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學會呢?”
鼻尖明明是酸酸澀澀的,可不知為何,面上卻揚起了一抹笑,儘管那笑裡有的只是無邊的苦澀。
“咱們兩個人一認識就成了朋友,你知不知道,你是這個侯府裡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是我的第一個好朋友,唯一的朋友!你不是答應過我以後會聽我說話,會每天給我帶糕點來的嗎?你怎麼學會騙人了呢?”
看著那慢慢變黑融化的紙錢,眼前不自覺地朦朧了:“現在想想,我好像真的欠了你很多,從一開始就是你對我好,你聽我說我的委屈,最後竟還是我害死了你,而我似乎從來都沒有為你做過些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朋友特別的不稱職呢?你一定特別後悔認識我吧。如果你沒有認識我該多好呢,那樣你還是那個受人尊敬的總管,也不用落得如此下場了。”
一陣晚風拂過,那火苗被吹得左右搖晃,樹上的花瓣也隨之片片飄落,緩緩地劃過視線,心裡有些酸澀,眼前浮現了那張冷俊的面容,他便同那梅花一般,那麼的清傲。
吸了下鼻子,伸手撿起了一片落在地上的花瓣:“你這麼好看的一個人,讓你這樣毫無形象離開你一定很生氣的吧。”
她喃喃著站起了身,又俯下去,將飄落在地上的花瓣一一撿起,捧在了手心裡,挪動腳步,走到了那棵梅花樹前蹲了下來,將那捧花瓣小心翼翼地散在了地上。
“我把這些梅花當做是你,可以嗎?”雙手捧了土,蓋在了那些花瓣上,鼻尖卻又是一酸。
“沒想到你竟能有葬花的雅趣。”富有磁性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戲謔。
她一怔,手上的動作生生地停了住,這樣慵懶好聽的聲音此時竟恍若隔世一般。
風吹得面頰一緊,她不可置信般地側過了頭,看到的竟是那樣熟悉的藍衣。
心猛地一顫,步婉微鎖著眉,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那一襲藍衣的男子,緩緩地站起了身,心中五味雜全,複雜得讓她自己都理不清自己此時的心緒。
和她此時的情緒截然不同,不遠處的男子眉眼間含著抹淺笑,站在一棵梅花樹前,頎長健碩的身形如此清晰,讓她清楚地知道此時的場景不是夢境也不是幻覺。
怔愣了幾秒,吸了下鼻子,嘴角不自覺地彎起了一絲笑,只是眼眶卻還依舊帶著些許紅色。
“你肯定沒有聽說過黛玉葬花吧。”
他自是不知,劍眉輕輕一鎖:“黛玉?”
她嘴角的笑意漸漸大了兩分:“一個美女。”
他一笑,走到她面前,輕側了一下頭,端詳了她一番,一慣清冷的聲音中帶了絲戲謔:“我看你不像是什麼黛玉,到像是個盼望夫歸的妻子。”
顧不上和他爭論什麼,她定定地看了他幾秒,目光不自覺地掃過他背後的影子,雖是影卻也是氣宇軒昂。
“你是人,不是鬼,對嗎?”
他稍怔,隨即笑了開:“鬼會說話的嗎?”
她忽的笑了,說不出心中是喜還是怒。
“王姬手下的總管被杖斃了。”
“哦?”男子的聲音清淺,滿不在意。
“我還以為是你。”
他一怔,狹長的鳳眸微促,薄唇輕揚,長臂一伸,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中,安撫似地撫上了她的後腦:“傻瓜。”
那日淩統,朱桓剛潛兵江夏城下,卻探得黃祖自知早晚要與江東一戰,正欲派兵譴將,並命舟兵擺陣以拒江東兵馬來襲,由此,他便不得不提前了征討黃祖的計劃。
水師和步兵他也早便已經安排妥當,只等殺黃祖個措手不及,那日流星馬來報匆促,淩統和朱桓也已帶兵圍住了江夏城……
怎知她竟然認為他這麼久不出現是因為被杖斃的緣故,怪不得還燒著紙錢,原來是為他而燒的……
她揮拳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錘,從悲到驚到喜再到怒,這須臾片刻間她竟飽嘗了這麼多種情感。
他卻並未閃躲,凝瞬著她這一刻才從眼角滑落的一滴淚,用拇指輕輕拭了去。
“你近日……都有在這個時辰等我?”清冷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眸光灼灼地望著面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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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近日……都有在這個時辰等我?”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