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將手中的松枝往前砸去。
野狼動了。
嘶叫著便猛地撲了上去,如果此刻有人看見另外一頭狼的動作後,便會驚訝於這種動物的靈敏和狡猾,就在張真一往前衝去的一瞬間,那頭一側的牙狼雙目猛地一亮,便刷地撲了上去,目標赫然就是張真意的後背。
“尼瑪的,去死!”
張真一虛晃了一下,他可不想吧自己的小名葬送在兩頭狼腹中,這死法未免也太奇葩了,身子猛地往下一坐,便滾向後面,這幾年漸漸把軍體拳撿了起來,雖然力氣不怎麼行,但是基本的一些招式還是會一些。
前面的野狼一撲落空後,轉而就迅速地往張真一再次咬來,少年揮起手中的松枝,往狼頭上狠狠地砸了兩下,這時候後面的那頭稍微瘦弱一點的野狼才看看撲了過來,張真一一時避不開,只好伸手往撲落下來的那團灰色的影子劃拉了一下,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便從手臂上湧到心口。
“嘶!”
小手臂上竟然被野狼的前爪抓開了好大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被毛線衣裹著的手臂也看不清是什麼樣子,張真一隻覺得火辣辣地痛,青黃色的毛線衣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塊,這大冬天的被抓了這麼一下,可真是有些讓人不爽之極。
“真一!”
毛旺由於靠近下面的位置,他清晰地看見少年被抓到了,手臂上的血色在這大冷天裡有些觸目驚心,頓時就扯開嗓子叫了起來,令張真一意向不到的是,那頭稍瘦的野狼竟然撇下自己往那棵樹竄了過去,不時地盯著樹上的倆人嘶吼,圍著樹直打轉。
“旺子,在樹上摘松球打他!”
張真一一眼就看到樹上有很多幹枯的松球,那東西平日裡都是摘回家燒飯的,現在卻說不定要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樹上的倆人不笨,一聽這話就從身邊的松枝上扒拉下好些個拳頭大小的松球砸了下來,那野狼被砸了幾下似乎是被激怒了,開始不住地往樹上撓著爪子,卻蹭不上去。
“還有一頭!”
少年心裡默默地念想起來,這頭狼很明顯的要靈敏很多,一直盯著張真一手中的松枝,張真一的手有些哆嗦,習慣性地伸進口袋裡想莫出點紙擦擦卻掏了個空,隨即又換了一個褲袋,這一次觸控到的東西卻讓他驚喜萬分,竟然是一把水果刀。
這還是出門的時候帶在手裡玩的那把摺疊的水果刀,不到,拆開也就十幾公分的刀刃,刀身細長,顯得有些小巧和花樣,但是有個小刀總比拿個木棍要強,張真一用受傷的左手握著松枝,右手抓著小刀,他可是學過軍刀的,雖然還沒有上過戰場,但是怎麼也算是學過。
那野狼似乎是有些等不及了,稍稍過了一會便再次往少年撲了上來,張真一這一次卻沒有躲閃,一頭狼的威脅遠遠比兩頭狼來的小,自己背後不會受敵。
左手中的松枝揚起猛地砸下,但是手臂上隨後傳來的一陣吃痛卻是讓左手痙攣了一下,松枝立馬就脫手而飛了,好死不死地正砸在那狼的眼睛上,可能是砸痛了,那野狼狀若瘋狂一般,便在落地後便朝張真一衝了上去,兩隻前爪撲起,狼牙有些駭人,他看著都有些發毛,手裡一揮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中沒了東西,只好右手猛地便往身前的狼不時地揮刺著,完全沒有章法,與狼搏鬥能有氣力就不錯了,章法什麼的都是假的,這時候靠的就是一股子的蠻力和不膽怯。
“噗嗤!”
突然一道刀刃插入**中的悶響讓他猛地意識到自己竟然捅到那狼身上了,兩眼赤紅,臉上盡是瘋狂之色,張真一顧不得自己左手上揪心地痛,兩隻手便猛地抱住狼首,抵著它的嘴巴,使勁兒地拔出刀子亂捅,其實他的身體強壯,那狼的力氣再大也沒有一個人重,倒也奈不何少年。
帶著濃烈的腥臭味的狼血噴灑出來,那野狼使勁兒地抓著面前的一切,喉嚨裡都發不出聲音,一人一狼就趴在落葉地上折騰著,悽慘無比,張真一頭髮上身上全是血和泥土,還有落葉的殘渣,幸運的是臉上沒被抓傷,手臂上卻多了幾道口子,連續捅了十幾下以後,那狼就開始渾身抽搐起來,張真一明顯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力道小了,便鬆開手,自己也差不多沒力氣了,但是令他想不到的事,另外一頭野狼卻猛地朝自己奔了過來。
“張真一,快跑!”
其實他哪裡還有氣力爬的起來,渾身的氣力早就隨著那十幾下出去了,現在只怕是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其實更多的是自己內心的恐懼在這頭狼被殺死了釋放了出來,現在正處於一個極度散亂的狀態,渾身無力,神經有些大條,