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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他喃喃自語的念著。
“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如果你願意,一切都可以重來。”李奇看著他說,他並不想將他交給警方,如果他願意放下屠刀的話。
“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唐麥克依然喃喃地念著,空洞的雙眼了無焦距。
李奇輕蹙了下眉頭,微微地鬆開饒從夫,想上前證實他心裡的臆測。
“不。”她拉住他,臉上有著明顯心有餘悸的害怕。
李奇給了一個放心的微笑,拍了拍她的手,然後走向始終都沒停過喃喃自語的唐麥克。
“麥克,你還好嗎?”兩人僅剩一步之遙時,李奇問。
“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麥克,你認識我嗎?”他上前一步,伸手輕碰他肩膀。
“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有。”
“麥克,什麼沒了?”李奇刻意將語氣放柔問。
唐麥克忽然停了下來,他慢慢地抬起頭,以散亂的眼神茫然的看著他。“我的前途、我的財產,沒了、什麼都沒了。”
“你記得自己住哪嗎?”沉思了一下,他接著問。
“沒了,什麼都沒了。沒了,什麼都沒了……”
“他瘋了。”饒從夫走到李奇身邊,看著不斷重複同一句話的唐麥克輕聲道。
李奇神情哀傷的輕點了下頭,無言的擁緊她。
這就是所謂的惡有惡報,老天所給予的懲罰嗎?
唉!
教堂內紅毯前方,滿面紅光的新郎正等待著新娘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彷彿過了一世紀般,新娘終於走到新郎身邊,牧師站在最前方聖潔的為這對有情人證婚,一切準備就緒。
“你是否願意終生與你的妻子廝守,願意在上帝面前許諾永遠不離開你的妻子,直到死亡來臨?”牧師問著新郎。
“我願意。”新郎立刻答道。
牧師接著又以同樣的問題詢問新娘,但是令人訝異的是新娘竟遲遲沒有應答,為此,在場賓客逐漸的騷動了起來。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的牧師有些尷尬的瞄了一眼可憐的新郎,輕咳一聲後,他面對著新娘再度將剛剛的問題重複一遍。
“你是否願意終生與你的丈夫廝守,願意在上帝面前許諾永遠不離開你的丈夫,直到死亡來臨?”
“我……”饒從夫一臉抱歉、掙扎的看著李奇,她真的沒有辦法。
愛他,身邊不能沒有他是一回事,但結婚又是另外一回事,因為名份一旦定了下來,如果將來不幸走到分手那一條路時,她沒辦法阻止他的離開,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心平氣和的簽下那紙離婚協議書。
離開是一個傷害,籤離婚協議書又是另一個傷害。而一次的傷害她或許承受得了,但是第二次……不,她承受不了。
“對不……”
“不好了,不好了!”強恩突然大叫著跑進教堂,打斷了她抱歉的回答。
“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問。
“唐麥克從療養院裡逃出來了,聽說他根本就是裝瘋的!”強恩激動道:“而且,醫護人員在他房間枕頭下發現一張寫滿李奇名字和殺字的紙張!他恐怕還想來殺你,李奇。”
“訊息屬實?”李奇蹙眉問。
“千真萬確。”強恩猛點頭道。
李奇沉吟了一下,忽然轉向牧師,一臉堅定的開口,“對不起,牧師,今天的婚禮取消,我不能娶她為妻。”
“不!”一個比他更堅定的聲音霍然響起,“請你繼續,還有我願意。”饒從夫說。
“從夫……”李奇瞬間轉向她。
“你說過不會再將我推開的。”
“但是——”
“沒有但是。”她霸道的截斷他,轉向瞠目結舌的牧師指示道:“請你繼續完成所有儀式。”
“呃,好。”牧師看了無異議的新郎一眼點點頭,“你是否願意……”
“我願意。我剛剛已經回答過了。”饒從夫立刻開口。
牧師皺著眉頭點頭,他從未碰過這種新娘,一會兒像是要落跑似的,一會兒又迫不及待。唉,看來他還是趕快將這場證婚結束掉,免得待會又徒生風波。
“你可以親吻新娘了。”牧師宣佈。
饒從夫生怕李奇會反悔,立刻抬起頭來將吻印上他的。賓客中又傳出一陣騷動,不過她可沒空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