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可嚇壞了在場的人,那麼劇烈的動作,肯定會撕裂傷口。李澤揚最先把她按住,紫蘿趕緊撩起衣襟看傷口,杜顏怡湊過來一邊問嶽悅痛不痛一邊斥責李澤揚對嶽悅沒細心。
嶽悅揮手製止了他們的關心之舉。急切的說:“我沒事,你們趕緊去兒童醫院,斐兒在手術室。”
“什麼?”眾人大驚。李澤揚只說了一聲讓她們好好照顧嶽悅,抓起電話就衝了出去。
紫蘿和杜顏怡這才問斐兒出了什麼事。
“老師只說是打架,具體我也不清楚。急死人了,紫蘿,拿個輪椅,推我過去看看。”
嶽悅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可是她剛動完手術,動都不能動,怎麼去相距此地十幾公里的兒童醫院?
嶽悅可不管,要紫蘿想辦法。
拗不過嶽悅,她只好為她移到活動推床上,再用救護車拉著去兒童醫院。
剛推動的第一步,紫蘿就抱怨:“嶽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毀壞我醫院的聲譽。不知情的人會說專業的『婦』產醫院竟不會做手術,你還讓不讓我們存活啊?”
“行了行了,我會為你澄清的。”嶽悅一顆心全撲到了兒童醫院那邊的斐兒身上。“斐兒一向很聽話,怎麼會和人打架?紫蘿,這段時間你們瞞著我給他教了些什麼?”
紫蘿這才老實交待:“斐兒一直和李大爺有聯絡,在國外也沒有斷。他怕你不高興,我們才只能瞞著你。”
“我怎麼想的,你比誰都清楚。怎麼也跟著胡鬧?”
“你才是胡鬧。你愛斐兒陽陽沒錯,但你太杞人憂天了。李大爺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會對斐兒和陽陽一視同仁的。”
這話嶽悅有時也會對自己說,但那段時間李澤揚確實沒有出現。回來後,又得知他對李想下了狠手,迫得愚公李家的家業易主。雖然李想也跟她說商場上的事就是弱肉強食,李澤揚沒有用對凌家的招對付愚公李家已經很仁慈了。但嶽悅始終對他的做法不予認同。
後來,她對紫蘿說漏嘴後,他肯定也是很快知道的,卻仍忍著沒有跟她討論過,這還不夠說明他的心機很重,說一套做一套的嗎?
因為是最要好的朋友與親人,嶽悅把所有的疑問都向紫蘿說了,紫蘿也不能完全說出李澤揚為何要那樣做。
“原因自己向李大爺瞭解去。免得我說多了,你又說我幫他。快到了,你趕緊閉嘴休息會兒 。沒見過你這樣精力旺盛的產『婦』,真該讓你自己生去。”
兒童醫院,近在咫尺,嶽悅的心已經糾在一起了。紫蘿想跟她說點兒別的什麼分散她注意力,也沒能成功。
紫蘿的心何嘗不是一樣的糾在一起的呢?
“斐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連著活動床給抬下車的嶽悅快速的被推進了電梯。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一頭霧水,這是兒童醫院,怎麼會把大人送來這兒手術的?而這大人像瘋子一樣,對著他們不停的說“別誤會,我只是來看看”。
看看?有像她那樣躺在進手術室才用的活動床的病人來看看的嗎?
一個個的眼神更加的詫異。
要不是他們的目光太刺眼,嶽悅連那點兒解釋都會吝嗇的。才不會再給他們過多的解釋。她只想立即見到兒子。
電梯上按的手術室樓層的數字與閃過的顯示數字即將一致,嶽悅只覺呼吸困難,心也快要停跳了。
不知斐兒此時怎麼樣了。
被推出電梯,嶽悅害怕的拉住推她的人的手,讓他們停下來。顫抖的聲音問出不完整的話:“醫生?斐兒?”
紫蘿心裡同樣的害怕,卻不得不擠出笑容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 這裡沒有醫生護士慌張的跑來跑去,肯定沒事。”
沒有醫生護士在手術室外跑來跑去,也是有別的更嚴重的可能『性』的。
紫蘿在心裡祈禱著,暗與老天做著交易:“用我少活十年來換取斐兒的平安吧!”
手術室外已經有好些人候著了。
李澤揚正陰沉著一張臉傾聽幾位老師的道歉。
從秦壬在一旁勸著、安慰著的話裡聽出,斐兒沒有生命危險,這讓嶽悅和紫蘿稍微鬆了口氣。
“李澤揚……”緊張、害怕略有減輕的嶽悅表現出了虛弱,喊他的聲音早沒有之前的中氣。
李澤揚快步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跟她說斐兒沒什麼大礙。
是嗎?如果斐兒不嚴重,他不會如此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