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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之後,鄒成一直沒有開口,他只承認自己掌握著二峰縣的偷扒集團,是小偷公司的總經理。但對跟民警的勾結,一直是矢口否認的。可現在,為了讓自己早一天出去,他已經顧不上跟曹陽的“戰略合作關係”了。在監獄的日子,他一秒鐘都不想待了。不要說能提前幾個月出去,哪怕是提前一天出去,對他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
只是鄒成的交待,現在還沒有公開。何軍權聽到李越的話,心裡一動:“你好像清楚曹陽的事情?”
“我跟曹陽畢竟在一起工作六七年,對他還是比較瞭解的。”李越並不知道鄒成已經在舉報曹陽,他只是聽何軍權說不要犯曹陽的錯誤,順嘴就說了出來。
“我告訴你一個訊息,鄒成正在舉報曹陽。”何軍權意味深長的說。如果李越能積極向組織彙報曹陽的事情,或許於立飛會更看重他。現在的於立飛。既不想要錢,也不想要女人,他只想我幹事,而且要幹出成績。誰能幹好事,他就會重用誰。宋偉民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雖說宋偉民從城關派出所是平調,但宋偉民能擔任城關派出所的所長,已經是非常了不得了。現在他又能擔任刑警隊長,更是罕見。
“鄒成?他以前跟曹陽好像走的很近。”李越緩緩的說,他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是他每天都跟曹陽在一起,而且他又特別關注曹陽的一舉一動,這樣的事情根本就瞞不過他。
“何止是走的近!”何軍權冷哼著說,根據鄒成的舉報,曹陽根本就是他的小偷公司的保護傘。可以說,縣城小偷之所以會這麼猖獗,正是因為曹陽跟鄒成的這種“合作”關係。
“政委,局裡是不是準備動曹陽了?”李越一聽何軍權的語氣,馬上感覺到。曹陽這次恐怕難以過關了。於立飛對工作非常認真,要是下面的人犯了錯誤,小則訓斥一頓,大則挨處分。像曹陽這樣的事情。如果被於立飛知道,絕對不會輕饒他。
“原來縣城那麼多小偷,可以說,都是因為曹陽的放縱。於局的第一次治安檢查。就是針對縣城的小偷。”何軍權斜倪了李越一眼,當時於立飛就對小偷深惡痛絕。所有被抓回來的小偷,現在直接送看守所。至少都要判一年以上的有期徒刑。現在縣城的小偷,基本上已經絕跡,這跟於立飛的從重從快從嚴判決有很大的關係。
“我明白了。”李越說道,於立飛不喜歡小偷,自然會更加厭惡鄒成這個小偷之王。而曹陽是鄒成的保護傘,如果被於立飛發現,恐怕曹陽很難再擔任法制科科長了。
於立飛自然也知道鄒成正在舉報曹陽,但這件事,他已經交待局裡,一切按照正常程式進行。如果曹陽真的是鄒成的保護傘,自然有黨紀國法去處理他。現在他得準備另外一件事,莫鎮軍突然告訴他,想來二峰縣看望他。
於立飛跟張紫依在瑞麗的時候結了乾姐弟,莫鎮軍自然就成了他姐夫。只是於立飛一直並不專心賭石,所以跟他們的關係雖好,但平常走動的並不多。這次莫鎮軍突然要來二峰縣,而且還是特意來看望自己,他自然得慎重接待。
“費主任,我是於立飛,你幫我到二峰賓館訂一個包廂。另外後面的單棟院子看有沒有空的,也幫我訂一套。”於立飛給費自清去了個電話,二峰賓館的包廂是不對外營業的,但他是副縣長,招待莫鎮軍也算是半公務。畢竟莫鎮軍是省裡有名的企業家,他來二峰縣,如果被縣裡的其他領導知道,也是要來作陪的。
至於賓館後面的幾套單獨的院子,一般都是用來接待上級領導的。而且這樣的領導,級別還應該比較高,否則只能住賓館的高階套房。後面的小院子,像是單棟別墅,住個三五個人不成問題。一般都是廳局級幹部,才有這樣的待遇。但莫鎮軍是億萬富翁,他來二峰縣,自然能有這樣的待遇。
“好的。”費自清說道,於立飛很少在二峰賓館招待人,現在還要定單棟別墅,更是頭一回。但他沒有多問,因為於立飛說的是幫“他”訂一個包廂和院子,也就是說這是於立飛的私人接待。但作為辦公室主任,他明白如何善後。雖是於立飛的私人招待,但實際上,他可以走局裡的賬的。
“你把所有的賬單交給靳海清,來的是我的一個朋友,所有的費用我來出。”於立飛叮囑道,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特別說明的話,費自清自然不會來向自己要錢。但最後錢從哪裡出?還是走的局裡的經費。公安局不是創收單位,經費非常緊張。特別是現在刑警隊的任務特別重,需要的辦案經費肯定也特別多。他作為局長,如果能以身作則的話,下面的人就會鋪張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