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條很肥很粗的橄欖枝,絕不至於半途折斷。
賀擎東回過神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暗搓搓地竊喜。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給小禾苗製造的機會,反過來成全了自己。
海城一高有望,不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準備在海城一高附近買套供小妮子週末休息的精裝修公寓了嗎?
另外,老爺子那邊也不急著商議了,回頭等小妮子上大學了再挪窩吧。
當然,面上還是極其一本正經、非常嚴肅地對禾父禾母說:“既然海城一高來準信兒了,那還是上海城一高吧,畢竟是省級第一重點中學、全國都排得上名號的,無論軟體還是硬體設施,在同類學校中,絕對稱得上一流。”
禾家倆口子自從女兒又被賀擎東救了一次,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為驚險。完全把他當女兒的再生父母看待了,他這麼一說,忙點頭稱是:“對的對的。先前不是沒機會麼,當然是說市一中好了,如今海城一高都找上門了,誰那麼二缺拿喬不去呀……”
禾母這話要是被市一中的領導、老師們聽見,指定噴她一口老血。
尼瑪當他們市一中啥呀,備胎麼?估摸著也就禾薇一家敢說這樣的話了。兒子市一中,女兒海城一高。且還是學雜費、住宿費全免的特招生。擱其他父母眼裡神聖難以企及的市一中,在他們禾家如同個買菜的地兒,想進就進、有更好更實惠的立馬掉頭轉身。
聽了賀擎東明的不能再明的提議。原本就對海城一高呈仰望姿態的禾父禾母,二話不說拍板決定:去!既是保送、又免學雜費,且物件是人人仰望的海城一高,不去的絕對是傻子。
禾薇起初哪知道賀擎東心裡盤算的小九九呀。雖然很早以前。她也曾懷疑過他的動機。為嘛逮著機會就攛掇她去海城一高讀。這回被他握著小手吃嫩豆腐的時候,系統君把他那點暗搓搓的小心思給揭發了,於是禾薇童鞋真相了,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可她爹媽吃過午飯和賀老師倆口子去找校長談保送的事了,這個時候沒準兒連家長意見書都簽妥了,不由得為她爹媽掬了一把同情的淚。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這事兒,她爹媽已經沒少做了,可這回賣的標的貌似是他們閨女吧?
於是。趁某人再一次伸出狼爪捏她的鼻尖時,忿忿張開小嘴。“啊嗚”咬了他手指一口,太腹黑了吧這人!
賀擎東好笑地看她皺著鼻子咬自己的手指,這點痛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反而還擔心她的牙齒會不會因此咬崩掉,眼裡含著笑,寵溺地問:“怎麼了?”
禾薇鬆開他的食指,鼻息哼了哼,扭頭看起正在播的肥皂劇,不理他了。
賀擎東一看這架勢,不對了,小妮子生氣了,問題是,生誰的氣?他的?可思來想去,沒覺得他哪兒惹她生氣了呀。
於是,這方面笨嘴笨舌的賀大少,開啟了蹩腳的哄媳婦模式,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橫豎兩家的大人都不在,未來大舅子跟著他師傅出門了,唯一在家的小堂弟,此刻正窩在書房看他最愛的動畫片,這個時候不抱啥時候抱?
“手上的傷怎麼樣了?”抱到懷裡後,他抬起她的手腕看,那上面殘留了一些刀鋒擦傷,不過不礙事,他讓江宜舟幫他從海外代購了幾瓶祛疤很靈的膏藥,等結的痂自動脫落了,用那個據說絕不留疤的祛疤膏用上一段時間,肯定能恢復成原來的光滑細膩。
只不過,賀大爺想到這個事兒,犀利的眼梢眯了眯,還得給警方施壓,罪魁禍首必須嚴懲不貸。
“不礙事了。”禾薇不怎麼習慣被他當孩子似的抱坐,耳根羞紅地想下來,理由是:“爸媽他們快回來了。”
“還早。”賀擎東自是瞅到了她一下變粉紅的耳脖子,眼底染滿笑意,逗她也能讓她理他,這個認知,讓他摟緊她的纖腰更不肯放手了。
禾薇扭了兩下,見她越動,他摟的越緊,還揚言說再動就罰她,至於怎麼罰,看他那雙深幽的眼,似有若無地往她嘴唇上瞟,立馬乖乖由他抱坐著不敢再動了。
這人自從她投懷送抱,咳,就那個經歷生死一線的晚上,自此之後,逮著機會就吻她,吻起來比以前肆無忌憚多了,可這兒畢竟是在老師家裡,書房裡還有個比她小兩歲的少年呢,這種戲碼他要是敢上演,她一準跺腳不理他。
“不生氣了吧?”他低下頭,在她唇角偷了一吻,含笑問。
禾薇低頭把玩著他的大掌,當沒聽見。
總不能告訴他,他心裡的所思所想,在萬能系統君的幫助下,已經被她竊聽了個一乾二淨。要真這麼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