人。不久前有一個人加入了我們隱息,他並不是變異者或異能者,而是一個已經四十多歲的普通人。但是,他卻有一個令我們非常心動的優勢,他記憶力極好,而且末世前就是做偵探工作的,整整做了二十年,已經成為了偵探所的所長。若不是因為末世他一個普通人生存艱難,也不會投靠了我們隱息。”王師落慢慢說道。
林染彤眼睛一眨不眨的聽著,極為認真。
“那個人極為擅長分析情報,我們初來頑石基地,那些任務的展開受了不小的挫折,我就讓他先把兩大基地所有高層的資訊都整理一下,方便以後展開工作。”王師落提到小隊的業務這一塊,並未多言,而是繼續道:“當他整理到林部長的資訊時,忽然發現崔姨竟然是他的老客戶。”
林染彤聽到這裡臉色一冷。
“那人漸漸回憶起,大概二十來年前,那崔姨就和他有過接觸,當時他剛剛入行不久,急於幹出成績來,所以對崔姨交代的事辦的極為認真。”王師落道。
林染彤一動不動的聽著。
“那崔姨對他說,有一個女人覬覦她的家庭,給她帶來很大困擾,讓他幫忙查一下那個女人現在住在什麼地方。他經過調查,那個女人果然和崔姨住在一個城市,當他把這個資訊告訴崔姨時,崔姨付了費,直到一個月之後又找到了他,拿著一筆鉅款提出了一個要求。”王師落道。
“什麼要求?”林染彤邊問邊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指。
“把她身無分文的帶到F洲L國”王師落一字一頓的道。
林染彤的手指顫抖起來:“那個女人,她,她叫什麼名字?”
“溫明珍。”王師落道。
王師落話一出口,就聽咔嚓一聲響,抬眼一看,就見林染彤的手,把她所坐的椅子扶手按得四分五裂。
林染彤只覺得心似乎沉入了冰窖中,發出徹骨的寒,她的母親,就叫溫明珍
溫姓並不常見,而和崔姨恰恰有交集的叫溫明珍的女人,除了自己的母親不會再有旁人。她當初調查母親的理由,竟然是說母親覬覦她的家庭,給她帶來困擾?
林染彤幾乎要咬碎了銀牙,原來一個人要無恥起來,會比你想象的更無恥。
F洲L國,林染彤一想到那個地方,心中的怒火就恨不得把自己都燒沸騰了,那個地方,儘管自己一向是路痴加地理白痴,都曉得,是常年戰亂,搶劫、艾滋、**各種罪惡滋生的天堂
崔姨,她搶走了母親的男人,毀了她的婚姻還不夠,竟然為了永絕後患把母親弄到了那個地方
“林隊長,有沒有我能幫的上的?”王師落見林染彤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林染彤看著王師落關切的臉,只覺得眼淚馬上要控制不住流下來,忙匆匆站起來道:“不必了,王隊長,我先失陪,不好意思。”
林染彤說完,沒等得王師落回答,就匆匆離開,向洗手間奔去。
王師落帶給林染彤的訊息,讓她腦中極為混亂,一想到母親的悲慘遭遇,她就恨不得找個無人的地方大哭一場,好讓情緒得到釋放,匆忙之下,一下子撞到一個人身上。
林染彤突然覺得委屈異常,看也不看那個人,直接蹲下靠著牆,捂著臉哭了起來。
除了最初知道劉遠不幸的訊息時林染彤狠狠發洩了三天外,這是第一次哭的這麼痛快,過了足有十來分鐘,林染彤心中恢復了平靜,這才緩緩站起來想去洗手間洗把臉。
林染彤站起來後一抬眼怔住了,她本以為撞到的那個人,早已經走了,沒想到他竟然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竟然是魏修寧
魏修寧靜靜的望著她,衝她遞過一塊乾淨的手帕。
林染彤一下子尷尬異常,覺得這種感覺比在陌生人面前痛哭還要糟糕,就好像自己的內心一下子被人看個精光似的。
“不用了,謝謝。”林染彤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哭過的沙啞,說完衝入了洗手間狠狠的洗了一把臉,冰涼的水讓她慢慢鎮定下來。
林染彤靜靜的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這眉毛,這眼睛,這臉型,是不是像那已經二十年再未謀面的母親?
母親,你給了染彤生命,女兒無用,若不是今日得知真相,恐怕還一直傻乎乎的矇在鼓裡,以前和崔姨的對立,矛盾,現在想來,不過是孩子氣的反抗罷了,比起她對母親所做的,簡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