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韻苓端起紫砂杯輕抿口茶,眼睛抬起後盯向傅染,“小染,你過來坐。”
傅染依言捱了李韻苓入座,“媽,我知道您想問什麼,爸當時正在氣頭上,我若一昧幫成佑,只會火上澆油,現在好歹這件事也算是平息了。”
傅染斂眉垂目,心裡卻在暗暗鄙視自己,這謊說的都不見臉紅心跳,她打心眼裡真希望明雲峰能把明成佑給綁到部隊去,卻不想到頭來竟是看了她的面子而把這禍害給留下?她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說到底,還是因為明雲峰打心眼裡不捨得。
李韻苓滿意地輕拍傅染手背,能護住明成佑的在她眼裡都是好人,“小染,聽懂你爸話裡的意思了嗎?有個孩子是最好的護身符。”
傅染左顧而言他,李韻苓想著回去再找明雲峰磨磨,所以沒在依雲首府多留。
傅染來到房間時,明成佑正洗完澡出來,披一件白色浴袍,頭髮只隨意用毛巾揩去水漬,他雙腿悠閒地壓上床沿,拿了遙控器開啟電視機。
但是很不湊巧,偏偏他打人的事已轟動全城,想不佔據頭版都難。
明成佑氣定神閒調臺,眼睛從傅染踏進房門第一步起便落在了她身上,傅染坐在另一側床沿不動,但她能感覺到後背那兩道灼熱的視線,她坐了會,由於在外一個晚上,不得不先去浴室洗了澡。
再次回到臥室,明成佑精神倍加,正盤膝坐在沙發上打遊戲,傅染頭痛欲裂,全身疲乏,她只想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覺,但男人顯然不打算如她意,反而將音響開得整條大街都能聽到。
她輾轉難眠,用手捂住耳朵不見效,又把被子高高蓋過頭頂。
一小時後……
傅染眼睛浮腫,心情也因明成佑刻意弄出的聲音而煩躁不安,她推開被子起身,“明成佑?”
對方不理睬。
傅染穿著單薄睡衣走向沙發,她也不多說,只輕輕丟下句話來,“沈寧躺在醫院還沒度過危險期,你真有心思在這玩嗎?”
明成佑精心勾畫的五官瞬間僵硬,他扭過頭,發尖細碎冰冷的水漬甩到傅染手背處,他放下游戲機,又把聲音關掉,明成佑拉住傅染把她扯到身邊,“我不止有心情玩這,我還想玩別的呢。”
別看他平日裡痞氣十足,其實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傅染越發覺得哪個女人栽他手裡都不值。
明成佑晃盪手裡的遊戲機,眼睛盯得傅染直髮憷,她才要起身,男人卻一手把她按回去,胸膛迅速壓向毫無招架能力的傅染。
對他的親密她向來是能躲既躲,傅染兩隻手橫在胸前,隔開明成佑湊過來的臉,“我現在沒心思。”
“那吻一下呢?”
“我很困。”
“親完就給你睡覺。”
明成佑果然沒強迫她,只是這吻太過深切,從他的舌尖鑽入她口中的瞬間傅染才明白,她不該妥協。曖昧叢生的津液混合唇部啃噬舔吻的動作,傅染多虧反應及時,一把推開明成佑從她腰際鑽進去的手掌。
他也不惱,噙笑以拇指指尖拭向嘴角,動作平添蠱惑性感,他不急,有的是時間治她,況且這個套是她自己下的,他若不趁機把她辦掉,枉費睡一張床上那麼久了。
傅染和明成佑第二天都沒有出門,現在正是高峰期,說不定出去就能遇上大批記者。
晚飯前,明成佑接了個電話,蕭管家按點準備晚餐,卻不想他藉機發了一通火,當即把餐桌上東西全給掃了,嚇得一屋子人不知所措,連傅染都站在旁邊沒敢動。
客廳內滿地狼藉,明成佑大步上樓,傅染心想可能是沈寧的事弄得他心煩,她吩咐蕭管家收拾乾淨,來到二樓,推開門進去,臥室內傳來很濃的煙味,嗆人口鼻。
傅染開啟窗子,見明成佑坐在米色沙發內,一排酒瓶排開在跟前的茶几上,他朝傅染招手,猶豫片刻後,傅染還是走了過去,“你沒事吧?”
“你該得意了,過兩天我去部隊,近期可能都回不來。”
“啊?”傅染吃驚不小,“爸的意思?”
明成佑把手裡香菸掐滅,手臂伸出去維持一個動作許久,透過嫋嫋煙霧,男人眼睛幽暗如潭,拿起手邊酒杯遞給傅染,“陪我喝一杯。”
“我不喝酒。”聽明雲峰的意思這件事就此打住了,怎麼還會生出事端?
明成佑情緒低落,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又連喝好幾杯,傅染見他這樣子非出事不可,忙拉住他手臂,“別喝了,你不想去的話,難道還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