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然曾經失憶過,太醫說或許會出現只要一回想往事,就會頭疼痛苦的現象。但這麼久以來,杜浩然沒事,大家以為他除了沒辦法想起小時候的事,一切都正常了。現在看來,事情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
“好了,我沒事了。”杜浩然恢復了平靜,站了起來,“今天的事,別跟母妃說,她會擔心的。”
杜硯和杜墨對視一眼,點點頭道:“好。”又道,“不過你得答應我們,要讓太醫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行。”杜浩然痛快地答應下來。反正他身體沒有病,檢查就檢查,也免得杜硯他們擔心。
“啊,那邊開始看戲了。”董宏看著花園那邊,遺憾地道。
大家往那邊一看,果然,高臺上已有戲子登臺,唱起戲來。而原來團團圍坐的貴婦、小姐們,一大部分人仍坐在座位上看戲,卻有一些年輕的姑娘或媳婦,則起身往旁邊的園子裡去了。
而那個為難葉琢的大公主,板著一張俏臉,帶著丫鬟、婆子往大門方向去。想必是沒臉再在這裡呆下去,準備離開這裡回家去。
至於葉琢、何雅茹、趙卓清三人,則被董宏的媳婦林雲菲領著,已進了通往園子的拱門。汝南王府的園子極有名,想來她們幾個要帶葉琢這個新媳婦去逛逛園子。
“走吧,既然來了,自然要給汝南王妃行個禮拜個壽。”杜硯道。
“對啊,雖然三弟妹逛園子去了,但那幅畫可還在汝南王妃手裡呢,借來一看應該是沒問題的。”杜墨笑嘻嘻地道。
杜浩然不置可否,只是跟著三人往花園裡去。其實,他也很好奇葉琢那幅畫畫得怎麼樣。
四人進了花園,走到汝南王妃面前,給她行禮拜壽。瑞王妃此時仍坐在汝南王妃身邊,跟她敘話。見自己的三個兒子過來,極為高興。
閒聊了幾句,杜墨就忍不住問道:“母妃,剛才我們進來時,遠遠地看到三弟妹坐在那臺上,她展示什麼才藝了嗎?”
一說到這個事,瑞王妃就滿臉笑容:“是啊,你三弟妹畫了一幅極為出色的畫,得了長公主的誇獎,還說誰要再敢與她為難,她定不輕饒呢。”
說著,她的目光慈愛地投到杜浩然臉上。
當初因為葉琢的出身,她曾極力反對杜浩然娶她。誰知道自己兒子眼光如此厲害,娶回來的這個媳婦優秀得不得了,甚至比被稱作京城才女的二媳婦還要出色,這怎麼不叫瑞王妃滿心歡喜?
“出色的畫?”杜墨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隨即便急切地道,“母妃,那幅畫還在這兒嗎?能不能拿出來讓我們觀賞觀賞?”
瑞王妃笑了起來。她這個二兒子,對書畫這些東西極為痴迷,又因為有才,最是恃才傲物。如果能讓他看一看葉琢的那幅畫,想必他就會對葉琢改變輕視的態度了。而這,是瑞王妃最為樂見其成的。家和萬事興麼。
不用瑞王妃開口,汝南王妃就道:“那幅畫,已被長公主收去了。墨兒要看,只顧找長公主要去。”
“啊?”杜墨看了看不遠處的長公主,為難地撓了撓頭。
他們這位姑母的脾氣古怪,可不是好招惹的。
這時,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對杜浩然行了一禮:“靖安王,長公主請您過去一敘。”
杜浩然沒想到長公主會召見自己,愣了一下,便站了起來,對瑞王妃:“母妃,那我過去一下。”說著,便往長公主那邊走去。
“哎,等等我。”杜墨見狀,忙跟了上去。
杜硯看著杜墨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性情沉穩,可不會像杜墨那般任性胡鬧。
出乎杜墨的意料,那長公主面對他們時,竟然十分的和藹可親。問了一些杜浩然在邊關的事情,竟然還跟杜墨聊了幾句,頗讓他受寵若驚。
這情況也鼓舞了杜墨。他見長公主跟杜浩然聊了一陣之後,似乎有送客的意思,忙壯起膽子問道路:“姑母,聽說三弟妹剛才畫了一幅畫,頗受姑母賞識。姑母能不能將那幅畫拿出來,讓我也看看。”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也知道的,侄兒我就喜歡書畫這些東西,一聽說有好畫就忍不住想一睹為快。”
“莫非,你沒見過琢兒的畫不成?”長公主不滿地看了杜墨一眼。
杜墨忙笑著解釋:“姑母您也知道,弟妹才嫁進來十來天,我這做伯子的總不好往弟妹那裡湊吧?”
長公主的臉色這才好看些,道:“琢兒那孩子我很喜歡,你們不許看不起她,更不能欺負她,聽見沒有?”
杜墨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