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瘦是瘦了,精神勁還不錯,甚至瞅著比過年那會兒都好。可禾母一開始不放心,特地抽了個早上、扯著老禾同志上社群診所量了個血壓、測了個血糖,確定各項指標不僅沒問題、反而比往日更正常,這才寬心。
身體好、精神好,顯得人也年輕不少。連常抱著孫子上店裡玩的付大姐都說:“要不是我知道你家老禾去幹活了,都要以為他是去哪個健身會所減肥了呢……”
不止付大姐一個說,連五樓的童太太都酸不溜丟地說了句:“你家老禾瘦下來樣子不差嘛。”
“那是!”禾母驕傲地抬抬下巴。兒子長得辣麼帥,老子能醜到哪兒去?
咦,這話咋這麼彆扭?哦,反了,應該說:正因為老子長得不賴,所以兒子才不至於長歪……
童太太顧忌禾家的毛腳女婿,不敢再做得罪禾家的事,可愛說風涼話的毛病依舊管不住:“我好心提醒你哦大妹子,你得管牢家裡的錢,等到出狀況那哭也來不及咯……”
禾母被她說的好氣又好笑,當晚躺床上時,依樣畫葫蘆地描述給禾父聽。
禾父憨憨地笑著說:“你咋不告訴她啊,咱家的錢都歸你管。”
禾母睨他一眼:“你聽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啊?她讓我提防你外頭搞七捻三呢。”
禾父回她一眼:“我咋沒搞懂了,錢不都在你這兒呢嘛,不是說男人有錢才蔫壞?我這兜裡你看你看,頂多一包煙的錢,你說能壞得了哪兒去?”
禾母嗷地一聲撲上去:“好哇!你意思是你兜裡要是錢多了肯定就學壞了?你個死老頭……”
禾父唉喲喲地笑,順勢抱住媳婦做起了有愛的運動。
有時候,適當的談資。能給夫妻生活增添不少情趣。
經這一晚的互動,倆口子感情更好了。
如今眼瞅著工程臨近尾聲,兒子、閨女也要回家過節。禾母琢磨著整點啥菜給全家補補。
當然了,端午重頭戲——松花糰子、茶葉蛋、紅糖餅還有粽子是必不可少的。
五月份剛過半,禾母就和付大姐幾個家庭主婦,跑附近山上採來了松花,趁著天好曬出了松花粉,備著做松花糰子。
做茶葉蛋的雞蛋,是問常來市裡賣雞的農戶買的。
除了雞蛋。還買到了五顆天鵝蛋,三十塊錢一顆,可把禾母心疼的。但一想到天鵝蛋補身。心疼歸心疼,還是雄赳赳氣昂昂地提回了家。走之前還特地跟農戶預訂了一隻天鵝,讓他端午那天送貨上門。
賀擎東聽說後稀奇了好一陣,還拍下天鵝蛋的照片發給小妮子看。
結果禾薇隔著話筒哈哈笑:“你想太多啦。我們那兒常說的天鵝。其實就是大雁啦。而且現在多半不是真正野生的大雁,都是人工養殖的。我媽估計沒見過書面上說的天鵝。”
還蹲在廚房欣賞天鵝蛋、並盼著端午那天吃天鵝肉的賀大少:“……”
……
端午前一天,禾父裝修的五套別墅透過趙經理的親自驗收,結清款項收工回家,禾母不僅整了一桌好菜,還特地開了瓶毛腳女婿從京都帶來的好酒,犒勞辛苦了兩個半月的禾父。
禾父呷了口賀擎東給他斟的五糧液,吃了口媳婦燜的紅燒土豬肉。滿足地直眯眼,一口酒一口肉地吃了兩口。想起明天就是端午了,問禾母:“跟孩子們透過電話沒有?明天幾點的飛機到?”
還得去接機呢,不過和老吳說好了,由他來開車,免得自己半路瞌睡蟲上頭出狀況。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早上七點半進場,晚上七點半離場,整整十二個小時,中間也就一頓飯的工夫。家人面前說有午睡,其實沒有,師傅們都在忙,他一個人哪好意思躺著睡。何況活也確實多,主要是中途出了點小狀況,臨時換了一批三夾板,工程部那邊又改了幾處圖紙,不然也不會趕成這樣。好在總算順利收工,接下來就等八月份交付、給自家新房裝修了。
“正想跟爸媽說這個事。”賀擎東分別給丈人和丈母孃夾了筷菜,抬頭說:“薇薇的師傅一家也要來,所以毓繡閣那邊會派商務車去接,我跟車過去就行了。爸忙了這麼久,好好睡個飽覺。”
顧緒那貨拖家帶口來清市過端午,名義上是巡店,但實際恐怕是來看他在丈母孃家蹭吃蹭喝日常的,當他不知道哦。
“既是這麼回事,那我跟老禾就不去接機了。”禾母爽快地說:“聽冬子說是九點一刻的飛機,到家估計得一點了。我多整幾個菜,回來都在咱家吃,省得還要四處找飯館。”
“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