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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您給孩子起什麼名字?”護士拿著紙板準備幫我紀錄。

“良安凌!優良的良,平安的安,兩點水旁的凌。”

“原來您先生姓良啊!”護士友好地向我笑笑,然後拿著紙板走了。

“小幽,我剛才特意去買了幾套嬰兒的衣服,都是女孩子的,你覺得好看嗎?”小云激動的拎著兩大麻袋的嬰兒服,用身體推開門跑了進來,“以前我孩子出生是一件衣服都沒買,現在我終於實現了為寶寶買衣服的願望!”

“這麼多!你也太誇張了吧!小孩子長得很快的!”我躺在床上愕然地看著兩大袋花花綠綠的衣服從我身上砸來。

“阿sir不在,沒人照顧你和孩子,也怪可憐的。”看得出小云非常喜歡小孩,說話中沒有一句不離小孩,“其實阿sir也非常喜歡孩子,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嬰兒的時候,他還親過那小孩一口。”

“主動親人?”我驚訝地看著他,頓時覺得自己對良冰的瞭解,也許只是認識他以後的那些芝麻點大的小事。就這些小事,我就把它當成了他的全部!我能瞭解的,卻只是星星邊際那道微乎其微的光芒!

“這位護士,請問我和孩子什麼時候能出院?”我艱難地推開身上的兩座“大山”坐了起身端望著不遠處的護士。

“那要看寶寶有沒有異樣情況,如果沒有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帶回家了。”

一個月後,我安置完寶寶所有的手續和後期安排,把身邊良冰唯一留下的“破銅爛鐵”掛在寶寶的脖子上,在冬至的那天晚上跟著小云乘飛機再次回到香港。

我獨自一人站在香港別墅的陽臺上抬頭遙望著故鄉的雪,已不記得這句話多久前聽到的了。這次來香港小云特意為我買了一幢別墅,雖然只住一小會兒,但是他們這些人有的是錢,買房子對他們來說就像買小菜一樣。

突然幾顆晶瑩的雪花調皮地跳到我臉上。在我看來,冬天是最不浪漫的季節,天很冷很冷,卻不帶一絲溼潤,浸入骨髓的冰涼彷彿要把身體的所有溫暖都抽去,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團一團的塞在胸肺間。在這樣的季節裡,人的思維都會被凍住,唾棄的情感,浪漫只會在剎那間被拋之九霄雲外。

離開孩子已經快半個月了吧!模糊的記憶已經不起無奈傷痛的考驗,我一直不想觸及離開孩子時的記憶,但在也許午夜夢醒之時,心裡卻會有那麼一丁點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悸動,我又怎麼聽不見孩子那悲愴而令人心碎的哭泣呢?

“安幽,產後有什麼不舒服的症狀嗎?”正在這時小云突然拿著披肩從屋內向我走來。

“沒有。你怎麼有空到這來?良冰找到了嗎?”看小云過來我心裡總有些說不出的恐慌。這幾天他幾乎天天派人把香港翻個底朝天,難得空閒下來還要處理上海那邊的事,對他來說,找我肯定不單只是為了問候。

“明天是香港黑幫他們的祭祀活動,為了悼念死去的前首領,現任首領應該也會去。我想告訴你,你父母的祖墳也在裡面,我覺得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祭祀活動。”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亂來,人已經死了,他們還想怎樣!”我焦急的起身看著小云消瘦的身影,“這次你一起去嗎?”

“不,我估計阿sir已經離開香港了,我要繼續找下去。”小云微微皺眉,看到我顫動的眼眸,他無奈的嘆口氣,“對不起,群龍無首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是這樣啊!”原來良冰還沒找到,記得我離開的前良冰還在住醫院,難道他的傷勢這麼快就復原了?復原後他又會去哪兒?他會不會被香港黑幫發現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一長竄圍繞著我,我緊握著拳頭,太后悔了,我怎麼會放他一個人在香港!

也許生命中最美的,就是沒有結果的感情3

“還是休息吧!明天說不定是一場浩劫。”小云神情凝重的看著我,然後默默的轉身走了,屋內又只留下冰冷窒息的空氣和孤身一人的我。

明天?我抬頭看向窗外,不知明天還會下雪嗎?晶瑩剔透的雪花打溼了我的頭髮,冷風吹得我不禁覺得有點寒。

接著過了整整24小時,我裹著黑色的羽絨服走出房間。站在戶外,我輕哈一口氣,一團白霧裹著一份溫暖嫋嫋升空,在半空中伸展,氤氳,半晌又匯入了乾冷的空氣。

爸爸媽媽,我來看你們了!雖然我和你們素未見過面,但我們卻擁有的相同的仇恨。憑什麼我身來就要被他們羞辱,還有一個慘遭背叛的弟弟。

憑著最初模糊不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