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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燕窩就是燕子的口水吧?”

“咳——”明成佑別開臉,迅速抽出桌上的紙巾按住嘴角,他狹長眸子睇向傅染,可能真的被嗆到了,臉微微漲紅。傅染舀起一匙送入嘴中,“幹嘛反應這麼大,我又沒說不能吃。”

明成佑輕咳幾聲,鬆開手裡的匙子,雙手交疊置於桌沿,“所謂燕窩,是金絲燕的羽毛和唾沫凝膠而成的藏身之處,把他們的窩摘下後提煉……”明成佑笑著端詳傅染的臉色,“你倒不覺得噁心啊?”

“不是滋補嗎?”傅染指了指他跟前的燕窩粥,“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既然吃到嘴裡的東西還管是什麼做成的,真要追究到底,沒幾樣是能吃的。”

明成佑給她夾了幾樣小菜,吃過早飯兩人出了酒樓,傅染被他牽著手往步行街走去,這會已經要9點多,本來兩人出發的就晚。

他們漫無目的逛了會,傅染感覺到滿掌心的汗水,不知為何有些緊張,這次的出發點同以往都不一樣,有了這樣的心理作用,心裡蒙了層說不清的雀躍。明成佑時不時跟她說些什麼,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倒同普通的情侶並無兩樣。

途經一家金店,過年生意出奇得好,門庭若市,傅染不經意瞥了眼,目光看到正跟趙瀾一起走出來的明錚。

他手裡拎著裝首飾盒的袋子,上頭印著金黃色的門店名稱,察覺到傅染腳步的放慢,明成佑跟著站住腳,回頭撞上明錚射來的視線。

明錚冷眼瞅著他們兩人交扣的手指,傅染看向站在他身邊的趙瀾,她一共見過趙瀾兩次,一次是在明雲峰的追悼會上,另一次是李韻苓帶著明雲峰的骨灰走的那天。

短短不過幾月,一個人竟能消瘦成這般模樣,儘管穿了羽絨服仍舊撐不起,兩邊顴骨凸顯,兩鬢處已見灰白。

傅染情不自禁握緊明成佑的手,她抬起頭望了他一眼。

明成佑自然領會不到她的掙扎,他對她報以一笑,兩方可以算是僵持著,最後還是趙瀾打破僵局,“成佑,你們也出來逛街?”

明成佑眉峰漸擰,只冷冷睇了她眼,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潭底的不屑和恨意蔓延至俊臉上,傅染難掩心痛,她掙開手,唇瓣輕挽,“伯母,是出來置辦年貨吧?”

“嗯,”趙瀾對明成佑的冷淡表現得倒像是習以為常,“明錚難得有空陪我出來。”

“也對,”明成佑卻在此時插進來句話,“一口氣吃成個胖子也不怕噎著。”

明錚視線從傅染臉上收回,“那是當然,自己有怎樣的實力自己最清楚。”

趙瀾伸手抓了把明錚,示意他別跟明成佑爭,她神色間充滿猶豫,明成佑別開了眼懶得去看二人。趙瀾兩手緊張地捏著衣角,“成佑,我知道是我們母子對不起你們,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只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爸他葬在哪裡,我想過年的時候去看他一眼,我可以保證,我一年只見他一次好嗎?”

明成佑挑起下巴,居高而望,眼裡的鄙夷更甚,“你?你憑什麼,你又打算用什麼身份去祭拜他?”

他不當街說破已算給了最大的面子。

趙瀾天天鬱鬱寡歡,想來消瘦也是這個原因,傅染微抬起下頷望向明成佑,明錚聲音惱怒,一把扯過趙瀾手臂,“媽,你問他也是白問。”

“成佑,你就告訴我吧!”李韻苓是打死也不會說的,對明家人的希望她只能寄放在明成佑身上。

明成佑神色倨傲,眼底一抹隱痛藏得很深,如果可以的話,他多麼希望明錚和趙瀾永遠別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明成佑拉起傅染的手往前走,他腳步走得很急,以至於傅染也不得不緊跟著,走出五十來米,傅染這才掙開,“你做什麼?”

明錚視線跟著二人,直到傅染和明成佑淹沒於人群中。

他清冷的潭底佈滿陰鷙,旋身衝趙瀾道,“媽,你為什麼非要在他面前低聲下氣的?”

趙瀾囁嚅著不知該怎樣回答,“明錚……成佑,成佑是李韻苓的兒子。”

“是她的兒子又怎樣?”明錚不由揚聲,聲音暗含厲色。

“我們始終是見不得人的。”

明錚緊咬牙關,咬肌處繃起,穿過天空的細碎金黃一道道拂亮明錚那張俊朗非凡的臉,他捏緊手裡袋子,“媽,從來都是你在強調,我和明成佑是不同的,說我是私生子,既然這樣你當初為什麼非要讓我回到明家去?”

“因為你也是雲峰的兒子。”趙瀾強調。

明錚瞭然而笑,嘴角些微苦澀,“既然你知道我也是他兒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