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身體……”
“沒關係,只不過是故地重遊罷了。”
沒浪費什麼時間,當天晚上我和母親、小姨他們說了這件事後,她們也都沒有反對我動身,除了雨光鬱悶的只拿到了申請資金的一半之外,家中的其他人還是很支援我。於是第二天我只用了幾個小時就再次站在了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已經找不到當年的影子,原先那個清靜的院子已經被鬧市包圍了,穿梭的車流中沒有誰會多看這裡一眼。就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大院也早就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較為現代化的六層大樓,說起來這還是當年我出錢翻蓋的,只是將近十年過去了,樓體也顯出了陳舊的樣子,沒想到那些我捐贈的遊戲器械依然矗立在庭院的一角,只是看上去也明顯的失修嚴重。
“唉……這裡就是我的起點。”
徒弟一直緊抓著我的手,同樣是感慨萬千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院門就在我們的眼前可誰也賣不動腳步,只因為那堆滿門口的花圈輓聯讓我們感到格外的沉重。
“你們是……”一位頭髮花白胸帶白花架著厚厚眼鏡婦女走到我們的面前,由於身高的原因,只能仰視我端詳了半天卻又不敢胡亂猜測。
我硬擠出一點笑容,略微彎腰小聲的回答她:“徐阿姨,我是王風啊,您不記得我了?就是當年那個卜抗震”
說出這個乳名,對方馬上就驚訝的長大了嘴,卻還是抬著頭吃驚的看著我的臉,用手指著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徒弟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雙手哽咽著說:“徐姐,我是紅娟啊你怎麼老成這樣了?”
我今天又回到了天津的這所孤兒院,因為請柬上赫然註明了將要舉行的是杜院長的追悼會,一個全心全意為了我們這些孤兒嘔心瀝血的好人逝去了。突然的讓我有些措手不及,讓我的胸口猶如壓著千斤巨石。簡陋的禮堂中連一張夠尺寸的遺照都沒有,弔唁的人群當中,除了我之外就沒看見任何高官顯貴,除了工作人員與一些成年的孤兒之外,園中的孩子們甚至沒有佩戴白花。也對啊,她一生簡樸又怎能容忍死後鋪張?用一句大言不慚的話來說,只要她活在我們心中也不用在乎葬禮的排場。唯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有幾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成年人卻身穿重孝跪在靈前執孝子之禮。聽說我回來弔唁之後,不少當年的老阿姨都主動的過來打招呼,和徒弟談起這些年的滄桑也是不勝唏噓。別看我這人算是功成名就了,可是在她們的面前永遠都是個孩子,若不是我不能久站,此刻應當是恭恭敬敬的肅立在旁邊才對。
該哭的也哭了,該敘舊的也說了半天,見她們一時沒有新的話題,我就見縫插針的指著那些還跪在地上的人問:“他們是院長的……侄子?”
還是徐阿姨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不是,他們原先也是院裡的孤兒,這次杜大姐走的……和他們也有點關係,這些孩子才……”
本來身心有些疲勞的我一瞬間瞪起了眼睛,這話裡有話啊難道說是這幾個小子害死了院長不成?
徒弟感受到了我變化,認識我這麼多年,她知道我是動了真氣,再說她也想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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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 第七百節、以暴制騙
第七百節、以暴制騙
“現在沒有外人,論起來你們還得叫我一聲哥,你們可以說說情況了。”圍坐在餐桌旁的幾個人都沒有吃飯的心情,這幾個還穿著重孝的年輕人沉默的看著豐盛的飯菜。
追悼會過後,普通的弔唁者基本都散去了,於是我提議請這些多年不見的阿姨們搓一頓,大家對這個提議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他們都知道我有錢,所以宰我一頓吃點好的也很正常。可是她們還要管理一園的孩子,許多人都要在這裡值班,於是徒弟提議就在食堂裡擺上幾桌,這樣一來我宴請的範圍就擴大到了整個孤兒院,連那些孤兒們也一起沾沾光。
花多少錢我是不在乎的,反正選單是由徒弟敲定的,連食堂的大師傅都沒有動用,全部從知名的的餐館裡預定。甭管是否符合個人的口味,至少也算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徒弟這時候自然是要和那些老同事們敘敘舊,遊走於她們之間感慨著歲月蹉跎。於是我這邊就只剩下這幾個甘當孝子的人了。他們之間交流了一下眼神,都看出來我面色不善,不禁也有幾分心虛。就這樣冷場一會兒,見我的臉色越來越差,其中一個才忍不住慢吞吞的說了起來。
原來,他們這幾個人並不是同一屆的孩子,按照國家規定,孤兒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