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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除卻無奈,依然無奈。只恨自己不能早日結束戰爭,還老百姓一個白日青天。

水境領兵南下的訊息不是機密,十萬人的大軍也無法掩人耳目。這訊息自然也如長了翅膀般飛向了江南。大夏朝兵馬自然軍心大振。而鎮南王一方卻未免有些人心混亂,雖說是連下三城。一來畢竟只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城;二來北靜王水境這些年來據守西北,與匈奴爭戰多年,可謂經驗老道的驍勇之將。何況北靜王府累代師從世外高人,於兵法一道上也是頗有些造詣。鎮南王雖然悍勇,若論實戰經驗,卻是遠不比北靜王爺。不過,若賭心思狠竦,北靜王爺怕是比不過鎮南王。

接到北靜王南下的訊息,鎮南王佟勝並意外。西北、西南已經安定,若不派北靜王南下那才是傻子呢。看來是該動用自己的棋子的時候了。鎮南王佟勝一邊看著手中底下人走來的密報,一邊喝著茶暗自思量。

一個清脆的響指,一個黑衣人就情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鎮南王的身邊。鎮南王悄悄地對那個黑衣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個黑衣人聽完後就恭敬地領命而去。而鎮南王佟勝卻好象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悠閒地開始喝茶:今夜的風格外地愜意,或者這天也該換換顏色了。

不幾日的一個夜晚,京城太子府就有一個身影無聲無息地潛入。當那個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拓撥念房中時,拓撥念委實被狠狠地嚇了一跳。當那人拿出一塊玉佩時,拓撥念方安靜了下來。如風一樣地來,又如風一樣地去。拓撥念怔怔地回味著,似在半夢半醒之間。恍然不能確定是否真有此事發生,而手中的玉佩卻提醒著他方才的存在。

一夜的輾轉反側,並未換來一個堅定的決定,除卻兩個黑眼圈,收穫的就只是一顆糾結的心了。近身侍侯著的丫環清晨看到太子爺一夜憔悴了的臉色,未免嚇了一跳。然而卻很快地掩飾了眼中的詫異,換上了慣常的微笑。主子這些年性情日漸無常,自己這些個近身侍侯著的人看著比別人尊貴些,其實卻是日日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那些個因一點兒小事就被棒殺、被髮賣的姐妹可不在少數。拓撥念尚恍忽地如在雲霧中,不能自已,倒沒有注意到丫環的異常。

接過丫環手中的面巾,隨便抹了兩把,看著丫環捧著的銅鏡,在有點被鏡中的自己嚇到。也不用丫環動手,只道:“去換熱熱地水來。”那丫環忙出去又重新換了一盆熱熱地水過來。拓撥念拿過帕子,自在那熱得有些個燙手的水中絞了絞,然後趁熱敷在臉上。待那帕子有些涼了,方拿下來拋給了在一旁侍侯著的丫環。再往鏡中望去,面上雖有些發紅,然而卻精神了很多。

飯菜也已經擺了上來,看著滿桌子的飯菜,拓撥念卻並沒有什麼胃口。看著那熬了一夜的蟲草乳鴿煲,拓撥念卻直皺眉頭。轉眼再看去,卻是大肉包、鮮蝦餃、籠蒸酥肉,竟不見一絲兒綠色。不由皺眉道:“一大早兒的,怎麼整治了一桌子如此的油膩的。可有什麼清粥小菜?爽口宜人的,這樣的豈不膩味死人?”旁邊一個丫環忙上前一步回道:“廚房備得還有粳米白粥,只怕不合爺的胃口,沒敢呈上來。另有嫰菜心可以用醋調了,再加一點兒辣椒油,不知太子爺覺得可好?”

拓撥念想想,覺得比眼前的更吸引人些,便道:“還說得過去,那就麻溜地去準備吧。”說著,也不吃了,起身先回了房裡。那丫頭一溜煙地跑向廚房,安排著廚房快速地將剛那位要的小菜,又讓那廚房地主事另想了幾味小菜兒一併呈了上去。拓撥念看著方覺得有了胃口。不過也只用了半盤子翡翠蝦餃,一碗碧玉粳米粥,撥拉了幾口小菜。也終於吃不下去了,擲了筷子,命人即刻備車,前往宮中去了。

柳皇后方送走一撥子前來晨昏定省的嬪妃們,正自歪在床前的貴妃塌上閉目養神:應付這些後宮的女人可真是件累人的事哪,就算你貴為後宮之首,也不得不日夜提防著這些人的算計。宮中新人年年有,皇帝的恩寵,快得如同曇花,你還沒咂摸出味兒呢,他就已經移情別人了。自己貴為皇后又如何呢,除卻初一、十五,大夏朝律法規定的日子外,她一月也見不了皇帝幾回。就算是為他生了三子兩女又如何?還不是見了新人忘舊人,若不是自己是皇后,若不是律法有令,若不是自己的長子是嫡長子,又被立為太子,若不是自己的父親為大夏朝做了那麼多事,皇上只怕早記不得自己的模樣了。

正自嘲地想著,卻聽得外面報:“太子到!”柳皇后心想,真是不禁唸叨,怎麼說話間就來了。忙端正衣裳,理了理鬢髮,坐正了身形。雖是母子,卻也不能在奴才們面前失了體統。拓撥念上前拜見過自己的母親:“母后近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