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車不見了,是不是被兇手騎走了?”紀磊疑惑的問。於立飛的這個推理。有一定的道理。經常騎腳踏車,未必就一定會騎腳踏車來這裡。
“不可能,現場雖然被破壞的很厲害,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腳踏車輪胎的痕跡。”於立飛說道。其實他覺得,勘察辦案跟鑑定古玩有相通之處,都需要認真仔細,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都是透過見微知著來發現問題,只不過古玩是鑑定真偽和年代,而破案則是找到兇手。
腳踏車輪胎的痕跡比較輕。也比較細。而且現場有很多腳印,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發現不了。但於立飛卻注意到了,他不但看到了痕跡,而且還看到了兩條。他猜測,很有可能是死者騎著腳踏車來的,最終腳踏車卻是被兇手騎走了。
“於所,王維湘的監控只看到了背影,死者是昨天下午騎腳踏車來的。”好像是要驗證於立飛的說法似的。馮永輝回來之後,馬上向他彙報。
“於所,你可真是見微知著。”紀磊歎服著說,現在還有人說於立飛是懂破案。他絕對不會同意。
“還有其他人來這片樹林嗎?”於立飛沒有理紀磊,馬上問。
“沒有發現,但卻看到有人騎著死者的腳踏車離開。”馮永輝說道。
“太好了。於所,有了兇手的相貌。破起案來就方便多了。”紀磊高興的說。
“先別這麼樂觀,能看清臉孔嗎?”於立飛問。攝像頭的引數他知道,或許能看到身形。可要看清相貌,除非從廠門口經過,否則很難。
“不行,很模糊。”馮永輝搖了搖頭。廠門口的攝像頭,有效距離本來就只有十至十五米,而兇手離廠門口最近也有五十多米。要不是死者的腳踏車沒有後架子,他也無法確定是兇手騎著他的腳踏車離開的。
“那不等於沒有一樣嘛。”紀磊急道。
“那倒不一定,至少可以證明兩點:死者是騎腳踏車來的;兇手是騎腳踏車離開的。確定了這兩點,會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對於迅速破案,是大有裨益的。”於立飛很有信心的說。當線索積累到一定的程式,案件的偵破自然也就能迎刃而解。
法醫梅超群來了之後,初步判斷死因。跟派出所的判斷差不多,也認為是狀況受鈍器受傷致死。但是什麼鈍器,還得回去分析之後,才能確定。
“梅法醫,希望你能儘快幫我們確定兇器,這對我們破案有幫助。”於立飛微笑著說道。他在借調東城分局古玩專案組的時候,跟分局機關裡的人,絕大部分都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其中,就包括這位梅超群法醫。
“於所長,屍體先拉回去,我會盡快給出結論。”梅超群說道。
“超群,我可是向胡局長和聶書記都立了軍令狀的,要是破不了案,我這個所長得擼。”於立飛說道。
“不會吧?”梅超群驚訝的說,於立飛可是胡新君的愛將,又是才剛上任的所長,怎麼可能因為一件案子就撤職呢。
“我這可沒騙你,梅法醫,這次我的身家性命可交在你手裡了。”於立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法醫的結論,能大大提高破案的效率。
“那我的壓力就大了,這樣吧,屍體和塑膠袋送到分局,晚上哪怕是加班,也要把這個鑑定做出來。”梅超群說道,他雖然心裡很詫異,於立飛原來只是一個借調人員,現在怎麼卻主持命案的偵破工作,外行指揮內行,這能行嗎?
當然,他心裡不以為然,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於立飛當時在專案組的時候,雖說是古玩鑑定的專家,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也不能把人就看扁了。
“謝謝了,晚上我請你吃飯。”於立飛感激的說。
“一頓飯就把我發了?”梅超群佯裝不滿的說。
“只要案子能破,天華大酒店,人你挑,菜你點。”於立飛豪氣沖天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梅群起笑著說。
“能不能把塑膠袋取下來,我想看看死者的臉。”於立飛說道。
“當然沒問題。”梅超群說道。
於立飛蹲在死者身邊,仔細的看著他的相貌。於立飛每天都要看一定數量的戶籍檔案,而且,只要他看過的檔案,就會牢牢記在腦子裡。他在腦子裡,迅速回想著檔案裡的照片,但死者臉上血跡斑斑,而且腦袋上又陷下去一塊。他暫時還沒有辦法,跟腦子裡的檔案對上號。
“梅法醫,你還是拉回去做進一步檢查吧。等會我再過來看看,得給死者拍幾張照片。”於立飛說道,他倒是很想把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