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既然我和他以前不曾、現在沒有、那以後更是不可能,所以別再亂想了。”揉揉方才被捏疼的手腕,子夜有些幸災樂禍的打趣著。
曲爾先冷哼了聲,對於她的話頗不以為意,人人都曉得女人是善變,誰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什麼驚人的事來,“我是你的最初,也將會是你的最終。”他爆出這篤定的一句話。
瞧他一副驕傲的神態、君臨天下的模樣,難道他真以為只要說出這句話就能阻止自己日後的出軌嗎?不過,現在可不是和他爭論這些的好時機,因為樓下還有一對姻緣待他們去牽成。
“是,少爺你說得就算。”子夜故意將話說得唯命是從,然而態度卻是大大的相反。“現在唐泛可能已經在樓下,你最好下去讓他快點向爾言求婚,這是你身為大哥的責任。”她掄起拳頭,語帶快意的逼近他。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搞不明白。”這簡直是一頭霧水嘛!
“哎呀!我邊走再邊和你說。”不待他反應過來,子夜興奮的拉起他就衝,在出房門前,曲爾先倉卒的絆倒了放置在門口的椅子,就這樣使得子夜和他一起倒向地面,幸而他動作極快的飛撲到子夜身下替她當肉墊。
唉喲!疼死了。子夜可憐兮兮的揉揉下巴。“天呀!今天是十三號星期五嗎?不然怎麼老出這種狀況!”這可是她新婚的第一天咧!
“你們夫妻真是恩愛呀!大白天的就等不及再來次溫存,我們以後一定也會多多向你們效法,不過我想我們大概會選擇在床上,因為那可能會比較舒適。”曲爾言悅耳的取笑在他們的上方響起。
子夜經由曲爾先的扶持坐起身子,然而她卻拉下他與自己坐在地上。“看來你們之間的友誼已經升級了,是直接要結婚了嗎?”偎在老公溫暖的懷裡,子夜衷心的替曲爾言高興。
曲爾言微笑興奮的用力點頭,並大聲的回答,就怕全世界的人會不知道似的。“我們決定趕在月底前公證,如此一來我們四人便可結伴一同度、蜜、月。”她嬌羞的挽著唐泛的手臂,臉上淨是不可抹滅的幸福甜美。
回想起自己的婚姻,子夜滿心不甘的使勁撞向曲爾先厚實的胸膛,噘起的小嘴抗議的翹著,“我不想去。”扔下這句話,人便昂首闊步的踱回房間,心裡的酸味卻一直不停的冒出。
什麼嘛!枉費自己掏心掏肺的替她鋪路,而今事成了,她卻跑出一句“度蜜月”來嘔自己。明知道自己和曲爾先根本沒好到可以去度蜜月的地步,偏偏又無心的扯出這令人妒恨的禁忌話題,真可恨。想當初,自己的人生中唯一的一場婚姻是抱著多麼美麗的憧憬呀!
美麗如她,即使是在生氣的時候仍是一樣光彩奪目,吸引住每個人的愛慕眸光,就連片刻也捨不得移開。
“為什麼不去?是因為我的關係嗎?”曲爾先在她耳邊輕柔的低喃。
“沒錯,就是因為你。”子夜心裡那股無處可發的怒氣,在這時全然爆發。
看見丈夫緊繃的下顎,子夜好後悔先前的不理智行為,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他們應該是——
“哼!是你自己提議重新來過,為何現在卻又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倨傲樣?難道身為女人就可以不承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僵硬冷直的身子倚靠牆站著,臉上的表情全然是冰冷的。他又再次受傷了,可憎的是,他竟被同一個女人重複的殺了數次。他自問:曲爾先,你到底在冀望什麼?夢它終究只能是夢呀!
“我——”子夜一時語塞。“我道歉,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爾言比我幸福的事實,所以才會——”這太丟人了,她竟向他道歉並承認自己的嫉妒,這下非得讓他諷刺死不可。
曲爾先寬心的從身後擁住她,心想還好,還好子夜並不是一直排拒著自己,也或許只有他這個傻瓜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盼求她的愛。“我只真心期望我們能在這場婚姻中建立起一份堅定不移的愛,這是我僅僅所求。”
是呀!有什麼是比得上一份堅定不移的愛呢!事到如今,也該是她自己全心投入的時候,只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曲爾先將只會是她心中唯一的眷戀。
為期一週的蜜月在四人歡喜的讚歎聲中結束,原先歐洲之遊的決定被子夜認為該先玩遍臺灣本土的提議所打敗,所以兩對新人駛著耐山性的吉普車,玩遍南臺灣的海色及北臺灣的山澗,流連忘返,直到曲家兩老頻頻以行動電話催促,四人才在滿心不捨下回歸家園,徒留縹緲美色藏於心中或是藉由人工科技將它攝於小小的相機底。
“唉!好時光總是輕易的從指問溜走,任我們使出渾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