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揹包裡拿出打火機,把埋在木薯上的枯枝、樹根點燃了,任它噼裡啪啦地燃著。
選了根比較粗的樹枝做撥火棍,把火勢控制在不大不小、也不會被海風熄滅的程度。然後把撥火棍往邊上一丟,不去管它了。
從揹包裡拿出摺疊魚竿和一小罐魚餌,單手撐著身子。利落地攀上林邊的礁石,魚鉤裝上誘惑海魚的魚餌,魚竿一甩,魚鉤落入了幾米開外的海面。
禾薇赤著腳在沙灘上撿了好多形狀不一的貝殼。還幸運地找到一顆巴掌大的幹海星、兩個空海螺。幸好雙肩包裡有個不用時可折成草莓狀的環保袋,開啟來後,把撿到的成果全都裝了進去,然後繼續埋頭撿。
這一片海域顯然是未開發的,沙灘上能撿到好多寶貝,都是被海浪衝上來的。
就這麼一歇歇工夫,環保袋就已經沉甸甸的了。
禾薇盤算了下,撿到的大小貝殼。能做好幾串項鍊、手鍊,甚至還能做一幅貝殼貼畫了。
大小不一的幹海星也撿到了五六顆。海螺十一個。
而且這些都是她精挑細選的,幾乎沒有瑕疵。要是不計瑕疵的話,還能撿到更多。
但光是這些就夠她開心的了。要知道,如今那些已開發成旅遊景區的沙灘,想要到找一顆小海星都是奢想。
禾薇提著沉甸甸的環保袋直起彎久了有些發酸的腰,欣喜地想要找賀士官分享,抬頭看到他身姿筆挺地坐在礁石上垂釣,不禁無語。這傢伙準備得還真充分,連魚竿都帶來了。
賀擎東見小妮子提著袋子笑眯眯地走回來了,把魚竿一收,提起三條釣到的黑鮶魚和海鯽魚,躍下了大礁石。
“釣到了什麼?”禾薇把袋子放在直升機腳邊,跑到賀擎東身邊,好奇地問。
“一條黑頭魚、兩條海鯽魚。黑魚燉湯、鯽魚烤烤怎麼樣?”
禾薇傻眼:“燉湯?你難道還帶了鍋子?”
“直升機上有,我一會兒去拿。”
賀擎東陪她回到石灶邊,從揹包裡取出兩瓶礦泉水,一人一瓶先喝了點水,然後舉著撥火棍攀上椰子樹打下了兩顆棕褐色的大椰子,拿鋒利的匕首削了其中一個的口子,插入盒裝牛奶的吸管,讓她捧著喝。
“你也喝。”禾薇嚐了一口,覺得比水果店裡買的新鮮椰子好喝多了,踮起腳尖,遞到賀擎東嘴邊。
別誤會,吸管有兩根呢。
不過賀大少沒用那根新插進去的吸管,直接就著她啜過的那根吸管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好喝。”
禾薇倏地紅了臉。扭頭不理他了。
賀擎東笑笑,開始料理那幾條海魚。
打從在未來丈母孃家驚心動魄地下了一回廚之後,他就發誓要學好廚藝了,至少不能讓丈母孃聽到他下廚就皺眉。是以,這麼長時間練習下來,菜餚方面雖然精進不多,但說到殺魚,已經練到閉著眼都能把魚剖洗乾淨的程度了。
麻利地去鱗、剖肚、洗淨,然後拿出來之前配好的由鹽巴、孜然、花椒、胡椒等組成的調料,抹上魚身。稍醃片刻後,將那兩條海鯽魚串上了樹枝,抹上橄欖油,架在石灶上烤了起來。
“你看著火,要是焦了就翻一面,當心點,別被火星濺到了,我去拿鍋子。”
“好。”
椰子都被分享完了,還有啥好害羞的。
禾薇盤腿坐在石灶邊,照看著逐漸變得焦黃的烤魚。
屁股下墊著他的外套,說是沙子裡可能會有蟲,讓她別直接坐,她自己的外套則被他塞進了揹包。
禾薇認真地翻烤著越來越濃香撲鼻的海鯽魚,肚子咕嚕嚕叫了一聲。
要不是剛剛才喝了大半個椰子汁,這會兒指定餓的饞蟲都出來了,真是太香了。
賀擎東去而復返。手裡多了個不鏽鋼奶鍋,還有兩個純白色的陶瓷碗、兩個配套的湯勺。
正好,鯽魚烤的差不多了。他把臨時搭建的烤魚架——其實就是幾根韌度比較強的樹枝撐起來的三腳架,挪到了旁邊,把奶鍋擱上石灶,開了瓶礦泉水倒進去,又往裡丟了幾片老薑,等水開後,把切成小段的黑頭魚放了進去。
黑頭魚比較大。雖然丟掉了頭尾,只留了肉質飽滿的中間段,還是把中等的奶鍋裝的滿滿的。
撒上鹽、蓋上鍋蓋。等魚湯燒開後,他把火堆裡埋著的木薯撥了出來,又滅掉了幾個燃得最旺的樹根,就這麼讓魚湯慢慢燉著。
禾薇蹲在那幾顆黑不溜秋的木薯旁邊。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