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的洗衣房撿到那塊破銅爛鐵的那一刻,我就陷入了深深的無底洞。如今那個至今都搞不明白值多少錢的破銅爛鐵仍揣在我懷裡,感覺它炙熱的溫度正灼傷了我,像良冰狂妄而霸道的脾氣一樣,痛得我難以割捨。
“你在咕嘟什麼?”見我一個人坐在面自言自語,良冰好奇地回過頭。
“沒什麼,你車開太快了,遇到警察要罰款的。”
“沒關係,這樣很有趣……”良冰絲毫不在乎我的勸告。
“有趣個魂,你再不慢下來我就跳車了!”我火急火燎地怒瞪著他。
“好好,你先緊緊抱著我……”良冰說話的聲音有些沉悶,可能風太大,他感冒了。
雖然有些猶豫,但我還是用力從背後摟住他的腰,“現在你可以慢下來了吧?”
夜深人靜的馬路上,一輛黑得可以反光的摩托仍舊像馳騁沙場的野馬放肆地在大街小巷裡徘徊。大約有拐了幾個彎,身後一排排摩托打彎的聲音此起彼伏。怎麼回事?後面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良冰下意識地瞟了眼反光鏡,只見香港黑幫的那活人爭殺氣騰騰地緊追其後,其中追得最近的就是那個叫俊桀的小子,他手裡還拿著槍。
“我們下榻賓館的事,你和你弟弟說了?”良冰的表情有些憤怒,我不敢說謊。
“我是因為太想把這個好訊息帶給他才……”
“可惡!你只要緊緊地抱住我就行了。”良冰的怒吼嚇了我一大跳,我顫抖著身子重新抱緊了他。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發現良冰加大馬力使足勁在開。難道他是在和我賭氣?是對我不聽他話擅自行動的懲罰嗎?可我真得很受不了這種心臟快蹦出來的速度。
“拜託……這樣太嚇人了!”我尖叫著想叫他慢下來,突然打在摩托車剎車上的一個不明物體嚇得我言而欲止,“剛才那是什麼?”
“不知道。”顯然良冰的臉色很難看。他知道這是子彈,應該就是那位被我寵上天的弟弟射的。良冰熟練地扳了扳剎車,沒有任何反應……“你不要亂動,把額頭貼在我的背上。”
呃?這是哪門子的開車方法?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還是乖乖做了:“良冰,是這樣嗎?”
“嗯,乖!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動,這要我比較好開車。”
“都按你的意思做了,那你總歸可以慢下來吧!”我不服氣地用頭擊打他的背,示意他快點慢下來。
“好吧,現在說你愛我。”良冰急促的話語夾著狂風從前方傳來。
“你說什麼?”天,這小子腦子在想什麼!他不是向來不喜歡我說肉麻的話嗎?
雖然有些猙獰,但我還是抵著他的背說道,“嗯……我愛你……你現在可以慢下來了嗎?”
“再叫我的名字。”
我覺得小子有點得寸進尺,但是誰讓踩著油門的人是他,我不甘願的趴在他的背上低哼:“良冰。”
“不是這個。”
我胡亂的抓抓頭髮,嘴角開始抽搐:“冰……”
“再把這句和第一句連起來。”良冰很有興趣和我饒舌。
我那個汗顏啊,你有見過你的愛人這麼向你求愛嗎?“冰,我愛你。”
良冰很滿意的點點頭又說:“脫下我的頭盔並自己戴上嗎?它讓我感到不舒服,還干擾我駕車。”
良冰一連串的要求有點讓我感到不耐煩了,這小子要求怎麼這麼多?我一臉不爽地把頭盔硬生生地從他頭上拔下來,然後套在自己頭上,“現在總可以了吧!雞蛋裡挑骨頭的大少爺。”
良冰似乎聽出了我心裡的不悅,可他只是淡淡一笑,什麼話也沒說。
大約過了十分鐘,黑色摩托車一個狠狠的急拐彎,重重地撞在警察局門口,還把警察局的大門撞出個窟窿,毫不客氣地鑽進了警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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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擊,死神怒吼的聲音2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我被甩出去的一霎那,良冰緊緊把我擁進了懷裡,然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我總算找到警察局了,那幫不要命的賤狗……”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一股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橫衝直撞的鑽進我的鼻子,我呻吟著睜開眼睛,冰冷的儀表和一大堆醫藥用品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這是怎麼回事?良冰呢?記得那時我們被甩出摩托後,我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那時他沒有戴頭盔,難道他……一股寒意向我席捲而來。
“請問護士,和我一起送進醫院的那個男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